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池借了條繩子,馬不停蹄地趕往祁安掉下去的大坑。
“祁安!”尹秋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快點!餐車那邊可能要出事!”
尹秋池把繩子季在樹上,另一端垂下去。
繩子很長,祁安順利爬上來了。
“沒事,我已經提前聯系過治安隊長了!”祁安看他喘的厲害,“這幾天入口的巡邏都會加強的。”
“啊?”
沒想到他還挺細心的。
尹秋池的心終于落下一些,但畢竟他把田笑一個小女孩扔在哪兒,還是挺不放心的,于是兩人又匆匆趕往外三區入口。
田笑努力推銷了一會兒松子糖,緻力于讓每個路過的人都買一份。可惜特産一般都是離開前帶給親人朋友的,她的努力沒什麼用。
于是她開始胡思亂想:尹秋池剛才那麼着急,是幹嘛去了呢?
神遊天外沒多久,田笑就遇到了一個找茬的光頭。
光頭繞着餐車走了兩圈,看得田笑莫名其妙。
不過異能告訴她這是個來找茬的。
“買東西嗎?老闆現在不在。”
不過田笑還是開口問道。他這麼轉圈沒準是想對餐車下手,要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光頭果然擡頭看她。
兩人擡頭一對視,田笑就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尹秋池不太會說話的樣子,不會是得罪過的老仇人吧!
田笑猜得沒錯,這可不就是小胡子的狐朋狗友嗎!
“我看你從這叫喚,”光頭的聲音像從鼻孔發出來的,“是賣松子糖吧!給我來兩斤!”
這松子糖都是按塊賣的,田笑撓撓頭。
還好她還是上了點學的,先稱了一塊糖,記下重量,再稱兩斤的松子糖。
“一塊是二十黑礦,兩斤是一百七十六塊……”
經過一系列精密的計算,田笑報出了驚人的價格。
“三千五百二十黑礦……”
“這麼點東西要老子三千多!”
松子糖壓秤,兩斤看起來也沒多少。
田笑也覺得這個價格太驚人了,三千多黑礦!夠她美美躺上一個月了!
田笑不理解有錢人的心思,田笑隻想苦笑。
尹秋池來外三區半個月怎麼變黑心商人了!
光頭話音剛落就想動手搶秤,可惜被玻璃攔住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會不會用秤!這麼點東西賣這麼貴!我看你是黑秤吧!”
光頭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聲音也越來越高。
這糖是按塊買的,秤多算重量他不就買的少了嗎?
這對賣家有什麼好處!
可惜光頭反應不過來,田笑隻能隔着車窗解釋。
還好有個車窗,不然餐車就要被唾沫星子污染了。
田笑也不是什麼特别理智的人,在光頭開始上升人身攻擊之後也不再解釋,變成了相互攻擊。
這邊的罵戰引來了治安隊,治安隊長看到這邊在吵架,還有些疑惑。
那個小老闆不太愛說話,看起來很和氣的。
走近才發現餐車裡的不是尹秋池也不是祁安,是個面生的小姑娘。
光頭倒是他認識的,小胡子他們一夥的混子,看來是給小胡子報仇來的。
這小姑娘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半點沒吃虧,仗着在車裡人家打不到她,罵的花樣百出的。
光頭被罵的漲紅臉,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了,掏出個大鐵棍,直朝着餐車玻璃敲下去。
治安隊長沖上來,一把接住鐵棍,向後彎折。
光頭也愣住了。
治安隊長問了事情的經過,把兩人都批評一頓。
雖然兩個人都很不服。
尹秋池和祁安趕回來,遠遠就看到幾個人在說什麼。
說了幾句,光頭又指着田笑罵。
尹秋池趕緊跑過去:“我有事離開了一會兒,發生什麼事了?”
尹秋池不信他們就是單純因為價格起沖突,田笑說光頭鬼鬼祟祟地在餐車附近轉圈。尹秋池趕緊查看了餐車附近。
果然,他在餐車車輪附近找到好多釘子。
治安管理大廳就在這附近,留下祁安和一個隊員,幾人去治安大廳解決糾紛。
先是檢查了尹秋池的稱,稱沒有問題,非常标準。
松子糖作為特産,定價多少完全由尹秋池決定,覺得貴也可以不買。
光頭堅決不承認地上的釘子跟他有關系,但就算這樣他還是被留在治安管理大廳學習治安條例。
尹秋池離開的時候還恨恨地看着他們,田笑做了個鬼臉。
尹秋池第一次知道光頭生氣頭也會變紅。可惜祁安沒來,不然他肯定覺得好玩兒,回去再告訴他吧。
治安隊長也覺得釘子就是他撒的,不過還需要調查。
尹秋池打聽了一下調差方法。
“就調查釘子的來源,光頭都去哪裡了。”
“這麼粗的釘子不常見,應該是定制的,很容易調查的。”
治安隊長保證絕對要把這些毒瘤拔出,把他們送出了門。
兩人回到餐車上,尹秋池介紹祁安給田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