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家曦茫然擡頭,這又是要搞哪出?
安南淡定得很,“你不是pr嗎?以後還有事情找你呢?”
徐家曦忙道:“好好好!沒問題。”
走之前還不忘再谄媚一句,“老師台上見!”
看着安南如約上台發言了,徐家曦松一口氣,這下自己不會挨罵了,說不定老闆還會表演自己善于出于公關危機,文思敏捷,幾分鐘就能憋出兩篇發言稿。
她剛離開大會堂,看到薄世钰正在靠在門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褲,雙腿交疊,雙手插兜,悠閑自得。
徐家曦心想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
思來想去,還是算了,他們隻是互不負責的暧昧關系,現實生活中還是不要有太多聯系。
沒想到薄世钰主動對她道:“今天晚上有空嗎?”
徐家曦:“咋啦?”
薄世钰道:“不小心見到你了,想做。”
徐家曦後背突然一陣發癢。
這個男人就是長得人模人樣,氣質好。
所以講點不正經的話,也是誘人得很。
她感覺他确實有本事,随便玩弄一個女人的心。
徐家曦道:“行倒是行,可能要很晚了,今天的工作有點多。”
見面會結束,好幾條詞條要準備物料,廣場控評也要安排好。
她已經可以想象今天晚上會有多忙了。
薄世钰走到她身邊,順手整理好她耳邊的碎發,“沒關系,我等。”
徐家曦下意識環顧四周看了一圈,并沒有其他人。
薄世钰對她一驚一乍的反應覺得有趣極了,不自覺起了調戲的心思,“怎麼了?那麼怕被别人看見,早上不是挺想被人瞧見的。”
徐家曦低着頭,兩隻臉已經尴尬得紅撲撲,“沒有!我那個是真的有事!”
她撒起腿就跑進了地鐵站。
等她回到公司,老闆說:“這次和米加手機的合作差點結束了,幸好梓亭及時處理情況,下不為例。”
趙梓亭臉上堆滿了笑,“老闆您把工作交給我,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趙梓亭完全沒有提自己的功勞,徐家曦忽然有些失望,但畢竟她隻是小朋友,不挨罵已經很好了,還妄圖邀功?
她調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繼續回工位工作了。
她一整天都一直在微信和各路媒體溝通宣傳方案,給科技類kol下brief,還得處理安南的各種粉絲運營項目。
上廁所的時候都在手機上回消息,一晚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謝謝老師了~”
就這樣忙到淩晨一點,她終于下班了。
公司裡已經空無一人,她看着空落落的四周,突然有些害怕。
徐家曦以為薄世钰不會等她了,在電梯裡的時候就打了車。
她總覺得憑他這樣的人,手機裡的情人不少,忍不住了總能找到人纾解。
她剛出公司,沒想到他的車還在,而且因為沒人,直接停到了公司門口。
徐家曦忙取消了行程,上了他的車,好奇問道:“你怎麼沒走?”
薄世钰回:“我不是說要等你麼?”
徐家曦恍然有些感動,但突然想到他隻是想上床罷了。
人類為了欲望,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不過等幾個小時罷了,又不是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女人不能老是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心軟。
她恍然瞥見副駕駛坐上還有一個首飾盒,她的臉瞬間就黑了,很不滿道:“你能收拾幹淨再找我嗎?”
薄世钰冷不丁,“準備送你的,我收拾什麼?”
“啊?”
徐家曦沒驚訝幾秒,很大方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條寶格麗的項鍊。
她在滬江也有些日子了,平時上班逛街,遊走在各個奢侈品線下門店前,是啥牌子她都門清。
反正要好幾萬塊錢,比得上她好幾個月的工資。
徐家曦忙拒絕,“我不要,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别多想,我隻是覺得你全身空空的,缺點首飾。”
他伸出手沿着她的鎖骨一路摸了一圈,滑溜溜的,潤的和一塊玉一樣,“這麼漂亮的脖子,為什麼不帶項鍊?
徐家曦有些無奈,“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家裡很有錢的樣子?其實我家很窮的,中産都不是,哪有錢戴項鍊。”
薄世钰不以為然,“好歹是吳江市獨生女,再窮也窮不到哪去。”
徐家曦不出聲,隻是悶着一口氣。
到底是誰覺得隻要是吳江人滬江人就都有錢的。
現在着社會貧富差距可大了。就像她和褚思甯,這麼親的血緣關系,消費水平都天差地别,更别說一整個城市的人放一起比了。
薄世钰見她好像有些不服氣,“怎麼了?有弟弟?”
徐家曦搖搖頭,“純窮,我爸媽都隻是打工的,一個月還沒我現在的工資高呢?”
薄世钰:“那你還要不要?”
他的目光在車内昏暗的燈光下半明半昧,壓着眼底的韫色,帶着幾分引誘。
徐家曦繼續搖頭,“我不要,太貴了。”
“我買都買了,你讓我找誰退?”薄世钰語氣誇張,好像再說一件很不可思議的意思。
他十分鄭重給她戴在脖子上,又把車上的鏡子翻下來。
“你帶上了,是不是很漂亮?”
徐家曦透過鏡子,碩大的寶石璀璨奪目,把她的皮膚映照着更亮,而且還填了幾分貴氣。
薄世钰柔和的寬慰着她,“我昨天不好,讓你不開心了,我人傻錢多,你就随便糊弄糊弄,自有好處拿。”
徐家曦颔首,道:“那你下次送包包,我好天天背去上班,這種首飾太誇張了,也帶不出去。”
“好。”薄世钰手拖着臉看着她,半眯着眼睛,“你就得讓我覺得自己有點用處,不然老感覺配不上你。”
“啥?”徐家曦忙一晚上,精疲力盡,也懶得思考他話裡的話,靠着車窗閉目養神。
薄世钰看着她的側臉,秀氣沉靜,連鼻尖上的絨毛都是好看的。搞得他開車都開不穩,老想側過頭看一眼,看一眼又讓自己驚心動魄。
他小時候看紅樓夢,就想不明白,有什麼美女能這麼好看,讓賈瑞半死不活也要正照風月寶鑒。
她不是仙子下凡,是鏡中幻景才有的絕色。
因此,薄世钰總覺她沒名沒分就和自己上床也太便宜他了,不花點出去總覺得心裡慌。
像是老天爺給他了一個安排好的誘惑,沒抵禦住的人,未來的某天就一定會付出代價。
到了酒店,徐家曦也醒了,渾渾噩噩進了房間,又渾渾噩噩洗了澡,結果一沾到床,顧不上調情,就睡着了。
薄世钰從浴室出來,看到一動不動的徐家曦,下意識問了句:“你累了?”
徐家曦已然睡着,沒有回他。
他坐在床邊,凝視着她的側顔,自言自語,“那你好好休息。”
又忍不住在她臉頰上偷偷親了一下。
徐家曦恍恍惚惚做了個春夢。
她浪得在床上都有點不成體統,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是汗,又濕又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