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通話後，季清芷幾下把飯吃完，見林霏開幾乎沒怎麼動筷，便問道：“你吃這點就飽了？味道都不錯诶。”

“不了。”林霏開側頭望着窗外，平靜地道。

“噢。”

回酒店路上，季清芷邊走邊皺眉打量着問：“這次系統怎麼會給你安排一個這麼特殊的身份？我了解到的隻有‘探’類似于間諜組織，在幾年前突然被重視，内部人數極速增加，你是我隊長，我的上線隻有你，再往上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林霏開道：“‘探’都是單線聯系，不同組别間互不幹擾，我是隊長所以直接對接總統，不過雖然組織是中央直接領導的，但是做的事情不全光彩，所以一直處于暗處，身份安排不可控，但願不是系統問題吧。”

她擡起眼，很平靜，季清芷撓了下頭，想了想道：“哈哈，哪那麼容易出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她神色一轉，嚴肅道：“如果是直接對接中央，那我們的任務應該是相當重要的，隻是向外探索需要這麼隐蔽嗎？還是說還有其他任務，隻是我們不知道？”

林霏開微微點頭道：“從隻能單線聯系看，不排除這種可能。”

季清芷道：“亞特蘭蒂斯現在是女王執政，卻不直接對接女王，希望她手裡握有實權，相互制衡更方便我們行動。”

林霏開道：“權利分散在一衆領導層面前總比放在一個人手裡穩妥，可能負責的方向不一樣。”

“你覺得女王和總統能平權嗎？聽上去像是競争對手。”

“得看他們關系和其他人的态度。”

“階級紛争真是什麼時代都有啊。”季清芷感歎道。

“嗯，但是可能性不大。”林霏開道：“畢竟這是亞特蘭蒂斯。”

季清芷笑了笑：“末世可不好說，尤其是現在完全看不出暗潮湧動，不是說越平靜的水面往往越危險嗎？隻能祈禱一下了。”

進電梯後兩人都果斷不再多言，不遠不近的站着，倒熟不熟的感覺。

待到房門口，林霏開蓦然停住腳步，眉頭蹙起，季清芷見狀湊過來問：“怎麼了？”

聞言林霏開微微擰着眉，猶豫道：“你一個人行嗎？”

“嗯？”季清芷疑惑的發出一個鼻音。

林霏開側過頭，淡聲道：“早上燒成那樣，晚上自己沒問題吧？”

“噢。”季清芷嘴角一歪，壓着上揚的語調：“沒問題，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她原地甩了甩胳膊，笑道：“這藥挺管用的，身上也不酸，頭也不暈，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林霏開掃過她一眼，不鹹不淡道：“藥我放在床頭了，睡前記得吃，床頭櫃上的屏幕輸入的緊急聯系人是我，今早聯系不上你時給房門錄了我的虹膜，有事就按，我會過來。”

季清芷聞言更是壓不住嘴角，頗為得意的笑道：“好啦知道了，囑咐這麼多，我又不是小孩兒。”

林霏開“嗯”一聲，徑直往隔壁房間走去。

進屋後，季清芷興奮的一下子撲在床上，翻個身把自己擺成大字型，又長舒口氣。

靜靜躺了幾分鐘，她想起林霏開的囑托，坐起身往床頭一看，隻見每類藥都被分門别類放好，還貼了标簽說明，季清芷輕笑一聲，嘀咕道：“真像你的習慣。”而後聽話的把藥全吃了。

洗澡時水溫有些高，現下天氣本就濕熱，浴室裡霧氣騰騰，蒸的人有些喘不上氣。

在浴室呆了會兒，季清芷感覺腦子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悶，也不像缺氧，不由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