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斯内普還留了作業,要求他們寫一篇如何識别以及殺死狼人的論文——唯一不好的大概是長度為兩張羊皮紙,并且下周一就要交。
兩張!怕不是要他們的命!
底下的學生無聲尖叫,卻不敢跟斯内普提出抗議。
在扣分和寫論文中間選一個的話,他們還是知道該挑哪一個的。
“卡佩拉。”
西奧多隻是喊了她一聲,卡佩拉就明白了他的打算,考慮到小夥伴們都要去看比賽,于是她欣然接受這份邀請。
星期六的早上,外面的風刮得實在厲害,呼呼作響,遙遠的天空還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雷聲轟鳴,不過卡佩拉什麼都沒聽見。她跟西奧多結伴去圖書館查資料,有個人在身邊,就算對耳朵用了咒語也不用擔心出現意外。
就在卡佩拉專心埋頭寫論文時,剛離開了一陣的西奧多忽然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後遞過一張紙條:[波特出事了。]
“是西裡斯·布萊克?”
他搖頭:[攝魂怪闖進了魁地奇球場。波特被影響到了,從高空摔了下來。]
西奧多毫不懷疑卡佩拉會去看望哈利,于是又寫下一句:[要去嗎?我陪你。]
卡佩拉點點頭,麻利地收拾好桌上的書本和羊皮紙。該借的也都找平斯夫人借了,資料有些多,西奧多也幫她拿了幾本,等趕到醫療翼附近時,迎面正好遇上格蘭芬多球隊的人。
西奧多給她用了咒立停,卡佩拉這才發現外面的雨變小了。
“哈利還好嗎?”她問喬治。
“我希望他能打起精神,”喬治說,“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我們差點以為——而且他的光輪2000也壞掉了,哈利看上去很受打擊。”
弗雷德也說:“龐弗雷夫人讓哈利靜養···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沒關系,羅恩和赫敏還在裡面。”
卡佩拉下意識看向西奧多,少年主動伸手拿過她的書包,看樣子并不介意在外面多等等她。
“麻煩你了,西奧多,我會盡快出來的。”
找到哈利所在的病床時,他正盯着那已經看不見原先模樣的掃帚發呆,赫敏是第一個注意到卡佩拉的人,出言提醒:“哈利,卡佩拉也來了。”
聽到這句話,哈利這才緩過神,擡起頭看她,嘴唇抿直:“羅恩,赫敏,我···我想跟卡佩拉單獨聊聊。”
“···好,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羅恩補充道:“明天再來看你。”
醫療翼的門輕輕地被關上,卡佩拉坐到赫敏原先的位置,靜靜地等待哈利開口。
“我之前跟你提起過,我見過不詳——那隻黑狗。”哈利揪着身上的被褥,無精打采地說,“事實上,比賽的時候我又見到它了。它已經出現兩次了,每次都發生了差不多危險的事件。”
第一次,他差點兒被騎士公共汽車軋死;第二次,他從離地五十英尺的飛天掃帚上掉下來。
“難道我要被不詳糾纏一輩子嗎?還是那些攝魂怪,為什麼隻有我——隻有我們,在它們靠近時候會昏倒呢?”
卡佩拉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那些回憶太痛苦了。”
“仔細一想,也許我聽到的是我爸爸的聲音。”她緩緩道,“我們曾經被食死徒針對,為了掩護我和媽媽離開,爸爸死在了那天晚上。”
“我當然不記得這個,那時候我連1歲都沒有呢——可這發生一切留在了我的記憶深處,被攝魂怪翻了出來。”
還有那條蛇。
也許···那就是令她恐懼的源頭。
“不過哈利,攝魂怪固然可怕,但也不是完全抵抗不了。”
一聽到有解決辦法,哈利迫不及待地追問:“要怎麼做?”
“有一種魔咒叫守護神咒,咒語是呼神護衛,它可以抵禦攝魂怪,但施展的難度很高。”卡佩拉念出咒語,放出一道銀白色的霧,“這是未完成狀态。如果成功,它會變成一個完整的守護神的形态。”
哈利的目光追随着那道霧氣,似乎想起什麼,綠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了然:“···我回頭問問盧平教授,他之前在列車上驅散過攝魂怪——原來那就是守護神咒。”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再讓西奧多等下去也不太好,卡佩拉正要告辭,又瞧見哈利四處張望一番,然後壓低聲音說:
“說起盧平教授···10月31日那天,我看到斯内普給盧平教授送藥。”哈利緊張地咽了口水,“還記得嗎,卡佩拉?星期五的時候盧平教授沒有來上課,斯内普說他身體不舒服。”
忽然提起這件事,卡佩拉眨了幾下眼睛,很難聽不懂他的意思:“你懷疑斯内普教授···對盧平教授下藥?”
哈利沒說話,但他确實是這麼想的。
“我希望你可以聽聽我的建議,哈利。”卡佩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斯内普教授沒有那麼壞。”
“可你是斯萊特林呀···”他嘀咕道。
“但這裡是霍格沃茨,這裡有鄧布利多教授。哪怕斯内普教授再怎麼讨厭盧平教授,也不至于在鄧布利多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
“還記得嗎?他是當着你的面送的魔藥。”
謹慎的斯萊特林可不會留下這種把柄。
不過卡佩拉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
星期一的時候,德拉科終于拿掉了繃帶,并且精神飽滿地模仿哈利從飛天掃帚上跌下來的樣子,就連後面上魔藥課也沒停歇,樂此不疲地用表演來取笑哈利。
羅恩氣極了,把一個又大又滑的鳄魚心髒朝德拉科扔過去,正扔中他的臉,氣得斯内普扣了格蘭芬多五十分。
“你差點扔到了卡佩拉!”赫敏氣憤地說,但顧及到還在上課,她壓低了聲音,“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
羅恩别過頭,沒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