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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倉庫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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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外面,突然有什麼東西讓我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夜晚,美得令人窒息。

南方盛夏白晝的悶熱已經稍稍退去。世間萬物都出來享受這片刻的清涼。我嗅到了大海和沼澤的水汽,樹木的生機,還有人間煙火的氣息。

有木柴燃燒的煙味、烤肉的香味、酒精味、汗水味,在這一切之下,是滿滿的生機。我聽到了人們的歡聲笑語,還有捕獵的動靜、昆蟲的鳴叫,以及若有若無的音樂聲。男男女女們跳舞、暢飲、高歌,将煩惱抛諸腦後。

明天,或許就會傳來洪水肆虐、沖毀田地和村莊的消息,就像每年夏天都會發生的那樣,但此刻,他們忘卻了一切。

我望着衆多的屋頂和燃燒的燈火,再往上,是那片天空。

天空中有如此多的色彩,如此多我從未注意到的圖案。銀河像一位憤怒畫家随意揮灑的畫筆,劃破夜空。

在這令人驚歎的景象中央,那隻奇異的眼睛赫然浮現,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那隻。就在我看向它的瞬間,它也直直地回望着我,我再次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存在。

它既不威脅,也不承諾,甚至不評判,隻是靜靜地注視着。

或許我已經逐漸接受了自己全新的本質,因為我覺得它讓人安心。就連那如影随形的饑渴感,也退居到了幕後。

有人不停地拉我的袖子,把我從遐想中喚醒。我本以為博杜安會生氣,可他隻是帶着耐心的笑意。

“我一直好奇你們這類人是怎麼看待它的。你們看它的眼神,就好像它裡面藏着一枚法貝熱彩蛋,或者一隻狼蛛。”

“你知道我們看到了什麼?”

“那隻眼睛?是的,摩爾夫人提過。她稱它為‘惡魔之眼’。”

“它不是惡魔,而是‘沉默的守望者’。”

博杜安猛地一顫。

“什麼?”

“尼拉裡大人也用了一模一樣的說法。我猜他的血統是純正的,嗯?”他歎了口氣,“他們說,每一個擡頭的吸血鬼都會看到那隻眼睛正盯着自己。怪吓人的,是吧。”

對此我無言以對。我們朝碼頭走去,路過法國區周圍嶄新的西班牙風格建築。聖路易斯大教堂的鐘聲刺痛了我的耳朵。此時已是午夜。

“有什麼不對勁嗎,阿麗亞娜?”

“不到一個月前,我還走過這條路。就在這條街上。”

“啊,我忘了。我還不太習慣和這麼年輕的人共事。我們得做出調整,不然你會被認出來的。”

“你說得好像自己是個老頭似的。”

結果證明,他确實是。博杜安是摩爾夫人的人類仆人。他們被某種力量束縛在一起,隻要她活着,他就能活下去。隻有主人才能這樣束縛一個人。

在三十分鐘裡,我從他那裡學到的有用信息,比從那個邋遢的□□那裡學到的所有東西都要多。

蘭開斯特家族統治着新奧爾良的大部分英裔區域,而埃孔家族則逐漸滲透進了克裡奧爾人群體。卡迪茲家族在這裡隻有名義上的存在。羅蘭家族都在巴吞魯日,至少還剩下的那些是。

蘭開斯特家族以商業頭腦著稱,并且大量從法師家族中“招募”成員,他們和法師家族一直處于戰争狀态。

蘭開斯特家族從奴隸和食品貿易中賺取了豐厚的利潤。大部分收益都作為什一稅上繳給了英國的主宅。

我敢肯定,這讓摩爾夫人極為惱火。

法師是魔法群體的另一部分。博杜安告訴我,如果我能證明自己是值得信賴的夥伴,他會給我更詳細地介紹全球魔法界的情況。

他對吸血鬼了解甚多。

剛變成吸血鬼的雛兒顯然需要更多血液才能維持正常活動。在最初的兩年裡,體力消耗會消耗大量能量,所以不鼓勵雛兒進行劇烈運動。事實上,雛兒似乎需要被照料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重新融入社會。我們中最年輕的那些,要麼野性難馴,要麼冷漠麻木,沒有中間狀态。

我似乎是個例外,不過我也不确定原因。主人并不以孕育出高智商的後代而聞名。

博杜安聽說了我在希梅納訓練室裡的對抗。作為一個新生吸血鬼,我速度相當快,但身體非常脆弱,力量也很弱。知道這些很有用。主人非常古老,我曾希望這能讓我更強,但似乎生活并非如此。

吸血鬼不喜歡火器、弓箭和弩,因為那些是平民使用的武器。許多強大的吸血鬼誕生于火藥發明之前。在我看來,這又是一種極度傲慢和愚蠢的表現,直到我想起主人和加斯帕爾的速度快到我都難以察覺。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在我們當中,使用遠程武器毫無意義。但我仍然覺得沒有理由不對人類使用。

說到人類,戰鬥牧師是加百列教團的成員。他們緻力于消滅所有魔法生物。他們還厭惡愛爾蘭人、墨西哥人、猶太人、窮人以及女性。真是一群“可愛”的家夥。

很快,我們到達了倉庫,在還沒被發現之前,我讓博杜安停了下來。那些街道很安靜,隻有從我們的目的地傳來的陣陣笑聲。

我拉着他穿過附近的一條小巷,從側面靠近目标。它看起來更像一個谷倉,而不是别的什麼。它是用深色木材建造的,隐隐有股腐爛的味道,大得足以藏下一艘單桅帆船。

我帶着有些困惑的同伴走向入口,但在轉彎能看到門之前停了下來。這裡的笑聲最響亮。我順着一道光線找到了木闆上的一個小孔。

“這個洞太小了,什麼也看不見,阿麗亞娜。”博杜安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把帶爪子的食指放在洞口,用力一推。

鋒利的指甲下,受損的木闆彎曲、斷裂,我的手指完全插了進去。喧鬧的交談聲掩蓋了我弄出的細微聲響。

我一直沒有移開視線。

博杜安的臉色微微發白,盡管在他多年的服侍生涯中,肯定見過更驚人的力量展示。木闆被我弄開了,我成功地掩飾住了自己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不然可就太尴尬了。

我往裡看去。昏暗的油燈灑下昏黃的光,照亮了十幾個正在縱酒狂歡的男人和女人。他們都很年輕,渾身散發着活力和熱情。姑娘們露出的肌膚比她們父母允許的要多了些。男人們的笑容帶着一絲貪婪。

饑餓感從沉睡中蘇醒。你這貪婪的家夥,今晚你已經飽餐一頓了。

在衆人之中,有個潇灑的年輕人,他穿着敞開的皮背心、棕色褲子和靴子,像坐在寶座上的王子一般,坐在最前面。他有着烏黑的頭發、海盜式的絡腮胡和夢幻般的灰色眼睛。此刻,他的腿上坐着一個可愛的金發女子,她穿着長褲,豐滿的胸部因深深的領口而若隐若現。一個高大強壯、滿臉胡須的男人站在旁邊,警惕地看着門口。

我毫不懷疑,這個放蕩不羁的年輕人就是維勒曼先生,我必須要說服的人。他那做作的舉止和自以為是的神态讓我很不舒服,我立刻就讨厭上了他。

我還發現了自己的另一個有趣之處。過去,我會根據權力博弈和小團體來判斷群體動态,而現在我所關注的完全是狩獵。

這就像一群獵物。有一個占主導地位的雄性,一個占主導地位的雌性,還有一個強大的次強者。我能看出誰會反抗,誰會逃跑,誰最容易被孤立,誰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标。

這群人中最不起眼的是一個戴着厚重眼鏡、膽小怯懦的女孩,她用我父親會形容為“癞蛤蟆陷入愛河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親愛的安德烈。可憐的姑娘。我比大多數人都更清楚,當一個人愛上黑心之人時,迷戀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博杜安,弄清楚哪些人我不能動。”

在他的幫助下,我确定了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他們的失蹤會引起軒然大波。安德烈的副手和那個金發女子不在其中。太好了。一個計劃開始在我腦海中形成。

“我有多少時間?”

“直到下一批貨物到達,那是三天之後。”

“那應該足夠了。”我回答道,然後朝門口走去。

外面沒有哨兵,這并不讓我意外。安德烈對他的名聲所帶來的保護非常自信。

我悄無聲息地打開門,平靜地走了進去。一開始我以為這個“王子”選擇這個地方是想勒索裡面貨物的贖金,但我可能高估他了。這裡彌漫着濃烈的過度縱欲的味道。

倉庫的黑暗角落為這群人提供了他們期盼已久的私密空間。我敢肯定,幾個月後,當後果變得無法向父母隐瞞時,這裡的一些女士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那個大胡子男人第一個看到了我,他拿出一根短棍,但當他注意到我的樣子時,停住了腳步。漸漸地,衆人意識到有不速之客,喧鬧聲逐漸平息,直到安德烈不得不把注意力從金發女子的左□□移開,來應對這個新情況。

這個□□在整理上衣時,竟然還憤怒地瞪了我一眼,對被打斷感到極為惱火。

“喲,喲,喲!”這個蠢貨說着,男人們都笑了起來,“你迷路了嗎,小甜心?”

“不,迷路的是你。這是個倉庫,不是俱樂部。”

這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你能不能請離開?我的雇主需要這個地方。”

金發女子在他耳邊帶着一絲殘忍的微笑,低聲說了些什麼,他點了點頭。一些男孩開始起哄,對我的背影評頭論足。把他們都撕成碎片,在他們的内髒中沐浴的沖動越來越強烈,但我還是成功地忍住了。

“你為什麼不留下來玩幾個遊戲呢?然後我們再考慮你的提議……”

“我就當你是拒絕了,我明天再來,看看你是否改變了主意。”

我轉身準備離開。

“沒那麼容易!”

我走到門口。

“嘿,你這個□□!喬治,抓住她!”

當喬治沖出來時,我已經消失不見了。

現在他們知道自己的罪過了,我隻需要給予懲罰。

“那麼,你今天學到了什麼,小妹妹?”

我慢慢地喝着一杯水,盡力不去看廚房櫃台上的餅幹罐。熟悉的房間沐浴在傍晚的紅光中。壁爐裡炖着一鍋湯,正緩緩冒着熱氣。

“我們學習了解剖學,還有各種器官的功能!”

哥哥阿希爾嗤之以鼻。

“女人學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女人能成為更優秀的護士和醫生!”

“胡說八道。”

“嗯,我還記得西爾維表姐在蒙特福特的馬車上羊水破了的時候,我們當中隻有一個人驚慌失措,不是嗎?”

“好吧,好吧!我承認!那你跟我講講器官吧。”

“嗯,比如說,肝髒!它能淨化血液,還能産生膽汁,這對消化是必需的。”

“是這樣嗎?那肝髒在什麼位置呢?”

“它在……嗯……在胸部!右邊。大概在這兒?”我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指着胸部中間偏右的位置。

“哈,不對。再高一點。來,我們一起找找看!”

等等,什麼?

現在我被綁在桌子上,四肢伸展。我的胸部裸露着。這是怎麼回事?阿希爾拿着一把磨尖的鎬頭朝我走來。

“等等,不,求你了!求你别這樣!阿希爾!”

“這是為了你好,妹妹,這樣你肯定能記住!就在這兒……”

“啊啊啊啊啊!”

“找到了!我們一下子就找到了!現在,如果你想超越自己的身份成為一名醫生,你就能記住了。”

“不,求你了,停下!好疼!”

“啊,是的,但這不會殺了你,因為你現在是個怪物了!好消息,妹妹。現在,找胰腺。在這兒!”

“啊啊啊啊啊,不,求你了……求你了!”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真是一場不愉快的噩夢。

“我叫阿麗亞娜,我隻屬于我自己。我會活下去,我要回家。”

我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胃部傳來的仿佛被冰冷刀刃刺入的幻覺般的疼痛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可能不再出汗,皮膚也不再剝落,但我的身體仍然有一股味道。我想,這味道倒也不是完全難聞,但等我從倉庫回來,還是得洗個澡。

昨天的經曆奇怪地讓我感到滿足。

我已經穿戴整齊,這時一個新仆人敲響了我的門。瓊正在休息,這個仆人膽子很小。我想,我差點殺了她的前任,也難怪她會這樣。

“我知道我該去哪兒。你可以走了。”

我走到莊園的後面,來到畜欄。有幾個單獨的籠子,蘭開斯特家族把有問題的“牲口”關在那裡。

“晚上好,布蘭奇。”

“主……主人阿麗亞娜!求你了,求你放我出去!我保證我不會……”

我把這個金發女人拉得離我更近,緊緊地抱住她。在和那個“王子”共度一夜,又在酷熱的白天外出之後,她身上的味道相當刺鼻。她的褲子被汗水浸濕,黏糊糊的。我舔了舔她脖子上的兩道白色傷疤,她愉悅地顫抖起來。

我咬了下去。

昨天我并沒有真正品嘗她的味道,隻是給她留下了印記。我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當場殺了她。這太容易了。而且也不會有人責怪我。

有什麼東西阻止了我,一種占有感。布蘭奇是我的第一個“牲口”。至少,多咬她幾口之後,她就會是了。現在殺了她,感覺太浪費了。

我舔幹淨傷口,饑餓感在我腦海的深處退去,像一隻耐心的老虎。

“當然了,布蘭奇,你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是的,主人,嗯嗯。我很抱歉,我們隻是在玩!我會告訴安德烈,他會理解的,他是個好人!等你向他解釋清楚情況,他肯定會同意離開的!”

“那是當然。”我微笑着回答。

我讓我的俘虜在一個水桶裡稍微清洗了一下,畢竟我們可不想因為身上的味道而被民兵攔住。出發前,我去了博杜安的辦公室。

“請進!啊,阿麗亞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首先,你能不能别每次我轉身關門的時候都盯着我的屁股看。”

“恐怕我現在改不了了,年輕人。”

“你這個老色鬼。不管怎樣,我今晚應該回倉庫,讓他們離開。”

“要是他們拒絕呢?”

“他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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