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呀,媽媽機會都給你,你可要把握住了。”
李儒舟點點頭,順從的表演着母慈子孝的場面。
每天晚上都在江邊散步是李蘭青的習慣,她是不折不扣的事業狂人,全身心投入工作早已沒有工作和生活的區分,唯有每晚的散步時間,是她能從繁雜的事物中抽身出來的時間,而今天,她将這個時間分給了李儒舟——以上是李蘭青女士希望李儒舟感受到的。
而實際上,李儒舟一邊走一邊将雙手背在後面仔仔細細的扣手指甲——他在等,等李蘭青說真正想說的話。
相顧無言一段時間後,她終于開了口。
“你弟弟他......畢竟不是我親生的孩子。媽媽肯定是重點培養你的,如果這次生物化橋梁的項目你做的好的話,媽媽就把之前你想要的那塊地送給你。”
李儒舟震驚了,他完全沒想到,李蘭青為了鬥蛐蛐能下這麼大的血本。他從日記裡了解到,這個世界的他對房地産更感興趣一些,那塊地是他磨了李蘭青好幾個月都沒拿到規劃權的。
那地塊位于B市的市中心的老城區,已經拿到了允許拆遷的紅頭文件,隻是因為和克蘇魯側還有一點糾紛,拍下地塊的後一直到現在将近兩年的時間都還沒有開始動工。
這個世界的李儒舟更軟弱一些,不論是在面對母親的掌控欲還是弟弟的挑釁都選擇了退讓。所以才導緻了如今的現狀,李蘭青更偏愛那個在從小就野蠻生長,有自己主意的李儒覽。
再加上,青州實業一直是在水面上運作的,要是再想擴大規模很難,不止其他市場難以搶占,還有無數人虎視眈眈的想要分青州實業的蛋糕。而要是往地下發展的話,大概能有不錯的結果。而那家賭場,就連接黑白兩道的錨點。
李蘭青的計劃很好,生物化橋梁要是成了,她就将擴張的重心壓在橋梁工程這裡,要是不成,也不過是犧牲一個不太好用的棋子而已。
棋子嘛,被吃掉也是很正常的。
但李儒舟不這樣覺得,他道“真的嗎媽媽,但那塊地是不是有點太貴重了。”
“當然,你可是媽媽唯一的孩子。”李蘭青一副慈愛的樣子,不知道是在安撫李儒舟還是在說服自己。
李儒舟站在她身後,輕笑一聲道“好呀。”
李蘭青看不到的是,李儒舟笑的諷刺,如果成功了,自己就将會被調離崗位,失去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如果失敗了呢,他的好媽媽可不打算為他兜底。
于是,他沒忍住問了一句“媽媽,那要是出問題了怎麼辦呢?”
李蘭青面色一變,訓斥道“你一天天的怎麼不想點好的。”
李儒舟将手搭在李蘭青的肩膀上,頭親昵的靠了靠向她那邊靠了靠“不會的,我肯定比弟弟做的好。”
“您啊,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再說陸邈這邊,他正被一群小章魚整的頭疼。
來到這個宇宙後的他發現,自己依舊開了個偵探事物所,為數不多的變化是——主要面對的客戶群體是克蘇魯側的生物們以及——他還沒有助手。
沒有助手的壞處很明顯——他隻能自己幹活了,擺爛這個詞已經不能出現在他的字典裡了。在他進入這具身體之前,這個世界的陸邈就接了個活,幫一群小章魚找媽媽。
小章魚,準确的說是阿布霍爾,是一個極其長壽種的克蘇魯側生物,他的委托人們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但在按照他們克蘇魯側的計算方法來說,也就才三歲。他們的媽媽在幾個月前失蹤了。
雖說年紀不大,但他們體型大啊,平時看着小小一坨,但完全站直後一個二個的都快要頂穿了陸邈事務所的屋頂。
陸邈沒膽子放任這群小家夥們獨自呆在他的事務所,于是便帶着他們去一邊找媽媽一邊找李儒舟。
事實證明李儒舟是比阿布霍爾好找的,畢竟找到一個李儒舟就一定是李儒舟。而阿布霍爾則都長一個樣,陸邈壓根看不出來區别。再加上這些天阿布霍爾失蹤案頻發,陸邈利用異能找到了好幾個阿布霍爾,但都不是他們的媽媽。
于是他不得不開始做無償勞動。這樣的一個物種大規模失蹤肯定是有預謀有主犯的,隻要要主犯抓出來,還愁找章魚媽嗎。
開始将案件都放在一起調查之後,陸邈突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怎麼證據都指向了他那個倒黴助手李儒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