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緊時間破解幻境了,意識到不對的宇智波緊了緊手上的日輪刀,看來不能就這麼随波逐流順應下去了,她得主動創造突破點。
看着真菰一直笑意盈盈的臉,宇智波千影的心也不禁柔軟了下來。
無論锖兔經曆了什麼,富岡義勇又為什麼改變。
擅自竊取别人珍貴記憶,利用珍貴的同伴玩弄欺騙當事人的行為,就是死罪!
幕後那隻鬼,就洗幹淨脖子等着吧!她宇智波千影絕對會親手斬下這種惡劣家夥的人頭!
“千影姐姐你快來,今天鱗泷師父特意給我們做了大湯鍋呢!有可多好吃的了!算是托了锖兔和義勇的福!”
沖在最前面的真菰跑着跑着轉過身來,手上招呼着宇智波千影,腳下的步伐也沒停。
“真菰,小心看路!”
锖兔語氣嚴厲了些,這丫頭老是這樣,等下摔倒了又要哭!
宇智波千影看着眼前的兩人,心底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現,鼬那家夥有空的時候也總愛囑咐個不停。
“一……一起進去吧!”
站在宇智波千影身旁的富岡義勇許久才鼓起勇氣,斟酌着開口。
他本來是不打算說話的,但這位千影小姐眼眶似乎是紅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
不過鱗泷師父的手藝很好,初來的時候美食讓他暫時忘了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畏懼,加上锖兔的鼓勵,還有真菰他們的陪伴,日子好像正在一點點變好。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害怕……
宇智波千影聞聲對上了富岡義勇的眼睛,那雙記憶中淡漠的眸子滿是小心翼翼,臉上還挂着淡淡的緊張。
她撓了撓臉,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好有些尴尬地點了點頭。
對這樣的富岡義勇,她好像沒辦法像之前一樣惡言相向。
等到入座後,真菰已經熟練地做完了介紹。
鱗泷左近次,那個收養了這麼多孩子的前任水柱。
在蝶屋療傷時,宇智波千影就聽說了不少他的事,也曾猜想過這人的樣子。
如今一見,這人眼角眉梢都帶着溫柔,面容透出一股飽經滄桑的堅毅,眸色平和而堅定。
不同于煉獄杏壽郎,卻透露出相似的可靠,讓宇智波千影很容易就放松了下來。
享受完美食後,宇智波千影原本焦急的狀态得到了安撫,明明知道這并非真實的事物,但就是令人舒心而暢快。
“锖兔、義勇,明天你們就要出發去參加最終選拔了,能教給你們的東西我已經都教了,剩下的隻能靠你們自己了。但你們要牢記一點,鬼越強大就吃了越多的人。”
鱗泷左近次深色關切,目光從锖兔和富岡義勇臉上掃過。
“鱗泷師傅,我明白的,越強大的鬼越是我們獵鬼人該斬殺的目标!”
锖兔的回答铿锵有力,他早就做好了一切覺悟,他會将最終選拔當作真實的戰場。
“我……我明白的。”
富岡義勇身體微微蜷縮着,左右張望了一下。
鱗泷左近次歎了口氣,摸了摸富岡義勇的頭,這孩子就是性子太弱了,有不太會表達自己,骨子裡其實比誰都善良。
但願……他們都能平安回來。
鱗泷左近次拿出了給他們準備好的日輪刀,和可以消災狐狸面具,又沒忍住囑咐了幾句。
宇智波千影右眼皮不自覺跳了起來,不祥的預感籠罩着她,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讓她該說點什麼或做點什麼。
最終選拔、小狐狸、鱗泷……
所有的關鍵詞穿連在一起的瞬間,宇智波千影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想張嘴說些什麼,卻發現嘴巴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四肢也宛如千斤重一般無法移動,甚至喉嚨都無法發出任何微弱的聲音。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阻止着她,不讓她透露任何可能更改未來的話語。
一向笑着的真菰眉目間也不免染上了些憂色,最終選拔是殘酷的,在此之前去的人都沒能成功回來。
哪怕知道锖兔很強,但心底的擔憂卻如洪水般止不住地決堤,她害怕朝夕相伴的同伴再次有去無回。
“能不……”
真菰聲音輕顫着開口,可卻在對上锖兔堅決孤勇的表情後咽下了未能說出口的話。
她不能也無法去阻止锖兔,無論是因為過往的仇恨,還是锖兔那份願意為斬鬼奉獻一切的決心。
要是她真說出口了,哪句話就會成為對锖兔的侮辱,也是對他們那些無數回到瞬間的否定。
“怎麼了?”
锖兔看着欲言又止的真菰有些擔憂,他很少在活潑開朗的真菰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沒什麼,我是想祝你們旗開得勝!等到回來,可要記得給我買栗子糕~到時候就鱗泷師傅也要再給我們做一頓豐盛的宴席!”
真菰把眼角彎成月牙那般,嘻嘻哈哈地再次當起了開心果。
她那一副小饞貓的樣,也讓原本嚴峻的氣氛微微緩和了下來。
可潛意識裡,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她。
真菰,把他們留下來……把他們留下來……
留下來嗎?
不,她不能強迫锖兔和真菰的步伐因她停留,她要做的努力追趕上去!
宇智波千影若有所思,既然不能直接點破,那就隻能引導這些人露出破綻,讓真菰意識到不對靜後自行蘇醒。
雖然不清楚锖兔在最終選拔遭遇的事,但不難猜出,這小子應該遇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