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隻是一位搖頭,表情有些不悅。
薄世钰道:“花月相輝共仰春”
頓時,爺爺對他贊不絕口,對在場的“我們世钰真是才思不凡啊,”他對着屋外如同鏡子一樣的湖泊,“花月相輝,真是太美了。”
立刻派人把那副作品裱了起來,挂在大堂裡,是個客人來,他都要炫耀一番。
其實不是大家對的不好,隻是他們沒有領悟到老爺子的意圖。
在阖家團圓的新春佳節,他自然更想聽些吉利話。
等到爺爺去世後,薄家衆人再也懶得撐表面功夫,一拍幾散,各過各日子去了。
那副字,也逐漸蒙塵下場。
徐家曦白眼一翻,“高情千古閑居賦,争信安仁拜路塵①。”
薄世钰手撐着桌子,故作愠怒打量着她,“你當我聽不懂?”
徐家曦“哼”一聲,“算你有文化。”
洗漱完,薄世钰迫不及待爬她床上去了。被子和床單都是淡淡的粉色,絨絨的質感很舒服,隻是撫摸就覺得很暖和。
“這麼早就睡了?”徐家曦看了眼手機,離她平日裡睡覺的時間還早,她一般還會看會兒小說。
薄世钰厚着臉皮回:“先幫你暖床。”
徐家曦一臉羞憤,舉起枕頭砸向他,“你能不能别說‘暖床’這兩個字了?”
薄世钰已經鑽進了她的被窩,喃喃道:“真的挺冷的,冰窟一樣。”
“真的假的?”
徐家曦頓時有些心疼,“你身體還沒好,别凍着了。”
她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薄世钰躺在床上,對她道:“你來試試?”
徐家曦剛走到床邊,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被子裹了進去。
哪裡冷了?他燙得和火爐一樣,兩隻手不安分的剝着自己的衣服。她燥熱難忍,大叫一聲,“薄世钰!”
他大口喘着氣,聲音沙啞,“忍好久了,終于能吃了。”
徐家曦踹了他一腳,白皙纖長的雙腿就這樣亘在他腰上,“你着急啥?你有的是時間!”
他在她耳邊親了一下,喃喃:“餓了。”
徐家曦剛想轉身回應他。
突然,牆壁那段傳來各種各樣聲音,嬌喘聲,嬉笑聲,皮鞭聲……隔着牆壁都能感受到對面現在的場景,多麼活色生香,有滋有味。
兩人都同時愣住了。
徐家曦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那個,我隔壁住了對小情侶,有的時候就會這樣。”
她跑到櫃子裡翻了翻,翻出一對海綿耳塞,“我有的時候會戴耳塞,不過通常時候我都睡死過去了,我睡眠還……還質量挺好的。”
薄世钰往牆那頭瞥了一眼,“玩這麼刺激你都能睡着?”
徐家曦攤攤手,很無奈道:“公寓的隔音效果就是很一般的,沒辦法,工資就這麼點。”
薄世钰思忖着:“你說我們發出的聲音,他們會不會聽見?”
徐家曦扶額,“當然聽得見!你物理怎麼學的?”
薄世钰狹長的眼睛輕輕挑起,意味深長道:“嗯确實,那我豈不是又吃不到了?
他坐起身,靠在床上的考證上,十分惋惜道:“我真是太可憐了,早知道出去開房了,還不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徐家曦翻了個白眼,“活該,讓你要跟我回家,你忍着吧!”
薄世钰躺在床上,頭枕着自己的雙手,對着天花闆失落道:“心累,睡覺了。”
他輕輕閉上眼睛,蓋上鴉羽般的睫毛。
徐家曦趴在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語,“其實聲音小點也不是不可以……”
換句話說,就算被聽見了,也不是不可以。
徐家曦溫熱的氣息,吹得耳朵癢癢的,他“哦?”了一聲,露出了難見的笑容,“那可不行,家曦臉皮薄,被人聽見了要羞死了。”
他起身,把她攔在懷裡,勾着她的下巴,和小貓一樣撓着她,撓得她心火難耐,“害羞了該如何是好?”
徐家曦的耳根悄悄紅了,但頗視死如歸,“我忍得住,我不叫。”
薄世钰笑道:“真的假的?你就這麼想被我填滿嗎?”
徐家曦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嘴唇就被封住了,濕滑的吻瞬間占據了她的全部。
漫長的親吻後,他緩慢得将她釋放,捧着她的臉,呼吸濃重而綿延,“這天我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徐家曦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手指不安得抓着床單,喃喃道:“我也是。”
她閉上眼睛,同樣親了上去。
剛剛占據了一點主導權,立刻被強硬的反撲,他蠻橫的咬住了她的唇,又用舌尖,細緻而耐心的舔食,一點點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