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克蘇魯側派來的間諜嗎?”
泰勒又被氣消了“間諜?你見那個間諜卧底了幾百上千年的?你見那個卧底不隐藏身份的?”
“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期待克蘇魯的落敗。”泰勒的語氣又軟了一點點,帶了不少心酸。
“我們保證完成調查任務,你就安心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李儒舟連忙安慰到,而另一邊的陸邈則是沒有這麼好心了。陸邈直接問道“為什麼你會更期待克蘇魯生物戰敗?你自己不就是克蘇魯生物嗎?”
“這個不重要,你們隻需要幫我查清楚人類政府到底有沒有就行了。”
話裡帶着濃厚的逃避的意味。陸邈卻像是完全不懂得識别氣氛一樣的繼續問“那查清之後要做什麼呢?”
"不做什麼,隻是想知道不行嗎?"泰勒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一點也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堂堂阿撒托斯的總裁,花了五百萬,抛下公司在這裡陪我們跑了這麼多天,就隻是為了好奇心?”
“那當時去看守所找我的助手是想幹嘛呢?也是為了好奇心?”
陸邈這人,平日裡看起來嬉皮笑臉的,能很和人都關系氣親近,看起來是完全不在乎氛圍的自來熟,但實際上陸邈比任何人都更能審時度勢,下一句玩笑話能不能說出口他都清楚的很。
李儒舟不明白陸邈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對着泰勒死纏爛打。泰勒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翻臉了。
果然。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也能查案吧?”
說完,泰勒轉身就走。
陸邈卻蹲在地上開始狂笑“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舟舟啊,咱們在大西洋深處的小島上恐怕是住不了太久了。”
陸邈叫李儒舟一般都是全名,雖說是相處了兩年,他們也并沒熟悉道到會叫對方小名的程度。
李儒舟感覺自己的胃裡蓦的升騰出些惡心,為什麼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和瘋子共事。
惡心轉化為自我攻擊,李儒舟也轉身走了,他選擇将這種沒辦法解決的内耗轉化為内卷——他要回去仔細閱讀自己以前的日記,看看能不能為明天的調查起到一些幫助作用。
接待室内,隻剩下笑到顫抖的陸邈。陸邈笑夠了才站起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幾乎沒有任何等待對面就接了,接通的一瞬間,嗡嗡聲便傳到了陸邈的耳邊。
“我知道是你幹的。”
“我們見一面吧。”
半小時後,散步回來還順手拿了外賣的唐珏回來了,她環顧四周,人呢?怎麼一個都沒了?
城郊,仿若天使降臨一般,潔白的雙翼從遠處飛來,優雅的仿佛是精靈一般——當然前提是忽略掉翅膀中間的扭曲的變形蟲口器。
陸邈靠着護城河邊的護欄上等他。
“你是為了逼李儒覓現身所以才在幽山遊戲的氣球裡面下毒的對吧?”
“李儒覓什麼時候消失的?”
休的口器上下摩擦着,強裝鎮定的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他兩天前就消失了,可芯片......”
“芯片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這個星期之内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它摘除,不要再為這件事情下毒了,現在恐怕整個A市的警察都在找你。”
“我才不怕.....芯片真的可以去掉嗎?”
陸邈擡手摸上了他的翅膀“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當然要互相幫助。”
“你劑量控制的怎麼樣?”
“他們都不會有事的,我隻放了稀釋過很多倍的信息素,不會有後遺症的。”
“可是他還是沒有出現。”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恨意,口器摩擦的幅度更大了“我要殺了他。”
陸邈笑道“你怎麼殺他?你在賭場這樣一鬧,現在你再出面,立馬就會被抓到。”
“那我該怎麼辦?我是一定要殺了他的。”
陸邈朝着他勾勾手指,示意休湊近點。他貼着休的耳朵說到“你怎麼會殺他呢?他隻是吸毒過量了而已。”
休的眼睛亮了一下,陸邈又說“那個還有嗎?”
“剩下的事情我會幫你完成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