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這次派你前往的美術館目前已有數十人消失,這種規模來看,至少也是十二鬼月。
此去,萬事小心。
當然,我也會派幾個懂事的孩子協助你一起完成此次任務。”
主公關切的嗓音還回蕩在耳邊,煉獄杏壽郎卻已來到了仲見世美術館。
這座美術館已經開了許久,卻是近期才出現這樣詭異的事。
他到達的時候正好是半夜,此時美術館緊閉着大門,看不出任何端倪。
有一股氣息,很微弱,但并非毫無破綻。
煉獄杏壽郎躍上屋頂,火焰紋路的羽織在夜風裡獵獵翻飛,宛如跳動的赤紅色烈焰。
他雙瞳緊盯着美術館外圍牆縫隙間溢出的詭異黑霧,鼻尖萦繞着鐵鏽般的血腥味——那是鬼的氣息。
“藏頭露尾的家夥,出來吧!”
煉獄杏壽郎抽出日輪刀,無論是怎樣的對手,他都會拿出絕對認真的态度對待。
詭異的黑霧顫了顫,僅僅是不小心對上了那雙橘色的眼眸,整個靈魂就像是被灼燒了一樣。
不妙!這絕對不是它能對付的程度!得趕快離開這裡!
可惜,太慢了。
不等它抽身逃離,火紅的日輪刀就已經架在它的脖子上。
煉獄杏壽郎單手持刀而立,他不認為這樣一隻鬼能夠殘害那麼多的人,幕後必然還有真兇。
“關于這間美術館,你都知道些什麼?”
煉獄杏壽郎語氣嚴肅地審問。
雖然看不到背後人的表情,但鬼可以确定,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在此喪命。
“隻要你放我一命,我就告訴你。”
鬼盤算着自己的小伎倆,試圖談條件。
“我拒絕!你并沒有講條件的權利!”
煉獄杏壽郎字字铿锵,他絕對不會放跑任何一隻惡鬼,也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傷害無辜之人的機會。
更何況,從一開始他就聞到了這隻鬼身上難聞的氣息,那是吃了人的證據。
鬼咬牙切齒,看來這人并不好糊弄……
就在他眼神亂瞟的時候,發現正對面竟走來了三個不大的少年少女。
那個頭上有疤的和那個黃毛,一看就是長期混迹社會的小混混,肯定沒那麼輕松能制服。
旁邊那個藍頭發面容好的,一看就是哪家跑出來的乖孩子。
決定了!就是她!
“知道了,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但你得先把刀收一收。”
鬼渾身顫了顫,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煉獄杏壽郎擡眼看到迎面走來的竈門炭治郎和另外兩個少年,見他們身側都帶着日輪刀,想必他們就是來協助他的。
而且,就這麼一點距離,這鬼是逃不掉的。
煉獄杏壽郎微微收了點刀,但隻要仔細看就會發現,他握緊刀的手依舊青筋暴起,随時準備斬鬼于刀下。
下一秒,鬼憑着求生欲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徑直沖向了藍發美少女。
人質,要到手了!
可就在下一秒,美少女喘着粗氣大喊着,“豬突猛進!豬突猛進!”
衣服也随之被爆裂,精壯而充滿肌肉的胸膛展露在鬼的面前。
原本美麗的面容也帶上了野豬頭套。
救命!見鬼了!
鬼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好端端的一個美少女居然變成了野豬!
“嘗嘗本大爺的厲害吧!”
嘴平伊之助粗犷的嗓音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之下。
“獸之呼吸·壹之牙·穿透刺射!”
一隻戴着野豬頭套的家夥飛越到半空中,将兩把坑坑窪窪的日輪刀放置成斜上的角度,保持同樣的距離後沖着鬼飛刺而去。
自投羅網的鬼成功被捅了個透心涼,還它藍發美少女啊可惡!
如果能重來,它要選黃毛!
死不瞑目的惡鬼在斬擊之下化作了灰燼。
“你是笨蛋嗎!都說了我們這次任務是來美術館,讓你不要帶你那個臭豬頭套了!還有這可是祢豆子精心準備的衣服,你居然說撕就撕爛了!啊你這隻臭豬!”
我妻善逸看着不過眨眼之間就一片狼藉的伊之助,發出了碎嘴式念念叨叨咒罵,滿臉痛心疾首。
嗚嗚嗚,就應該把這個衣服給他!祢豆子給的衣服,他是絕對要壓箱底珍藏的!
“啰嗦!本大爺的衣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蠢豬!你竟敢踐踏祢豆子的心意!”
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的世界大戰一觸即發。
“我說啊,你們兩個都稍微冷靜一下……”
竈門炭治郎有些頭疼,隻好站在中間勸架。
就在三人一團亂時,不知從何處竄出了一隻惡鬼,朝着毫無防備的三人攻擊。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煉獄杏壽郎暴呵一聲,火炎以爆發般的勢頭高速突進。
惡鬼還未反應過來,甚至未感受到烈火的灼燒,頭顱就已經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