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島上經營着一家商店,就在西邊的港口。你們是今天搬來的吧,下船的時候應該能看到我家店的。”
“島上的居民還有外地來的遊客都是來我這裡買東西的,就連偶爾會來的人類遊客,也都是要到我們店裡來消費的。”
李儒舟并不記得在下船的港口看到任何的商店類型的房子,但仍舊不得不聽他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的事業有多成功和忙碌。
他講的李儒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打斷他
“說重點,先說你孩子的事。”
來人抽噎的聲音暫停了一瞬,随後略顯不悅的說道"我孩子的死和我說的有關啊,你先聽我講完。"
“在港口的另一側,還有另一家商店,他們的店生意就很差,很少有人去他們那裡買東西。”
李儒舟的眉頭蹙的更緊了,他在瘋狂抑制自己想要敲桌子提醒對方快點說的沖動——這是他工作時的習慣,面對委托人,他還是忍了又忍。
“你也聽出來了,我的事業就是很忙,所以沒什麼時間看孩子,所以我就讓孩子去鄰居家吃晚飯。”
“這個鄰居,就是那個生意不好的商店家裡,他們肯定是嫉妒我家的生意很好所以就投毒殺了我家孩子。”
李儒舟一直緊皺的眉頭松開了,他終于聽到了點有用的消息。
“這位先生,額,我要怎麼稱呼您呢?”
“叫我萊利就可以了。”
“好的萊利先生,您剛剛說您的孩子是死于投毒的是嗎?能說說他具體的症狀嗎?”
萊利抹了一把虛無缥缈的淚說道“我回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他也剛剛才從鄰居家回來,沒過多久他就開始說自己頭暈想吐,過了可能大半個小時吧,他就沒有開始嘔吐。”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憐,吐的可都是白沫啊!”
“大祭司又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沒過多久,他就......他就......”
水珠不斷從深灰色的霧氣體内流出,李儒舟甚至能夠看清楚為他輸送淚水的淚腺在眼眶裡不斷蠕動。
他别過頭強迫自己别盯着人家的内在器官看,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遞了過去。
萊利拿着紙巾抽抽嗒嗒的哭了一會李儒舟才接着問道“你家孩子具體是幾點回來的還記得嗎?”
“你們這裡的大祭司是和我們人類世界的醫生是一個意思的是嗎?”
“從他開始嘔吐到去世大概用了多長的時間呢?”
萊利思考着說道“他應該是七點半回來的,九點鐘左右就去世了。你可不知道啊,他臨死的時候,就連身上的‘絲’都變得暗淡了。”
“大祭司?大祭司就是大祭司啊?你們人類的醫生可比不了大祭司。”
李儒舟點點頭,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大祭司是他們的醫生,可能不止這一項功能,但絕對有這個功能。
他接着問道“你家孩子在他們家裡吃飯的時候,他們家裡有幾個人呢?”
萊利做出思考狀,然後答道“應該是兩個,他們家裡沒有孩子,隻有夫妻倆。”
接着,他朝着李儒舟擠眉弄眼道"你知道的,他們生意不好,隻能早點下班回家。"
李儒舟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說道“那大祭司呢?他為什麼不在,如果他在的話是不是能立即治好你家孩子。”
萊利也點點頭道“當然,大祭司能治好所有人,他去人類的世界了,好像是有在人類世界的同族有事情需要他幫忙。”
李儒舟又問道“大祭司和你是同一個種族嗎?”
萊利誇張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大祭司可是修格斯,我是猶格。”
‘猶格’這兩個字的組合李儒舟從未聽到過,就連他最新買的克蘇魯生物百科全書上面都沒有收錄,大概真的是一個很小衆的克蘇魯生物吧。
而‘修格斯’這三個字則是着實使李儒舟的心跳都慢了半拍,不會是被休叫去幫忙收集信息素的吧。李儒舟心裡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但面上還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那你知道你們大祭司去哪裡了嗎?”
萊利回答道“不知道。”
接着,他硬邦邦的補上了一句“大祭司沒有義務向我們彙報行蹤。”
‘我們’,李儒舟在心裡回味着這個詞,這裡的‘我們’應該就是指要依靠祭司治療的所有人吧。聽萊利的語氣對這些人還挺有集體組織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