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家,我現在還沒有能力……但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殺死鬼舞辻無慘為你們報仇!我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做到,就請你們看着我吧!”
竈門炭治郎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山間,婉如燎原的星星之火般經久綿長。
可惜,他們再也不會回應竈門炭治郎一句了。
“師父,我有事情想單獨跟您說。”
竈門炭治郎誠懇真摯,雙眸裡的拜托讓人心軟。
宇智波千影難得沒反問,起身跟着赤手空拳的竈門炭治郎走遠了些。
就算竈門炭治郎這小子想趁她虛弱的時候,報奴役他的仇,她也根本不在怕的!
她是宇智波,她怕誰?大不了竈門炭治郎朝她扔泥巴,她躺在地上訛他八萬八。
“師父,你救了我們一家我無以為報,但我父親曾教授過我火之神神樂舞,這舞能夠幫助調整氣息、強身健體。這布條上記錄了相關的動作,希望能給您些幫助!”
竈門炭治郎微笑着解釋,将手裡的布條塞了過去,眸子裡都是殷切的祝願。
師父為了救他們受了不少傷,流了不少血,他希望這舞可以讓師傅身體健康、武運昌隆!
這并不是普通的布條,上面有着凹凸不平的痕迹,摸起來像是粘上去的,是竈門炭治郎在安葬完鄰居們後,拜托煉獄杏壽郎熱化年糕後一點點黏上去的。
雖然摸上去并不精緻,卻對現在的宇智波千影格外有用。
宇智波千影愣在了原地,一股暖意湧入,這就是被人感激的感覺嗎?
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竈門炭治郎已經跑過去背起妹妹了。
衆人一起下了山,有了煉獄杏壽郎的說明,紫藤花店鋪的老闆立馬就安排專人對竈門一家進行安置。
竈門炭治郎也算是放了心,與母親和弟弟妹妹們道别後,他将祢豆子背進背簍裡準備離開。
他的背影堅定,步伐有力,即使弟弟妹妹們在身後追趕也沒回頭。
在路過宇智波千影時,竈門炭治郎的衣領被宇智波千影憑借感知一把扯了過去。
宇智波千影神情兇狠地威脅道,“竈門炭治郎,你聽好了!你的命是我的,能殺你的隻有我。在那之前,可别死了!”
“好!”竈門炭治郎笑容堅定,“我絕不會丢師父的臉!”
在這場與惡鬼戰鬥的征程上,他會趕上師父的步伐,成為和她一樣能力挽狂瀾救下大家的存在,然後盡快與師父和家人們重逢!
因為陽光當頭,竈門祢豆子隻能躲在狹小的背簍裡,勉強通過縫隙不舍地看向外面的人,而後小聲地抽泣着。
她會努力早日變回人,回到這裡與家人和千影小姐再見!
竈門葵枝送走了長子和次女後,朝着宇智波千影鄭重地鞠了一躬。
“如果沒有千影小姐的話,我們一家人或許早都遇害了,您早已成為了我們的家人,所以請您安置下來之後給我們來信吧!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會做些吃食寄送給您。我知道您也有要走的路,我不會也不願阻攔您,但如果您累了就請回竈門家來吧!”
累了就回家……
宇智波千影扯了扯嘴角,生怕沙啞的嗓音溢出,便故作高冷地點了點頭。
待送走竈門一家,店鋪老闆便熱絡地和煉獄杏壽郎聊了起來,字裡行間都是真摯的關懷,和上次的敷衍全然不同。
“高杉先生,忍最近在蝶屋吧?還有天元最近會來這邊嗎?”
寒暄過後,煉獄杏壽郎問起了另外兩位柱的蹤迹,紫藤花店鋪一方面負責賺錢,另一方面也是鬼殺隊的情報部門。
“天元大人近期的任務都不在這邊,忍大人的話可以去蝶屋碰碰運氣。”高杉田臉上挂着淺笑,一五一十道。
宇智波千影:……
這溫柔的聲音,她從未聽過。如此簡單就說明了一切,那店鋪老闆之前的敷衍算什麼?她之前的信任又算什麼?!
腦袋在情緒激動後更加暈眩,宇智波千影終于沒撐住暈了過去。
要不是煉獄杏壽郎眼疾手快将人半抱住,宇智波千影差點就入土為安了。
因為宇智波千影的傷勢不容樂觀,煉獄杏壽郎決定先把人送到蝶屋進行救治,之後再讓她跟自己回煉獄家修行。雖然自己與父親關系有些緊張,但父親對處境危難的人總是很好,蜜璃和伊黑都頗受照顧。
等宇智波千影清醒,已經是許多天後的事了。
這些天,接踵不斷的高熱和傷口反複惡化讓人應接不暇,好在蝶屋主人蝴蝶忍的醫術足夠精湛,才堪堪将這人從死門關拉了回來。
宇智波千影的眼皮和身體都很沉重,她勉強能聽到耳邊人模糊的聲音,人卻隻能不斷在那個滅族的噩夢裡重複輪回。
千斤重的眼皮好不容易得以掀開,可她眼前卻是别無二緻的黑暗。
看來這失明可不是睡一覺就能度過的噩夢,宇智波千影也聽說過過分透支寫輪眼會導緻失明的情況,想解決隻能通過移植親人的萬花筒寫輪眼才能避免,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周圍人渾身的草藥味充滿了宇智波千影的鼻腔,與屋子内淡淡殘存的味道一緻,估計是這裡的醫者。
但忍者的警惕還是讓她繃直了身子,她不覺得有人會無故治療她,貼身的苦無和手裡劍消失,更是讓她摸索着站了起來,露出戒備的姿态。
“你們是誰?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