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他在哪,早上他不是一個人出去了嗎?”
泰勒雖然還是一副氣極了的樣子,但是還是補充到"他去了那個什麼賭場。"
唐珏驚訝道“他居然沒和你在一起?”
“快打電話叫他來一趟,沒有準确的照片林一是沒有辦法恢複地下室原樣的。”
地下室的空氣仿佛凝滞了一秒鐘。
長長的‘嘟——’聲過後,是陸邈喘着粗氣的聲音
“什麼事?”
雖然電話是李儒舟撥過去的,但聽到陸邈的聲音唐珏立馬皺着眉頭将手機搶了過去
“你現在在哪裡?遇到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陸邈那邊聽起來像是在跑步,喘息聲不斷,但語氣裡不帶一絲急迫,隻像是調笑一般的說到“那你們來吧,我還在賭場,你們可以來看個熱鬧。”
李儒舟聽着唐珏關心的話語,突然開始心生出一絲酸澀。
不管是唐珏還是陸邈 ,兩個人最初都隻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如今這樣,他們看起來反而才更像一對密友。
在他被陷害算計入獄的時候,是他們聯手幫他找出了證據,救他于水火,想必他們是那個時候變得熟悉且有默契的吧。
而他自己呢?他隻是坐在看守所的椅子上,斟酌着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李儒舟心中生出了強烈的不滿,他讨厭無能為力的自己,他想要和陸邈還有唐珏并肩而戰,而不是一味的等着他們來救他。
不知道為什麼,李儒舟燃了起來,他決心更加努力,讓以後的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擔心。
思緒剛剛回到現實,李儒舟燃起的火就熄滅了一半。
因為唐珏正在罵街。
“你們一個二個的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不去查案子就算了,還叫我們都去看熱鬧,也不知道帶着舟舟一起......早上還說的好好的......”
李儒舟的心仿佛被那一句“也不知道帶着舟舟一起”刺痛了。
他知道自己給他們找了很多麻煩,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和陸邈是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競争的人,而唐珏的話仿佛是把他放在一個‘低人一等’的位置上,他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人嗎。
李儒舟強打着精神跟着大家出了擺着他父親屍體的房間,麻木的爬上長長的鐵質扶梯,又麻木的被泰勒氣化塞進唐珏的包裡帶去了賭場。
賭場遠看起來還是像扭曲的肝髒,李儒舟木然的望着賭場,隻覺得自己的肝髒也這樣的扭曲,導緻了劇烈的疼痛。
像是沒有受到老闆入獄的影響一般,賭場内依舊是熙熙攘攘的客流,不管是大廳還是包廂内部,都站滿了人。
剛進門的一行人遠遠的就看見陸邈一路小跑着過來迎接他們。
“為什麼今天人也這麼多?今天不是工作日嗎?”看到陸邈沒事,唐珏也就放下心來,問起了賭場的現狀。
“因為今天,是幽山遊戲的開幕式。”
“幽山遊戲?是什麼?”在場似乎隻有泰勒沒聽說過這個賭博遊戲
“一個能讓人暴富的小遊戲,不過跟你的資産比起來應該不算什麼。”
泰勒半知半解的,但對于這個獎金不過他身價零頭都算不上的小遊戲也不感興趣。
“那為什麼這麼多人來這裡,彩票的抽獎現場應該也沒有這麼多人吧。”
陸邈神秘的笑笑“可不止是揭秘大獎,還有些給人逆天改命的機會,等會你們就知道了。你們看上面。”
擡頭望去,入目的是一片金和紅混合起來的顔色,再仔細一看,是一大片用紅色的網罩住的金色氣球。
李儒舟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陰陽怪氣的攻擊着無辜的氣球們“怎麼搞了個這麼土的活動,是準備學廉價超市的特賣會嗎?”
陸邈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着說到“當然不是,這些氣球裡面藏着一些寫着編号的紙條。”
“隻要你能夠搶到這個氣球,裡面的紙條上寫着編号的小球就屬于你了。”
“每個人都隻能隻能搶一個,李儒覓的事情對這裡還是有些影響的,看來的人數,應該你們都能搶到。”
“要不要來賭賭看是誰搶到的小球最值錢?”
陸邈玩心大起的提議着,唐珏提出了異議“我們還有事情要忙,你人沒事情幹了就跟我們回去幫忙。”
“哎呀,又不差這兩分鐘。”泰勒想試試自己的手氣。
“兩分鐘也很重......”
唐珏的話還沒說完,大門處就出現了大群拿着盾牌和防爆叉的警察。
他們拿着擴音器大喊“裡面的人聽着!現在所有人都不許動,原地雙手抱頭蹲下。”
與此同時,紅色的巨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漫天的氣球飄了下來,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沒有人聽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