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個?是你妄想出來的吧!你這種家夥怎麼可能會有三個老婆啊!”
藤花之家的房間内,忽然爆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大喊,驚飛了停在樹梢上歇腳的烏鴉。
我妻善逸那吵鬧的高音,讓宇髄天元忍無可忍地出拳制裁,渾身低氣壓地盯着他,問:“你有什麼意見嗎?”
一旁的炭治郎和伊之助滿頭黑線地捂住耳朵,偏過頭幹脆眼不見為淨。
“當然!你這樣怪裡怪氣的家夥不可能有三個老婆,别騙我們,我們可是要給你賣命的啊!”
我妻善逸捂着被揍的肚子,不怕死地繼續大聲嚷嚷,說:“一上來就自稱是什麼神明,臉上也畫得亂七八糟,還染指甲油,要是你都能有三個老婆,阿蟬都能活過來和我結婚了!”
“你再說一遍?!”
“好啦好啦,善逸冷靜一些,我們先好好聽宇髄天元大人講解任務吧。”
炭治郎依舊充當三人裡的和事佬,無奈地勸停争鋒相對的雙方。
身為柱的宇髄天元到底能顧全大局,沒真的要和鬧騰的部下計較到底,聞言便停了下來,拿出一疊信件。
“這些大部分都是莳緒發現的東西,她在寄出信件後就失聯了,我意識到情況不對,就立刻召回另外兩個妻子。”
“這次任務存在兩隻鬼,據莳緒猜測,應該是兩隻高級的鬼,壓迫感不一般,都是女性,彼此存在矛盾。”
宇髄天元仔細地将已知情報告知部下,列出三個可疑的妓館,交代了打算讓他們變裝潛入的計劃。
他補充說:“莳緒出事後,我夜裡潛入胧華屋清查了一遍,什麼也沒發現,或許是鬼藏得太深,或許她們當時隻是恰巧在胧華屋打鬥,其實藏在其他地方。”
“總之,這次的任務不簡單,你們隻要摸清那兩隻鬼到底藏在哪家妓館就好了,不要驚動她們,不要交手,查明後立刻離開,接下來就交給我。”
宇髄天元神情凝重地叮囑,再次強調:“你們的任務隻是收集情報,遇到危險就趕快逃,别逞強,命比任務重要。”
如果不是難以找到合适的高級女隊員,他也不想帶這三個低級隊員來做任務。
鬼殺隊的女性本來就十分稀少,偏偏這時候不是正在執行任務,就是還在蝶屋接受治療,也不好借其他柱的繼子使喚。
說起來,倒是有一個姑娘非常合适,無論是長相還是實力,都很适合這次任務,隻可惜……
宇髄天元心中微微歎氣,接着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不懷好意地看着三個少年,說:“雖然是男人,不過好在年齡不大,輪廓也算是柔和,勉強能将就。”
與此同時,藤花之家的夫妻倆也恭敬地推開紙門,遞上準備妥當的女式和服。
*
“抱歉,我們這兒不收人了。”
阿鸢舉着煙槍,坐在門口對改頭換面的四人說道。
其實她早就有意戒煙,隻是最近實在苦悶,才忍不住又犯了瘾。
“這些孩子模樣太粗糙,根本賣不出去,我白送都行,夫人就收下吧。”
宇髄天元卸下誇張的妝容後,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清爽帥氣,讓一旁被紮了兩個揪揪的善逸更加不爽。
然而他刻意收斂狂氣,裝出的一副池面模樣并沒有打動阿鸢,對方依舊無動于衷,擺了擺手,說:“不收就是不收。”
“我也是為這些孩子好,我家店都失蹤兩個姑娘了,誰知道闖了什麼黴運,總之還是另尋他處比較好。”
宇髄天元聞言,更不想放棄這家明顯有貓膩的店,經過他的一番花言巧語(軟磨硬泡),老闆娘阿鸢終于受不了,沒好氣地指向炭治郎,說“就她吧!”
“就那個孩子留下,你們快走快走,大清早的煩死了。”
她并非随意挑選,隻是覺得那個妝容不堪入目的孩子,眼睛非常清澈明亮,很有活力,看着挺順眼。
年紀越大,對這樣堅定閃亮的眼神就越是沒有抵抗力。
目的達到後,宇髄天元就滿意地帶着另外兩人去其他地方。
伊之助邊摳鼻邊對炭治郎揮手,善逸則帶着一副生無可戀又不肯咽氣的表情,向炭治郎告别。
其他兩人的情況暫且不論,炭治郎這邊倒還挺祥和輕松。
阿鸢随意将他指給某個遊女當秃,服侍對方,便離開回去後院。
遊女名叫玉雀,姿容平平,隻是因為性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所以是名中級遊女。她和另外一個同級遊女共住一間屋子,用屏風隔成兩處空間。
不算特别狹窄,但和能獨享一間房的高級遊女比起來,還是有點寒酸。
“哎呀,這妝容可真是……”
玉雀一言難盡地瞅着炭治郎那張濃妝豔抹的臉,又不忍直視地别開眼睛。
“要不要我幫你重新畫畫?也太寒碜了。”
炭治郎連忙緊張地搖頭,擔心沒了脂粉掩護會暴露性别,拒絕道:“謝謝玉雀小姐,不用擔心,我這樣就好。”
“真是好麼……唔,我這裡也沒什麼别的事,隻是有點想吃紅豆屋的三色團子,麻煩炭子幫我跑個腿。”
玉雀說着塞給炭治郎一把零錢,這個數目可不止一串團子。
她笑着對炭治郎說:“剩下的就當是辛苦費,随便買點自己想吃的吧。”
炭治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活力滿滿地應下來,出門買點心去了。
炭治郎順利潛進胧華屋,伊之助也很快被眼尖識貨的荻本屋老鸨帶走,剩下的善逸經過一番波折,才終于被宇髄天元積極地推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