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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芝匆匆趕回家問吳承雅:“小禹是不是談戀愛了?”
“嗯?”
趙雲芝又把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吳承雅一臉淡然:“他都29了,談戀愛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大姐,小禹的女朋友是誰呀?”
“我怎麼知道,如果他們感情發展好,總會帶回來給我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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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宇回家後把流言新版本說給姐姐聽。
喻言認為這個版本的故事好聽多了。
通電話時,喻言把今天的流言說給江禹行聽。
他一聽樂了:“是哪家少婦勾引了我?”
“你還笑,當面聽到那種傳言,我又氣又惱還不能争辯。你倒是一走了之,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你的主動和熱情。”
喻言臉發燙了,低吼道:“江禹行,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現在都急得冒火了,你還在笑話我。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嗎?”
江禹行清了清嗓:“我不笑了。要不要聽聽我的意見?”
“說。”
“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我道行淺,修行不夠,做不到。”
“那你就回來。”
“我才回家兩三天,一年也就回來幾次。”
“下次再回去,端午節我陪你回去。”
喻言猶豫着。
“我明天去接你。”
喻言大驚:“你去而複返就為了接我?那别人不都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在鎮口等你,然後我們去你說的那個很美的地方。”
喻言沉默着,鎮口也許也有認識他們的人。
“喻言?”
“嗯,我在聽。”
“我想你了。”
喻言咧開了嘴:“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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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蹦蹦跳跳地去了喻星宇的房間,讓他去問他爸明天要不要用車。
他說她不把事情說清楚,他就不去問。
喻言隻好說了自己的計劃,問弟弟:“你幫不幫我?”
喻星宇什麼也沒說,掉頭下樓,兩分鐘後又上樓,遺憾地說:“爸明天要用車。”
喻言的臉一下子就垮了,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我可以向我同學借車。”
喻言轉憂為喜:“真的?那你快問問。”
喻星宇沒見過姐姐為了一個男人如此激動過,為了成全姐姐,他隻得去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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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跑去父母的房間,告訴他們明天她要回江城。
喻宏光驚訝:“不是說5号跟你弟弟一塊走嗎?”
喻言:“我有點事,要先回去。”
喻宏光追問:“什麼事?”
張蘭橫了丈夫一眼:“言言又不是小孩子,你問那麼多幹嘛?回去就回去嘛,趁現在還不堵車。”
喻宏光嘀咕道:“我隻是多問兩句,又沒說不讓她走。”
喻言松了一口氣,還好母親替她說話,她不用編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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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在房間裡收拾行李,母親進屋并關上房門。
“媽,有事嗎?”
張蘭坐在床邊,問:“要不明早我給你炸點酥肉帶走?”
“好啊。”
張蘭吞吞吐吐的:“那個——”
喻言擡頭笑:“媽,你有什麼事就說啊。”
“沒什麼大事。”張蘭頓了頓,“我想說,不管對方多優秀,你也不要小看你自己,你也很優秀,你要記住。”
喻言心頭一緊:“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張蘭咳了咳:“昨晚上,我看到你出門了。”
張蘭睡眠較淺,昨夜喻言出門時盡管動作已經很輕了,但還是被她發現。
她悄悄地跟着喻言走了一段,見到江禹行的那一刻,她已經明白了一切。
這幾天,張蘭也在有意觀察女兒的一舉一動,發現女兒跟江禹行不太對勁,而女兒已經承認了有男朋友一事,那時她便想到了是江禹行,隻是沒有證據,也不想追問。
昨夜,張蘭确認了這事後,心裡頭既驚又喜。
張蘭的第一反應是,江禹行他樣樣都好,隻是他們家門第太高,兩家相差懸殊,害怕女兒跟着他受委屈。
可張蘭又覺得自己的女兒很好,配得上江禹行。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女兒自己去處理,先靜觀其變。
可眼見女兒為了江禹行急着回江城,作為母親,張蘭還是有些擔憂,想提醒女兒幾句。
“雖然我們兩家相差有點大,但我對小江多少有些了解,是個可靠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嫁一個好男人。”
喻言垂頭說:“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
“知道,但不都是盼着好嗎。”張蘭頓了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讓自己受太大委屈,一委屈心裡就會有根刺,會時不時地疼。知道嗎?”
喻言點頭。
“我和你爸都盼着你們姐弟兩好,我們都會盡力幫你們的。”
喻言哽咽着,點了點頭。
原來母親什麼都知道,所以白天許阿姨上門說那些話時,母親才會那般極力維護江禹行。母親維護的不僅僅是江禹行,更重要的是在維護她的女兒。
得到母親的認可後,喻言有了更多的勇氣和信心,她要和江禹行好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