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都幾點了,孟黎居然還在外面?!
蕭逢立馬擰緊了眉,嗓子都緊繃起來:“對,怎麼了少爺,你現在在哪裡,是醉了嗎?”
孟黎說:“沒醉,你過來一趟。”
蕭逢毫不猶豫道:“好,你把地址告訴我。”
“你現在真能過來?”他這麼爽快,孟黎反倒有些意外。
蕭逢一邊起床穿衣服一邊說:“你讓我來我肯定要來。”
孟黎靜了幾秒,說:“出來吧,接你的車馬上到校門口。”
“好!”
蕭家裝作肚子疼在夜巡的宿管注視下,圍繞着醫務室轉了個大圈爬牆出了校門。
又從翻牆出來的地方走了大約兩分鐘到大門口,果然看見那裡停着一輛邁巴赫,就是那天來校門口接孟黎的那輛。
一坐上車,司機就扭頭對蕭逢說:“今天是孟煦少爺的十二歲生日,家裡辦了宴會,少爺和朋友多喝了幾杯,看着有些醉了。”
這司機蕭逢很熟,叫做鄭賢,比他和孟黎大十幾歲,算叔叔。孟黎對他總是很信任,前世孟黎要找自己每次都是讓這個司機來接。
耽蕭逢也沒想到鄭賢這個時候就對自己這麼信任了,和自己說了這麼多。他愣了下,猶豫着問:“少爺心情不好嗎?”
鄭賢卻沒再多說,隻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車輛駛入孟家大門,蕭逢看着這熟悉的院落,心受生理支配往下沉了沉,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進入戒備狀态。
鄭賢和門口等待的接待員說了聲,接待員便領過蕭逢,帶他去找孟黎。
孟家很大,是一座坐落于遠郊碧水邊的大莊園,看來孟董對這個小兒子寵愛非常,将原本裝修以木色調為主,顯得有些沉悶的孟家裝潢的迷離交錯,熱鬧非凡,到處衣香鬓影。
當常年涉足名利場的蕭逢能看明白這種生日宴,雖然說是打着壽星的幌子辦的,但卻不是真的為壽星辦的。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從小就已經被打上家族榮耀的烙印,被驅使着成為一顆為家族榮辱貢獻的棋子。
那麼,孟黎也是嗎?
看着這觥籌交錯的一幕幕,蕭逢眸色漸深。
接待員很快将蕭逢領到了一個開闊的後花園。
百平方的後花園被鮮花和暖黃色燈光包裹,中間正四方形塌陷下去的那一塊被做成了一個圍爐茶話的露天小廳,半包圍的設計,從缺口的樓梯才可以下去。
蕭逢到的時候裡面幾乎坐滿了人,而且都是一群半大的小孩,而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坐着面色微紅,看起來已經有點醺醺然的孟黎。
“哎喲,孟少,你還真把他喊過來了啊!”
有眼尖的一眼就認出了蕭逢。
孟黎擡眸朝他看過來,蕭逢正對上他清明的雙眼,心裡松了口氣。
“過來。”
孟黎朝他矜傲的仰了仰下巴。
蕭逢立馬快步走到他面前,想往孟黎身邊坐,卻發現孟黎身邊已經沒有了位置,而孟黎身邊的人也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嘿蕭淩飛,你這哥哥長得也不像你啊!”旁邊一人打趣道。
蕭逢一愣,側頭就對上了蕭淩飛一副看好戲似的面龐。
蕭淩飛的長相随蕭程宇,蕭逢大部分随了夏晚依,兩兄弟從外貌上看并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蕭淩飛嗤笑一聲,裝模作樣的架着腿,冷冰冰的瞪着蕭逢,冷嘲熱諷:“私生子當然有個狐狸精的媽,他自然也随他媽咯!”
蕭逢的面色登時冷了下來,黑沉沉的眼眸沒什麼情緒的看向他。
蕭淩飛莫名背後一寒,屏住呼吸,捏緊了手裡的酒杯。
要是孟黎不在這裡的話,蕭逢會毫不猶豫反擊。可這裡是孟家不是他們扯嘴皮子的地方,他也不想惹孟黎生氣。
不過是嘴上的瘾,反正蕭逢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也不在意了。
蕭逢深吸口氣,轉過了頭,目光落回孟黎身上。
蕭淩飛也猛地吐出口氣,灌下一口酒才回過神。
媽的,他剛才在怕什麼?一個私生子而已,他怕個屁啊!
“孟少,讓人幹坐着也不好,要不……讓他給我們表演點什麼吧,也不能白來不是!”坐蕭淩飛旁邊年齡稍微大一點的黃毛,興奮提議道。
孟黎眉眼微擡,仿佛來了興緻:“你想看什麼?”
黃毛和蕭淩飛對視一眼,扯了扯唇角,大着膽子說:“孟少,你知不知道同性戀啊,就是男的和男的。”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興奮了起來。
涉事早的人早不把這當做稀奇事了,畢竟現在男人都能生孩子了。
孟黎沒說話,像是默認他往下說。
“孟少,你這條狗長得這麼好看,不玩玩可惜了。”
黃毛滿臉猥瑣,視線垂涎的在蕭逢身上四處打量。
其他人或許沒注意到,但一直注視着孟黎的蕭逢卻看到了孟黎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
隻這一眼,蕭逢就莫名安心了。
“你想怎麼玩?”
孟黎表現的很有興趣的樣子,把手裡的杯子慢慢放在了茶幾上,擡眼看向黃毛。
黃毛嘿嘿一笑,挑眉說:“把這私生子褲子扒了,讓他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周圍大多是一些年齡不大的小孩,小到初一,大到高二高三,更多的當然是孟黎的同齡人,單哪怕是一些年齡較大的,聽到這種侮辱人的方式也不由皺下了眉頭。
孟黎掀起眼皮看了眼蕭逢,拍拍手說:“主意不錯。”
衆人吓得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這種事情遭殃到自己身上。這個圈子裡看似每個人都光鮮亮麗,實則再更大的權勢面前,他們這些少爺也不過是供人擺布的蝼蟻。
一時間人人自危,隻在心底裡為這個蕭逢祈禱。
“你、還有你。”
孟黎随手指了旁邊兩個年齡大一點的少年,笑眯眯的看着蕭逢的同時,手卻指向了蕭淩飛和黃毛方向——
“把他們褲子扒了,讓他們圍着花園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