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喪了,我也盡力了,但沒人願意替我,我有什麼辦法?”
比賽當天,祁醉沒再穿隊服,換了套襯衣加西褲,還打了條領帶,端的衣冠禽獸,他一邊挽襯衣袖口一邊道,“也怪賀小旭,不提前告訴我TFC和騎士團也參賽,他兩個隊長怎麼可能不上場?上場了怎麼幫我解說?”
蔔那那小心道:“你是真心覺得……他們是因為要打這個不是太正規的小比賽才拒絕你的?”
“當然,不然肯定就答應了。”祁醉整理好袖口,“我在圈裡人緣……”
老凱一言難盡的看着祁醉,不忍提醒他,他現在基本已被所有國内戰隊直播間拉黑了。
賴華準備好也下樓來了,他正聽見祁醉這一句,上下打量了祁醉兩眼:“沒睡醒?狀态不好?”
“好的飛起。”祁醉懶懶道,“都收拾好了?”
辛巴看看左右,“賀經理和炀神呢?”
“賀小旭今天要談新代言,早早就走了。”祁醉道,“Youth是隊長,需要提前去賽場錄幾句垃圾話,兩個小時前就走了。”
蔔那那好奇:“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幾點走的你都知道?你起的這麼早?”
祁醉笑了下沒解釋。
于炀早上不到八點鐘就起了。
于炀起床後拿着牙刷香皂,去三樓的公共洗手間洗漱。
HOG基地的單人宿舍都是當年裝修的時候做的隔斷,隔音并不好,于炀要是在自己房間的小洗漱間裡洗漱,多少會影響左邊的蔔那那和右邊的賴華。
昨晚大家又加訓到了兩點,睡的都晚,于炀不想打擾他們,自己在走廊盡頭的公共洗手間湊合了下。
偏偏祁醉起早了,出來溜達的時候,一眼看見了洗手間裡漏出的光。
祁醉走過去的時候,于炀正在方便。
于炀頭發亂糟糟的,遮住了半張臉,他隻睡了五個小時,困得要死,一臉倦意半睜着眼,表情麻木的站在馬桶前冷漠的遛鳥。
于隊長做什麼都趕時間,他似乎是嫌棄自己尿的慢,還一臉煩躁的低聲吹口哨催促,“噓……”
祁醉推門看見這一幕,馬上偏開了頭。
于炀聽到動靜遲鈍的擡頭,登時醒盹了。
祁醉出了洗手間,倚在走廊的牆壁上,他忍了又忍,憋着笑低聲問:“小哥哥,做什麼呢?”
“沒……”于炀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提起褲子,“沒、沒事……”
祁醉回憶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裡像是有人在撓一般。
于隊長怎麼能這麼可愛?
于炀羞憤欲死,飛快的洗幹淨雙手,尴尬,“我、我好了,隊長……”
祁醉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挑,“我能進去了嗎?”
于炀壓抑:“可以……”
有點尴尬。
祁醉不想欺負于炀,盡量裝的不當回事,他看看洗漱台上于炀的東西,“你房間的洗漱台壞了?”
“房間隔音不好。”于炀雙耳通紅,“我動靜又大……”
“天氣暖和就算了,天冷的時候别出來。”祁醉看看洗手間天花闆上的兩個通風口,“整個三樓就這兒冷,吵就吵,他們沒你想的那麼金貴細緻,整天累的要死,哪兒就那麼容易被吵醒了?”
祁醉說什麼于炀都跟着點頭,于炀心裡有點暖,祁醉體貼的轉開了話題,沒讓自己尴尬,然後下一秒……
“不過。”祁醉看着于炀,認真問,“你剛才是在自己給自己吹口哨?”
于炀:“……”
于炀低着頭,脖子都紅了,半晌解釋,“煩它……慢……”
祁醉忍不住了,笑了出來。
于炀求饒的看着祁醉。
祁醉往前走了半步,看着于炀,“早上都慢……”
祁醉擡手,于炀身體僵硬了下,但并沒有躲避。
祁醉垂眸,替于炀把他慌亂中遺忘的褲子拉鍊拉了起來,忍笑,“用我跟你介紹一下原理嗎?”
“不……我懂。”于炀害臊的恨不得鑽進水池裡,“别……别說。”
“不逗你了,洗漱吧。”祁醉轉身往外走,臨出門前又誇贊了于炀一句,“發育的挺好。”
于炀直到出門前臉都是紅的。
去比賽場館的路上,祁醉總是想起早上那一幕。
祁醉實在是想不通,于炀私下裡那些毛手毛腳的小動作怎麼就能這麼招人喜歡?
嫌棄自己尿的慢什麼的……
祁醉受不了了。
他想找個人說說。
祁醉推推身邊的蔔那那:“睡着了?剛才不還吃東西了嗎?”
蔔那那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困了……怎麼了?”
“馬上就到了,别睡了。”祁醉擰開一瓶水遞給蔔那那,“我給你講講我跟于炀的事。”
蔔那那:“……”
蔔那那大吼:“你是不是有病?!!!”
這下好了,一車人都不用睡了。
老凱打了個哈欠,無奈的看着祁醉:“隊長……一樣是談戀愛,Youth從來不這樣。”
祁醉嗤笑:“你确定?他私下裡不跟你們談我?”
祁醉無意中都偷聽到一次。
蔔那那嚴謹了一下措辭:“是,也談你,但都是說正事,他并不這樣發|騷。”
祁醉冷冷道:“你想的美,少YY他。”
蔔那那翻了個白眼,扭過胖胖的身子,背對着祁醉繼續打盹。
一刻鐘後,HOG的車到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