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切菜吧!”祁安提議,“成為大廚要從切菜做起!”
田笑半信半疑,尹秋池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拎來一大袋地薯:“四分之一切塊、四分之一切丁,四分之一切片,剩下的切絲。”
“啊?”
沒等田笑質疑,她就被推出了廚房。
“什麼菜要用這麼多地薯……”雖然意見是他提的,但面對地薯的四種切法,祁安也不由得發出疑問。
“就是找個借口把他她走,”尹秋池不由得笑出來,剛才他們一唱一和,真是默契!
祁安突然轉過頭,看着他的眼睛:“你最近笑的好多。”
“嗯?”尹秋池也側過頭看祁安,“因為在這裡很開心。”
這裡雖然比不上他前世生活的城市方便,但生活更有盼頭,他也交到了朋友,特别是祁安。
想到這,尹秋池又低低微笑起來,他都沒想過自己會戀愛,這種感覺很奇妙,心裡空缺的一塊被填滿了,就算這裡的生活并不平靜,甚至以後還可能遇到危機,但他就是覺得每天都很踏實。
朝九晚五一成不變的生活也會給人踏實感,但那樣的踏實時間久了可能讓人焦慮,覺得能看到一輩子的盡頭。而尹秋池現在的生活可能有各種變化,但他有清晰的目标,有可以信任的朋友,他知道自己向着更好的未來前進。
尹秋池把這些話說給祁安聽,祁安支着頭:“我覺得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些像基地。”
尹秋池完全轉過身,面對着他,目光在祁安臉上停了好一會兒:“大概吧。”
二人世界沒持續多久,田笑闖進來:“我已經切好了!”
尹秋池:……
哎!
“你們這啥也沒幹啊!”田笑指着竈台,她切了那麼久地薯,這兩人連火都沒升起來!
雖然竈台的火沒升起來,心裡的火卻升起來了啊!
尹秋池再次把她趕出去,讓她把明天重新營業的用的肉切了。
自己開店就是這點好,不然像他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早就被開除了!
晚飯是地薯全席,不過是幾人都很懷念尹秋池的手藝,對地薯全席沒什麼抱怨的。
田笑夾起粗細不一的地薯絲:“看!我切的多好!”
尹秋池指指另一個盤子:“我把特别粗的都挑出來了,這是炸薯條。”
幾人正吃着飯,區長嚴自節又像一陣風一樣刮過來了。
“我剛才正好看到你們開餐車回來,去基地兩天感覺怎麼樣?”
祁安看到她,卻是先伸出手。
嚴自節啧了一聲,把一袋子晶礦放在他手裡。
祁安轉手把晶礦給了尹秋池,尹秋池接過晶礦袋子:“我們倒也沒花這麼多……”
“拿着吧。”
對于祁安這種行為她早就不奇怪了,隻是會在心裡感歎孩子長大了……
看到尹秋池收下晶礦,祁安才回答了她的問題:“去基地能怎麼樣呢!相當不好啊!”
祁安再次說了基地的人是如何狗眼看人低,并且詳細描述了尹秋池是如何三言兩語征服梁興老闆的。
“梁興?”區長注意到這個名字,“他肯定要想辦法讓你去基地開店。”
“你在這不就是要防止基地來搶人嗎!”祁安說的理直氣壯,“我們老闆可不去基地受氣!”
嚴自節有些無語,不過說她在這是為了防止基地搶人也有那麼一絲道理:“……不過梁興确實要小心,他沒看上去那麼和善,他也想當扳倒基地長,自己當老大呢。”
“是嗎?”祁安突然決定這人沒那麼壞了。
嚴自節大概猜出祁安所想:“敵人的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他這人看重利益,他當了基地長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呢!”
尹秋池對這些權力鬥争沒什麼興趣,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
就剩下祁安一個人,區長卻是換了個話題:“你跟他怎麼樣了?試了沒?”
不用說是誰,自從嚴自節知道了祁安暗戀尹秋池,私底下時不時就要問問。
“……試了一點?”祁安試探着回答。
嚴自節再次無語,試了一點是什麼形容?雖然覺得疑惑,但她還是接着問:“……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一起玩的是朋友,沒在一起就做了的是炮友,在一起的是男朋友,那他們這樣算……祁安思考了一下,:“友誼之上,炮友未滿?”
“但是我覺得已經十拿九穩了,就差基地長挂掉了!”祁安目光堅決。
“是嗎?”嚴自節有些不信,但還是鼓勵他,“那你可以計劃表白了。”
祁安略作思考:“他好像喜歡浪漫一點的方式,我還要打聽打聽!”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