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世钰扶着她的腰,淺笑着:“因為帶别人來,有可能會被家人知道,所以刺激。”
徐家曦一聽,突然腳底打滑,直接滑進了她的懷裡。
他穩穩接住了自己,然後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徐家曦驚慌失措,抓着他的衣領,“你幹嘛?這才幾點?”
“是啊,才幾點,就開始勾引我了?”薄世钰端詳着她的雙眼,目若點朱,有神得很,下面還有一張嬌豔欲滴的小嘴。
他把她放到了沙發上,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徐家曦一陣羞怒。“你打我幹嘛?”
薄世钰無語中帶着點寵溺,“小姑娘,這叫情趣,懂不懂?”
徐家曦錘了回去,“為什麼老是叫我小姑娘?我很小嗎?”
薄世钰笑道:“我們叫誰都是小姑娘,你在滬江待久了就知道了。”
他坐在她旁邊,揉着她的纖細的腰肢,“家曦不喜歡被打,得好好疼。”
徐家曦一向嘴不饒人,她翻身坐在他身上,“老男人一把年紀了,玩那麼大,還受得了嗎?”
薄世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胡說八道,我很老嗎?”
“不老嗎?”徐家曦語氣婉轉伶俐,一邊笑一邊說:“快三十的人了,注意點自己的身體。”
說完,徐家曦還沒得意幾秒,就被“老男人”狠狠緊固在沙發上,和被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
“我錯了我錯了!”徐家曦求饒的話說了一大堆,沒有用,她本來就隻穿了件睡衣,内衣什麼一概全無。
她被迅速生吞活剝,身體上留下了許多不齒的痕迹,最後裹着浴巾遮掩。
薄世钰心滿意足,“淘氣,洗完澡再來收拾你。”
徐家曦周一就背着那個包上班了。
本來心情還不錯,包一放到桌上,就吸引了趙梓亭的目光,她笑道:“哇,男朋友送的?這麼好。”
徐家曦突然話堵在喉嚨口不知道說什麼。
男朋友,顯然不是,她不能沒皮沒臉就把自己身份扯上台面了。
朋友送的?哪個普通朋友會送這麼貴的東西?
自己買的?她一個剛畢業的初級員工,又是哪來的錢。家庭條件好不要,入職幾天就看得出來。
徐家曦隻能道:“假的。”
趙梓亭:“哈哈,看得挺真啊?哪裡買的,我也要。”
趙梓亭眼睛尖得很,一看就是真的,知道她不想太惹人注目,就順着她的意思打趣了。
徐家曦倒是被吓得背後一激靈,她捏着包上的金屬鍊子,手上不知不覺都是汗。
他怕别人看出她私下作風不檢點,又懷疑她是被有錢人養着又假清高。
徐家曦也清晰起來,她更深刻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就算是真的也隻能當假的,在昂貴也隻能放在家裡看看,拿不出手。
————
季節從夏流到冬,天氣越來越冷吧,百花凋零,楓葉卻迎來了紅透的季節。
他們的關系也愈發老夫老妻。
不管多少次,他每次都會問自己要什麼,徐家曦都是随口說。
隻是她不會再說昂貴的名牌,鮮花、小玩偶,還有一碗昆山才買得到的正宗泡泡馄饨,讓這些可以分享出去的東西,為她平淡的生活增魅。
隻是不管說什麼,他都有本事辦到,不會讓自己失望。
徐家曦第一年在滬江過冬,風霜相逼,心裡寂寥。
那天在車裡,薄世钰又問想要什麼,徐家曦道:“你給我帶本紅樓夢看看。”
薄世钰看她憂郁的神色,怕她和林黛玉一樣神傷過度,身體也鬧得不好,開玩笑道:“看得懂嗎?你就看。”
徐家曦瞬間來勁兒了,“你搞笑呢?我可是正兒八經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的,我畢業論文就寫的這個。”
見薄世钰不說話了,她得意道:“唐突了吧?”
他盯着她的臉思忖了半晌,緩緩道:“你看着可不像愛讀書的樣子,尤其是古典文學。”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徐家曦把質問的話重複了三遍,顧不得淑女形象,亂拳錘在他身上。
他會這樣想也很正常,徐家曦漂亮的不夠含蓄。
中國古典文化最講究的就是含蓄,詩也好畫也好,建築也好,美是需要慢慢品味的,要充滿意外與轉折。
徐家曦就不一樣,身上所有的美都是直接展示給人看,比如細膩連毛孔都看不到的臉,衣服都遮不掉凹凸有緻的身材,按比例完美組合的五官……
思及此,薄世钰道:“好,我下次帶過來,和你一起看。”
徐家曦:“誰要和你一起看,你看得懂嗎?”
她嘚瑟擡起頭,“我會覺得你很沒文化,認識非常淺薄。”
薄世钰被這麼說,倒也不生氣:“我本來就沒文化,我聽你說不就好了。”
徐家曦沒想到他這麼謙虛,也後退一步,“我亂說的。”
薄世钰回去上知查了查她的論文。
她在雜志上發過一篇《鏡子在明清古典文學中的意象與作用》,薄世钰耐心的看完。
到後來徐家曦實在想不到要什麼了,就說:“你自己想吧。”
正值時令,薄世钰終于記起了大閘蟹的事情,給她帶了整整一箱。
還附贈了一副小畫,畫中是一個小女孩在梅花樹下照鏡子,周邊都是花瓣。
旁邊寫了一行詩,“天上枝枝,人間樹樹。曾何春而何秋,亦忘朝而忘暮。”
徐家曦喃喃道:“哇,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