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眠雲眼底的驚慌被恐懼代替,他連連搖頭,淚水快速滾落眼眶,他試圖哀求道:“哥哥……我錯了……”
“寶貝兒。”雁松塵擡手滑過他的臉頰,“你怎麼會錯,錯的人應該是我。”
“一直以來,是我對你太溺愛,才讓你這麼不懂分寸。”
他幾乎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抽身,但所有解釋的話最終都變成紅着眼向對方搖尾乞憐,“……哥哥,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跟所有人保持距離,絕對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誰知雁松塵忽然勾住他的臉,俯身将嘴貼在他的唇間,唇齒被對方用力撬開,舌尖肆意侵略他口腔,剝奪他為數不多的氧氣。
就在雁眠雲即将窒息時,對方才緩緩松開他往後退。
“寶貝兒,我不信你,你也不用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雁松塵的語氣冷漠至極,“你現在隻要乖乖聽話就好。”
“如果以後有人問起,你就把事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強迫你,你不情願,跟你沒有關系。”
後來雁眠雲被迫戴上不喜歡的玩具,任由雁松塵玩弄,對方撕咬他後脖頸處的肌膚,讓他得到的疼痛遠比快/感還要強烈,但處于上方的人似乎意猶未盡。
仿佛他越是痛苦,眼前人就越是興奮。
直到他哭喊着推搡雁松塵時,失去理智的人方慢慢停下手中的動作。
雁眠雲已經顫抖到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眼睜睜看對方隐忍着抽身遠離。
“乖,不哭。”雁松塵到頭來還是心軟,對方啞聲說:“哥哥帶你去洗澡。”
雁松塵親吻他的額間,替他拭去殘淚,旋即對方又把他打橫抱起,不緊不慢地走出無光暗室。
雁眠雲向來嬌生慣養,雖然他平時不珍惜身體,三天兩頭進醫院,但雁松塵待他極其溫柔,給他的任何東西都是最好的。
以往雁松塵生怕把雁眠雲磕着碰着,更别提把人疼哭到暈厥。
今天的确是雁松塵太過心急。
直到次日清晨,雁眠雲才從迷迷糊糊中轉醒,他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間裡,而周遭卻空無一人。
昨晚雁松塵無意吐露,其在國外時隻能通過屏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那麼這也就意味着他的房間裡,有看不見的針孔攝像頭。
雁眠雲眼中的淚水再度流下,他慢吞吞地撐起身,穿上衣服和褲子後,便推門朝屋外走去。
他不斷深呼吸,四處留意别墅内的動靜,許是昨天回來前雁松塵把部分傭人遣散的緣故,導緻偌大的房子裡面格外冷清。
他生怕雁松塵又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畢竟之前的事讓他有些應激。
他徑直走進雁松塵的書房,通常這裡是不允許任何傭人靠近的,但他可以笃定,書房内絕對有意想不到的東西。
等雁眠雲順利關上書房門後,他快速走至尚未關閉的三台電腦前。
映入眼簾的是不同位置和角度的監控内容,三台電腦分别監視着他的房間、他的浴室以及——他的學校宿舍。
并且在學校宿舍的監控中,能呈現出這種角度的唯有雁眠雲放在床邊的棉花熊玩偶的眼睛。
雁眠雲頓覺毛骨悚然,他忙不疊轉身後退,卻不料把後方書櫃上的書撞下來。
書本砸地的瞬間,書櫃突然發出“咔哒”聲。
他失神反應片刻,旋即轉身看向暴露在空氣中的密碼鎖。
由于情況緊急,雁眠雲下意識把自己的生日數字輸進去,但沒想到書櫃後方的門真的被他打開。
雁眠雲的手心有些發汗,他吞咽幾下唾沫,然後試探着往裡面走去。
他剛踏入隐秘的屋内,裡面的燈光便迅速亮起。
眼前這個窄屋,至少有兩面牆挂滿雁眠雲從小到大的照片,甚至還有一面牆邊立有儲物櫃,他透過玻璃往裡看,櫃子裡面躺着的全是和他有關的物品。
其中就有他前段時間莫名其妙找不到的貼身衣物。
至于最後一面牆,上邊挂着最為惹眼的就是一頂彩色的被揉皺的生日帽。
就在雁眠雲作勢靠近時,身後忽然傳來雁松塵的聲音,“寶貝兒,不多休息一會嗎?”
他當即趔趄幾下,扭頭循聲望去,他的瞳孔驟縮,恐懼感再度侵襲而來,他急促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
“對不起——”
雁松塵駐足于他的身前,莞爾笑道:“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你不用跟我道歉。”
他仰頭和對方相視,雙腿竟然止不住的發軟,眼見他快要給雁松塵下跪時,對方及時出手把他扶穩。
“怎麼回事?”雁眠雲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