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稻荷壽司好精緻,真菰手很巧。”
你一邊誇贊一邊夾起用豆腐皮和雞蛋包裹的壽司,‘啊嗚’一口吃掉,然後又舉起一串麻薯團子,咽下壽司後叼起一個團子,含糊不清地誇道:“是經過烤制麼?很香,蜜璃真會做點心啊。”
“松餅很好吃。”
伊黑先生背對着你們掀起繃帶一角,咬了一口蜜璃做的松餅言簡意赅道。
雖然知道伊黑先生用繃帶纏住下半張臉,是為了遮住傷疤,但竟然小心翼翼到吃飯的時候也不願拆開嗎?
在誇完兩位可愛的朋友後,你不好厚此薄彼,于是嚼着團子用捧讀語氣說道:“伊黑先生菜洗得很幹淨,刀法精湛,我也順便誇一下吧。”
伊黑小芭內暼了你一眼,看在蜜璃的面子上敷衍地回了句:“那還真是謝了。”
“其實我還邀請了小忍的。”
蜜璃含着筷子說道,她面前的什錦鍋不過片刻就已經空了一半。
“隻是她抽不出時間,不然五個人就更熱鬧啦,今天好開心!”
“是啊,很開心。”
真菰也輕快地笑着附和。
飯後,你們一起收拾好廚房,之後甘露寺蜜璃帶着你和真菰來到二樓,她推開房門,揮舞手臂超級興奮地大聲說:“铛铛铛!這是我特意準備好的房間哦!待會兒一起在這裡玩枕頭大戰好了!”
房間十分寬敞,地闆上鋪了一層絨毛地毯,中間并排放着三張榻榻米,周圍塞滿看起來非常柔軟的白枕頭。角落還放置了一些可愛有趣的裝飾。
“诶?”
從沒接觸過‘枕頭大戰’這個詞的真菰,迷惑地看着滿屋枕頭,虛心問道:“是什麼遊戲嗎?”
“大概就是互相砸枕頭?”
隻聽說過沒玩過的你,從字面意思上解釋道。
接下來在關于洗漱這件事上,真菰和蜜璃難得出現意見分歧。
起因是你向蜜璃借浴巾時,她忽然拉起你的手說“反正浴缸很大,我也和阿蟬一起泡澡吧!”
你正在解襯衣扣子,聞言剛擡起頭,就聽見真菰在旁邊說:“在鱗泷老師那裡一起訓練時,我們就經常互相搓背,還是我來比較好。”
然後她們就這件事争論起來,你露出一副雖然與我有關但關我何事的表情,抱起裝着洗漱用品的木盆,低調地離開房間,獨自去泡澡了。
不是很想和蜜璃一起泡澡,因為她發育太好,你怕自己尴尬。
也不是很想和真菰一起泡澡,因為她平胸,你怕她自卑。
說起來你們這麼熱鬧,顯得伊黑先生那邊很冷清啊……等等!
你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腰上扯出一條銀光閃閃的白蛇,和善地對它說:“差點忘了,镝丸是雄性,不能一起進浴室哦。”
試圖蒙混過關的白蛇昂首無辜地看着你,發現你對它美麗的外表無動于衷後,才蜿蜒遊回住一樓的伊黑那邊。
在你們全部都洗漱完畢清清爽爽地回到房間後,枕頭大戰就正式開始。
“我才不會被砸到!”
蜜璃說着身體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躲過你扔向她的枕頭,接着反手拿起一個枕頭砸向真菰。
真菰是速度型劍士,輕松地躲了過去,抱起兩個枕頭丢向你。
你用慣了岩膚之軀,看見有東西飛過來就下意識擡起手,反應過來兩手空空時已經遲了,隻好接住枕頭,丢向哈哈大笑的蜜璃。
雪白的鵝毛從枕頭的縫合線中溢出,紛紛揚揚地在四周輕盈起舞,宛如夢幻的雪景。
你們暢快地玩鬧一場,好不容易結束遊戲時,就已将近午夜。
于是你們笑着撲到榻榻米上,卷起被子互相交流。
“那麼第一屆女子夜談會正式開始!”
甘露寺蜜璃握拳宣布,然後興緻勃勃地提出主題:“就聊聊彼此的理想型吧,我對未來夫君的要求就是不會被我吓跑,要比我強大才行。”
真菰大概從沒想過這方面的事,一時愣住了,在她思考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你想了想開口道:“雖然不打算結婚,但一定要說的話,果然還是品格最重要。”
“起碼不能比我矮,五官端正就好,性格貧富都無所謂,我和什麼樣的人都能相處,但必須要有高尚的品格。”
真菰這時候想好了,說:“我倒更注重性格,希望對方是個有趣而樂觀的人。”
“義勇那樣的就完全不行……說起來,阿蟬既然和什麼樣的人都能相處的話,你覺得義勇怎麼樣呢?”
她開玩笑似的問道。
“是個内心溫柔的好人,我已經能通過他微妙的表情變化判斷出他的想法了。”
你不動聲色地轉移過去。
“诶,那煉獄先生呢?我記得阿蟬你和他關系很好,千壽郎給我寫的信裡有提到你經常去拜訪,所以你覺得煉獄先生怎麼樣?”
甘露寺蜜璃湊過來好奇地問。
“也很好,煉獄大哥非常可靠,多虧他的指點我才能進步這麼快。”
你是發自内心地感謝對方。
“好狡猾的回答,我們問的是那方面啦!”
蜜璃扭身貼近,小聲說道:“沒關系,偷偷告訴我嘛。”
真菰也不動聲色地支起耳朵。
你非常誠懇地回答道:“那方面的想法真的沒有,大家都是我敬佩和信賴的人。”
“而且作為劍士,很難有這種世俗的欲望。雖然能理解鬼殺隊的其他人選擇結婚生子,但我做不到。”
“我不敢确立關系,要是哪一方忽然死掉的話,對另一方也太殘酷了。”
你說到這裡,忽然就想到煉獄大哥的父親。
據說就是因為他的妻子病逝,才一蹶不振,使得年輕的煉獄大哥不得不盡快承擔起責任。
其實你和對方幾乎沒有接觸過,他一直都呆在屋子裡,很少出現在你們面前,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隻關心酒。
“那……如果大家殺掉了鬼王,回歸正常生活後呢?阿蟬會選擇哪一個?”
真菰問道。
你歎了口氣将被子一拉,蒙住腦袋,悶聲回答——
“我已經睡着了,什麼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