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廢物都還活着。”宇智波千影冷聲道。
都是些輕微傷,在他們忍者村裡的話,再晚點,這種傷口都要愈合了。
竈門葵枝聽到孩子們無事,便松了一口氣。
“是您救了我們嗎?”
竈門葵枝知道惡鬼不會輕易離去。
“别說蠢話。”宇智波千影果斷否定,她可不想沾上什麼救命恩人的麻煩事。
竈門葵枝不大相信,“可我身受重傷恍惚之間,隐約見您将雙手覆在了我的傷口上,一陣暖流傳來,我便恢複了意識。”
“我叫醒你隻是為了問你事情,少在這自作多情!”宇智波千影面色不善,不耐道。
這婦人喋喋不休的溫柔語氣,會讓她想起那個不厭其煩叮囑着她的母親。
“無論如何,我都謝謝您,從此以後您就是我竈門葵枝。不,是我竈門一家的恩人!敢問您的名字是?”
竈門葵枝已能斷定是被面前之人所救,但無論恩人出于什麼理由不願透露,她都理解尊重。
明明自身的傷都沒處理,卻救了她和孩子們……
真是個别扭卻心善的人。
“啧,我沒工夫管你們這些蝼蟻的想法,趕快告訴我這裡是哪?現在是哪一年?”宇智波千影有些暴躁,她不擅長處理現在的情況。
自從父母去世後,她就沒什麼機會和旁人說話,暗部裡都是些啞巴,大蛇丸那裡全是瘋子。
但好消息是至少遇到的是正常人,而不是紮着個高馬尾,高喊“爆炸就是藝術”的斜劉海小黃毛。
竈門葵枝沒了方才的恐慌,聲音變得柔和,“現在是大正二年,這裡是東京府奧多摩郡雲取山。”
聽到完全未知的時間餘地點後,宇智波千影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這裡甚至不是戰國時代!
她追問,“知道木葉村嗎?或者忍者?”
竈門葵枝疑惑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有忍者的傳聞,但并沒有那樣的村子呢!”
宇智波千影隐隐窺到真相,卻還不死心,“方才的怪物是什麼?鬼殺隊以及無慘大人又是什麼?”
竈門葵枝安撫着焦急的宇智波千影,緩緩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這是一個人與鬼共存的時代,鬼靠吃人為生。
鬼也曾是人,因為各種原因接受了鬼王鬼舞辻無慘,或是其座下十二鬼月的血液,才變成了鬼。
鬼不僅殺傷力極強,還能瞬間恢複血肉,普通人毫無招架之力。
而鬼殺隊,則是專門斬殺惡鬼的組織。
好在因為陽光和鬼殺隊的滅殺,以及成為鬼的特殊限制,鬼的數量并不多,知曉鬼的人也甚少。
“這些為數不多的了解,是從我丈夫祖上流傳下來的。”竈門葵枝耐心解釋道。
果然,這裡已經不是那個木葉飛舞之處了。
傷口的痛感提醒着宇智波千影一切都不是幻象。
沒能滅村就來到這鬼地方,還真是可惜啊……
她半仰着頭,眼眶有些發紅。
“給我指下山的路。”宇智波千影很快整理好情緒,原地不動可不是她的風格。
“您隻要一直沿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就能走出去下山了。”竈門葵枝貼心地指路。
宇智波千影擡頭看了眼烏黑中隐約一點亮光的天,徹底沉默了。
竈門葵枝也意識到不妥,飽含歉意道,“原諒我現在全身脫力,煩請恩人等等,我那長子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我讓他帶恩人您下山。”
說到長子,竈門葵枝滿是慶幸,還好沒留那個孩子孤零零一人。
他們一家住在荒蕪的雪山上,生活雖然艱苦卻也幸福,即使丈夫因病去世,卻也還有懂事的長子。
可就在長子下山的這晚,惡鬼闖進了他們的家。無助的她即使全力反抗,也沒能救下孩子,隻能在無盡的絕望中失去意識。
好在遇上了恩人……
“您身上的傷和臉上的血要處理嗎?”竈門葵枝艱難地從懷裡拿出了幹淨的手絹,伸手想幫忙擦拭。
“别用你的髒手碰我!”
指尖的溫暖讓宇智波千影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她把手絹搶了過來自己擦拭。
宇智波千影不是個會找話題的人,竈門葵枝一旦不發起新話題,四周便寂靜無聲。
她等得有些無聊,看幾個人東倒西歪,搞得她強迫症又犯了,她把幾人整整齊齊擺成一排,全然沒注意到把人放在了血泊中。
竈門葵枝在宇智波千影的擺弄後,感覺血液重新流動起來,她半閉着眼恢複體力,等待着長子回家。
“住手!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的家人!”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響起。
宇智波千影望去,發現是個火栗頭小鬼頭正沖着自己大叫。
本來就煩躁的宇智波千影更顯不耐,“雜碎,你在亂吼些什麼?”
一不小心擺弄錯穴位,可是會死人的。
竈門炭治郎看着倒在血泊裡的家人,聞着空氣中難聞的氣息,心底的憤怒在刺耳的言語中達到頂峰。
誰都不能傷害他的家人!
竈門炭治郎拿起斧頭,不管不顧地沖撞了過去,保護家人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氣。
竈門葵枝聽到長子的聲音,剛準備說明情況,卻見長子砍向了“不善言辭”的恩人。
宇智波千影“啧”了一聲,“不自量力!”
她沒留手,毫不留情将人擊飛,鄙夷地俯視着重重摔進雪地裡的竈門炭治郎,“就憑你這種廢物,也想保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