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尴尬。
“爸爸……?”我小心翼翼的說。
完了完了完了他怎麼跑出來了。我爺爺知道嗎。魔法部知道嗎。霍格沃茨知道嗎。阿茲卡班知道嗎。完了完了完了。
“我……等等,你為什麼叫我爸爸?”
“啊?”我迷茫了。
眼前這個男的怎麼看都是我爸爸——一摸一樣的稻草色的金發,棕色的眼睛,連條紋西裝的細節都一樣。更别提那張臉了。這張臉和我爸爸的相似程度甚至超過喬治和弗雷德·韋斯萊雙胞胎。我可不知道我爸爸在哪裡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或者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異父異母的雙胞胎?
這男的不會是什麼博格特之類的吧?沒理由啊,我最害怕的又不是我爸爸和章魚……我要是有博格特,肯定變成的是對我大喊“我再也不給你抄魔藥課作業了”的馬爾福。
長得和我爸爸一摸一樣臉的男人用我爸爸的嗓音說:“我是博士,你又是誰?”
“我叫格洛裡……”
和這個男人相處的時間越久,違和感就越重。我意識到,他真的不是我爸爸。如果說我爸爸是特别不清醒,這個男的就是特别的清醒——清醒過頭了,有點多動症的樣子了。
“所以,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我記得自己闖入的不過是一個電話亭,絕對不是什麼“進取号”宇宙飛船。身旁的儀表器械發出輕柔的嗡嗡聲,側面說明了他們并不是品位低下的裝飾藝術。
“這裡?這裡是塔迪斯啊。”他語氣輕松地說,好像我應該知道什麼是塔迪斯一樣。
我覺得如果我繼續問什麼是塔迪斯的話就有點太蠢了。
“所以這裡是你的安全屋嗎?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嗎?有人殺了一隻獨角獸,你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
“格洛裡,你的問題太多了!”自稱博士的這個男人誇張的說——舉手投足的小動作也很像我爸爸,“等等,你是不是提到了獨角獸?我們還在地球上吧?你确實是人類吧?”
你的問題也真夠怪的。“我當然是地球人了,我長得很像外星人嗎?”
“你會驚訝的發現有那——麼多的外星人都長得像英國人。”博士嘟嘟囔囔的說,“不過……獨角獸?”
搞半天,這人隻是以為這裡是随便什麼蘇格蘭高地上的深山老林,正好給他用螺絲起子修理一下電話亭——塔迪斯,他禮貌的更正我——的機會。
“如果你什麼也沒看見,那我隻能把你當作殺害兩頭獨角獸的嫌疑人交給海格了。”我抽出魔仗指向他,“我數到三,你從這門口出去——你自己去和獵場看守解釋。”
“請别用武器指着我……我發誓我沒傷害任何長着蹄子的動物!”博士大聲叫道,“等等,你說第一頭獨角獸是什麼時候被殺的?”
“上周三——怎麼了?”
“我們可以回到上周三,在他們發現獨角獸屍體的地方守着,你就能看到真正的兇手了!”
“好主意——等等,什麼玩意兒?”
如果說博士有什麼優點,深思熟慮肯定不是其中一項。他朝着儀表盤撲去,按下開關。機器輕柔的嗡嗡聲變成了巨大的轟鳴聲,開始瘋狂搖擺。
我現在的感覺就和滾筒洗衣機裡的衣服一個樣。
隻來得及在摔倒在地之前收好魔杖,免于和萬聖節的巨怪淪落為相同的下場,我被迫撲倒在地。
“忘記告訴你随便拽緊什麼東西了!”抱着柱子的博士向我喊道,努力壓過機器的轟鳴聲,“現在——趕緊抓緊!”
“什麼……”嘔。
塔迪斯在空中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彎,我差不多要把早飯都吐出來了。
“好了格洛裡,我們到了。”
我跟在他背後踏出塔迪斯——外面是中午溫暖和熙的太陽。可離他開動塔迪斯撐死了就過了十分鐘。之前四周被我踩過的痕迹也不見了,被我踢飛的那塊石頭還留在之前的地方。
他說的居然是真的。
“所以,塔迪斯是個時間機器?”我問,“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