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不到。”孟沿說。
他想應該是王子洋釋放出的信息素沾染在他身上了。
“對啊,你聞不到,所以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又想做什麼,你也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江程珂的語氣越來越森冷了。
“你剛剛說了,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樣。”孟沿鬼使神差的湊近他,啞聲道:“血腥味。”
孟沿的心情不是很好,但血腥味卻能讓他稍微放松些,他第一次主動靠近江程珂,心神迷亂,呼吸撲在他臉上,“我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換成你的吧。”
“砰。”
房門被推開,鑰匙落在了地上,關上的時候地面都顫動了一下。
“beta不會懷孕,孟沿,你害怕嗎?”江程珂摟着他的腰,呼吸撲在他頸間。
“beta不能被标記,程珂,你甘心嗎?”孟沿将唇湊到了江程珂的面前,目光微顫,一張一合,勾得江程珂瞬間喪失了理智。
“不甘心。”
雙唇相觸,就像是幹柴烈火一般瞬間燃燒,暧昧的氣息瞬間彌漫,混雜着逐漸粗重淩亂的呼吸聲。
孟沿張開唇,舌頭被勾住,不停攪弄着,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扣子崩裂,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太輕了。”江程珂将人抱起來,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說别的,被孟沿瞪了一眼。
這含着春情的一眼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男人的劣根性永遠存在,床頭的燈光亮起,孟沿終于可以看清楚他的臉了。
俊美的五官無可挑剔,汗珠從棱角滑落,性感的讓人失去理智。
人都是感官動物,孟沿也不例外。
江程珂看着他露出的表情,勾唇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手掌撫摸着孟沿的後頸,滾燙的掌心下是退化的腺體。
“寶貝,我能咬一口嗎?”江程珂問他。
孟沿抓住了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虎口,意味不明地說:“你是要上面,還是要下面?”
江程珂愣住了,轉而露出了興奮的笑。
“成年人不做選擇,我都要。”
有的事情一旦失了控,就停不下來了。
就像是今夜的雨,又像是抵擋不住的浪潮,或者複雜的心緒。
“打開好不好?”江程珂咬着他的後頸,尖牙還沒刺破腺體,全身都是泛起了燙意。
“你是不是瘋了?我沒有!”
等孟沿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為時已晚。
江程珂的易感期就這麼毫無預兆的來了。
不是上次那種假性的,而是真正的易感期。
狹窄的卧室裡,信息素濃郁的可以嗆死人,但孟沿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的後頸肉被刺穿,又麻又痛的,甚至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信息素一湧而入,或許是因為有過上次的經驗了,這次沒有那麼痛了,更多了些别的感覺。
“好棒啊,寶貝。”江程珂咬着他的耳垂,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喘。
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爽,像是整個人被雲層包裹着,溫暖得根本不想離開。
孟沿汗濕了一身,雙眼朦胧,視線開始模糊,如同幼獸的嗚咽聲從嗓子裡發出來,迎來的卻是更加劇烈的狂風暴雨。
“你,又沒帶抑制劑嗎?”他一口咬在了江程珂的肩膀上。
江程珂又痛又爽,嘴角扯出肆意的笑,像是瘋了一樣,啞聲道:“有你呢,再多的抑制劑都沒你管用。”
“不行,會死的。”孟沿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但是聽别人說過,alpha的易感期最長會持續七天,最少也是三天。
“不會的,寶貝。”江程珂親吻着他的臉頰輕哄着:“我有分寸。”
孟沿信他才怪了。
他已經開始後悔怎麼腦殼一熱就和這人搞起來了,現在就算是後悔藥遞到了他面前,也來不及了。
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拍打着窗戶,讓黑夜不再寂靜。
屋内卻無比的燥熱,兩人身上都出了汗,呼吸不得平穩。
“小兔子乖乖,把門打開。”江程珂咬着他紅腫的腺體,聲音含糊,雙眸有些迷離,已然是已經進入了失控的易感期。
“疼!”孟沿痛呼了一聲,擡腳就要将人踹開。
江程珂抓住了他纖細的腳踝,啞聲道:“不疼啊,我會輕點。”
他隻能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存在,沒有與之匹配的信息素安撫,他的易感期空前洶湧,像是要将懷裡的人淹沒。
“我好喜歡你啊。”情場浪子的情話總是張口就來,說的人無意,聽得人卻總會有些動容。
孟沿睜開霧蒙蒙的眼,伸手去觸碰江程珂的臉,手掌在半空中被握住,手心溫熱的觸感直達心尖,酥酥麻麻的,難以忽視。
這一夜過的很快,又好像很慢。
直到清晨朦胧的光刺破了黑暗,瘋狂的欲望才停了下來。
有一瞬間,孟沿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