祁醉晚上是不訓練的,故而每天下機比别人晚,七點半的時候才出來,他看着于炀,忍不住想笑。
于炀看祁醉來了忙把煙熄了,幹巴巴道:“隊長……”
祁醉漫不經心的應着:“嗯?”
于炀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摸了摸手上的手表……
“我……我知道這個多少錢了,我……”于炀欲言又止,“我……”
祁醉無奈,他不告訴于炀價格就是怕于炀不收,沒想到一天就讓人拆穿了,于炀這才戴了不到兩天,就來還了……
“我……”于炀梗着通紅的脖子,結巴道,“我、我不想還給你。”
祁醉啞然:“哈?”
于炀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句不要臉,羞慚的低聲道:“我知道我現在還欠着你一百萬呢,我會好好打比賽,釜山的solo賽我會盡全力,當然雙排四排也是,我一定能拿到獎金,賀經理說這種比賽的獎金俱樂部不會要分成的,全給我,還會另給我補貼,我都攢着,再過兩個月直播的簽約費就要給我了,算上我自己存款,一共加起來應該有一百多萬了,還有我……”
祁醉不可置信:“你想跟我買下來?”
于炀下意識捂住手表:“我想要……”
于炀忍着羞恥,小聲道:“但我現在還買不起……”
不能花祁醉錢是真的,太想要祁醉送自己的東西也是真的。
祁醉垂眸,自嘲一笑。
他小看了于炀。
于炀怎麼會舍得把自己的心意還回來?
于炀想要,他也有信心能賺的來。
祁醉笑笑,挽起自己左手隊服袖口。
祁醉左腕上,戴着一模一樣的一塊表。
隻是表帶不是全鑽的,而是藍色皮質的。
“導購員說你那塊男生戴的多,我這塊女生戴的多。”祁醉勾唇,“原本想使壞給你女款的,但你那塊貴……舍不得給你便宜的。”
于炀喉嚨一緊,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知道為什麼送你這個了吧?心裡明白就别再說錢的事了。”祁醉放下袖口,挑眉,“順便……别提那一百萬,我現在脾氣是太好了,什麼都能忍,這要是讓老賴那那他們知道了,估計要買兇去NCNC戰隊殺人了。”
于炀還要再說,祁醉“噓”了一聲,撐不住笑了:“都說是童養媳了……”
被别人打趣還能冷臉吓唬人,讓祁醉調戲……于炀就隻能紅着臉老老實實的任他調戲了。
都下樓吃飯了,樓道裡空無一人,祁醉看看樓梯下面,确定沒人後,祁醉側頭看着于炀,輕聲笑:“小哥哥,來我家當童養媳,好不好?”
于炀克制着,任由祁醉說,心裡發誓晚上練習賽一定要陰老凱一局。
“問你呢。”祁醉雙手無害的插在褲兜裡,往前走了半步,語氣裡帶着幾分笑意,“好不好?”
于炀看了看祁醉的左手腕上露出的一點表盤,咬了咬牙,輕輕點了點頭。
祁醉低聲笑了起來。
整個三樓就兩個人在,祁醉聲音不大,但一樣能環繞在于炀耳邊,經久不散。
祁醉終于知道不當人有多舒服了,他又往前走了半步,:“問你呢,點頭什麼意思?說話啊。”
于炀擡眸,求饒的看看祁醉。
于炀稍一示弱,祁醉心就軟了。
“算了。”祁醉笑笑,“那老凱說的……長大了要報答我,願意不願意?”
于炀閉了閉眼,又點了點頭。
“用心報答?”
于炀臉頰爆紅,半晌,勝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祁醉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念了三遍我是人不是畜生。
“不逗你了。”祁醉适可而止,直起身,含笑道,“走,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