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無所謂的搖搖頭,“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本來就打不過啊。我玩你的清商,還沒有玩多久,就感覺神識要被榨幹了,你還一點事都沒有,說明你的神識強度遠在我之上。我隻是對魔玉石有點抗性而已,又不是完全免疫,沒辦法激發出一招放倒你的魔玉石反應。所以你算沒有玄玉丸,面對魔玉石的沖擊,你至少也能堅持三十秒的時間,按照你今天的打法,三十秒都夠我死上好多次了。”
林風遠打開瓶子,拿出一顆藥丸觀察了起來。
姜玉看林風遠觀察地十分仔細,然後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所以你是打算拿這個對付我嗎?那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多搞點碎刃來威脅我,我假裝反抗幾下就認輸,免得姜椿又要唠叨我,但是你可别真割我幾刀啊!我超怕痛的!
”
林風遠敲了敲姜玉腦門,[我沒事割你幾刀幹嘛?我是看到席素跟我說,隔壁的酒水鋪消息闆上,有人在出售這個東西,一顆賣十金,說什麼一粒就見效,包治包防魔玉石反應,所以才來問你。]
姜玉摸了摸腦門,有些不太理解,“這些人真是……哎算了,别管他們了。以前在教令所的時候也是,就算我們好言相勸,迷信這種神藥的人,也根本聽不進去勸告,反而花錢買上當,還說什麼貴有貴的道理。長輩們都說别管,要尊重他人吃虧是福的命運,有時候花錢買個教訓,也是人生必交的學費。”
林風遠笑眯眯地收起了藥丸,他當然不是為了這瓶玄玉丸,才把姜玉拉到林子深處的。
她帶姜玉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偶遇”一場必然發生的刺殺。
林風遠一路上都在注意樹林中的痕迹,是在确定案發地點與書中描述的沒有差别時,她很快就在帶姜玉接近了案發現場的外圍。
林風遠伸手攔住了姜玉,指了指有人踩過的苔藓痕迹,[先等等,我去問問我們首席,前面是不是有人。]
姜玉也注意到了苔藓的痕迹,安靜地點頭,跟林風遠一起蹲在大樹後面,隐藏自己的身份。
還要在長老會處理公務的尹雲澤,很快又收到了一種輕微的酥麻感,不用想也知道,是林風遠又在通過植物給他“騷擾”信息了。
畢竟林風遠的靈力波動,在宗門内都是獨此一檔的存在。鑒于她在交流會上的表現,尹雲澤早就将她的優先級調到了最高響應等級,不管再忙,也一定是首先查看她的情況。
看到林風遠和姜玉都蹲在大樹背後,但他倆附近明明沒有其他人,不明所以的尹雲澤,控制腳下的樹葉落,擺成了一個問号的形狀。
林風遠指了指不遠處的苔藓,[首席,麻煩您看看,我們前面的地區,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啊?如果是不認識的宗門高層,我們倆就不過去了。]
眨眨眼檢查了一下苔藓痕迹的方向,果然在前面三百多米處,看到了兩個穿着不一樣顔色衣服的人。
尹雲澤眉頭皺了皺,一個人穿的是其他宗門的衣服,但另一位,穿的居然是熙攘商會的衣服。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啊。
他讓林風遠和姜玉不要亂跑,然後悄悄旁聽了一下兩人的聊天内容。
原來是因為姜玉今天的表現太駭然,所以這個其他宗門的結丹期弟子,正在找那位商人購買什麼藥效情況強化版的玄玉丹。
然後那個商人開出的價格也極其離譜,一顆就要四十金,雙方正在激烈的砍價。
尹雲澤有些納悶,那個結丹期的弟子,不會是被這個僞裝成熙攘商會的奸商給騙了吧?
雖然那個奸商的實力,隻是多控幾枝樹枝就能解決的元嬰期,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尹雲澤還是決定就讓林風遠和姜玉繞道走。
結果尹雲澤剛把視線拉回原處,就猛然發現林風遠和姜玉已經不在剛才的樹枝下面了,周圍看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
差點以為被偷了弟子的尹雲澤,吓得趕緊又把周圍全部檢查了一遍,然後才看到蹑手蹑腳的兩位,已經摸到了距離兩人五十米的開外
尹雲澤直接控制藤蔓,把兩人的腿結結實實地纏在了一起,将它們定在了原地。
要不是距離太近,不能發出聲音幹擾到另外兩人,尹雲澤真想操縱樹枝狠狠敲幾下兩人的頭。
平時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積極?一遇到什麼風吹草動的熱鬧,跑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而那兩位還在砍價的修士,似乎也談的差不多了,那個結丹期弟子要求先試一試玄玉丹,如果确認濃度沒有問題,就按照談好的價格購買。
看到被捆住雙腿還在往那裡偷瞄的兩人,尹雲澤搖了搖頭。
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崽子,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啊?
他剛準備把兩人用藤蔓裹起來,打包扔回李聽風那裡,就發現那位低階的外宗弟子,把對方出售的玄玉丸塞進嘴裡後,而那位冒牌奸商就拿出了一塊魔玉石,說是讓她好好感受一下強化版玄玉丸的超強藥效。
尹雲澤打包兩人的動作也放緩了下來。
他不知道李聽風已經從姜玉手中得到了玄玉丸,所以他動了一個小小的心思,讓林風遠提前試試魔玉石的威力。
倘若林風遠堅持不住,他就去給林風遠從正規渠道搞點玄玉丸。
要是林風遠能扛住,那他就去給林風遠搞點魔玉石,看看能不能學會這種攻擊神識的特殊方式。
結果尹雲澤沒等到那個冒牌貨激活魔石,而是先看到了那個冒牌貨,趁着對方閉上雙眼的時候,狠狠地朝着對方的心髒紮去。
不是?你劫财就算了,怎麼還能劫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