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要麼無慘在這周圍!要麼就是有無慘授權的十二鬼月在附近!
宇髄天元警惕地巡視着四周,惡鬼被斬殺後,空氣再度恢複了寂靜,詭異到讓人有些不安。
宇智波千影正忙着給幾個小女孩松綁,這綢帶像是被操控一般,堅硬到難以輕易劃開。
女孩們骨骼破裂的聲音充斥着不大的房間,她們已經疼得盡數暈了過去。
要是不快些,她們可能會直接被這些綁帶碾壓而死。
“天照!”
宇智波千影黑色的瞳孔顯露出血紅色的印記,黑色的不詳火焰升騰而起。
不一會兒就将綢帶灼燒了個幹淨,而這以吞噬為名的火焰,卻沒有灼傷任何一個女孩。
在經過了宇智波鼬的月讀世界後,宇智波千影不僅習得了須佐能乎,對瞳術的控制力也更強了。
宇髄天元倒是第一次見到天照,想必這就是燒盡了藤襲山的真兇了。
倒是個厲害的武器,但關鍵在于使用的人能否善用。
不等宇髄天元開口,爆炸就毫無征兆地發生了,像是蓄謀已久的惡魔突然撕開了僞裝。
宇髄天元聲嘶力竭大喊的“快跑!”,宇智波千影卻連口型都看不真切。
玉菊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攥緊,一切在瞬間轟然炸裂。
熾熱的氣浪宛如脫缰的猛獸,向四周瘋狂席卷而去,石塊如同子彈般四處飛濺,劃傷路過的路人。
濃烈的火光沖天而起,天空被染成了駭人的紅色。
一時之間,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火光映照出的是一張張驚恐的臉。
下一秒,一個黑色的巨臂顯露出來。
可又在衆人企圖一探究竟時,随着塵煙散去,看上去像是幻覺一般。
更離奇的是,明明發生了如此強烈的爆炸,玉菊屋卻沒有人死亡,最多是被木屑擦傷。
玉菊屋的老闆娘謝天謝地,感謝被神明眷顧。
宇智波千影和宇髄天元趁着混亂轉移到了小巷之中,他們的身份不宜引起衆人的矚目。
宇髄天元看宇智波千影的眼神也有了明顯變化,這家夥很強,完全擔得起柱的名諱,主公大人的判斷沒有錯。
但她的不确定性也是鬼殺隊的一枚定時炸彈,這樣的人絕不能倒向鬼那邊。
“遊郭裡至少有十二鬼月存在,甚至有可能是無慘的根據地,我們必須把消息帶回去。”
宇髄天元難得認真道。
宇智波千影颔首,二人以閃電般的速度撤離。
宇智波千影這麼幹脆,是因為她判斷方才捆住小女孩的飄帶應該是有主的東西,天照會順着飄帶蔓延到鬼那邊,想必幕後的鬼也得不了什麼好。
另一邊,堕姬高坐在屋頂上,明明打算看好戲,卻突然感受到了來自緞帶的灼燒感。
不得已,她隻能把緞帶盡數收回,而她黑色頭發也随之變為了銀白色。
可回收的緞帶上燃起的黑色火焰并沒有熄滅,反倒沿着與她分身無異的緞帶一點點蔓延攀附,源源不斷地燃燒至她的四肢。
可惡!這黑色火焰看上去沒有一點溫度,燒在身體上卻疼得厲害!都怪那紅眼的死丫頭!
堕姬試圖用别的緞帶熄滅火焰卻無濟于事,強烈的灼燒感讓她不得快速揮動緞帶,試圖借助風勢熄滅不算大的火焰。
出乎意料的是,火勢借着風勢突然暴漲,火蛇 “呼” 地竄到她發梢,焦糊味混着濃煙直沖鼻腔。
太疼了!這可惡的火焰居然還要灼燒她美麗的臉龐!
“哥哥——!”
堕姬大聲哭喊着,細碎的金粉般的鬼紋在臉頰上劇烈顫動,身體上沾染着難以熄滅的黑火。
“哭什麼?把火滅了不就行了。”
妓夫太郎從堕姬的背上攀附而出,他像是一條寄生的藤蔓,扭曲成詭異的姿勢,避開所有黑火。
妓夫太郎拍了拍妹妹的頭,将人扯到了河道旁,打算用河水澆滅黑火,就像小時候那樣。
奈何黑火與普通的火焰不同,根本無法被澆滅。
眼瞧着黑火還有再次蔓延的趨勢,妓夫太郎隻能化出血鐮,嘗試切開堕姬的一部分皮肉。
“哥哥!”
疼痛讓堕姬再次大哭。
“忍忍吧!如果你不想讓這火焰灼傷你那漂亮的臉蛋的話。”
妓夫太郎撓了撓頭發,語氣因煩躁而變得不耐煩,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特殊的火焰。
好在随着皮肉被切掉,黑色的火焰也隻是将切掉的皮肉燒盡後就消失了。
這詭異的黑火,看來是要把指定目标消滅後才會消失。
妓夫太郎有些為難,他并不想對柔弱的妹妹下狠手,但這是唯一能保下妹妹的方法。
“忍着點!下次再見面我會讓那兩個獵鬼人付出代價!”
妓夫太郎為了确保妹妹的安全,隻能忍痛下手剝離皮肉。
妹妹的小把戲瞞不過他,這些緞帶肯定是那兩個獵鬼人做的手腳。
雖然血肉會再次生長,但随着空氣湧入血肉翻滾的傷口,仿佛裡面有無數根鋼針在攪動。
堕姬每一次顫抖都扯動着傷口邊緣的神經,冷汗混着血水從凹陷處往下淌。
她咬緊了牙暗暗發誓,下次再見絕對要宰了那個紅眼的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