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日記本上的那一行字。
很好,馬爾福家待不得了,連日記本都是黑魔法産物。可能是我盯得時間有些太久,日記本上又冒出一行字:“對了,我叫湯姆·裡德爾,你呢?”
如果我想交筆友,我會選擇寫信去《鳳凰漫畫》,而不是和一個可疑的日記本交流個人信息。但是,我是一個對于黑魔法格外感興趣的拉文克勞——純粹出于學術理由,我的職業規劃裡沒有成為黑巫師的這一部分——“我叫維多利亞。”*我寫道。傻子才會告訴一個疑似黑魔法物件的東西真實的個人信息呢。
“你好,維多利亞。”筆記本優雅的說——寫道,“賈斯廷是你的朋友嗎?”
“不,他是我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我瞎編亂造道,“我們的父母離婚了,我好久沒看到他了,嗚嗚嗚。”
可能“嗚嗚嗚”有點多餘了,日記半天沒有理我。過了一會,它才寫到:“很遺憾事情會變得這樣,維多利亞,你是怎麼發現這本日記的?”
裝,還裝——不過說句老實話,這本日記的演技可能好多許多麻瓜演員。我性質盎然的繼續寫下去:“我在我……”诶,我已經提過馬爾福的名字了,德拉科·馬爾福的媽媽閨名叫什麼來着?不記得了,我隻能想起“愛你的媽媽”……
我哄騙道:“我在我姨媽家的書房裡翻小說的時候看到的,你認識他們一家嗎?”
“如果你說的是馬爾福一家的話,很遺憾,我認識他們而他們不大認識我。”日記很快寫道,“你也在霍格沃茨上學嗎?”
魚兒咬鈎了。這日記本對霍格沃茨很有興趣啊。
我該回答是還是否呢?
最有迷惑性的謊言是參雜着真相的謊言。我寫到:“是呀,你呢?”
“你想知道關于霍格沃茨的秘密嗎?”
黑魔法物品就這麼點能耐,難怪當黑巫師是一項這麼沒有前途的工作,要麼牢底坐穿,要麼不長鼻子。我失望的合上筆記本。可能是和我爺爺吵架吵得我有點累,我感到有一絲疲倦,就像三隻小熊裡的姑娘一樣合上了眼睛。
“格洛裡!”一個呱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格洛裡!醒醒!”
“啊?什麼?”我茫然的擡起頭,一個油光水滑的金色腦袋出現在我視線裡,德拉科·馬爾福尖嘴猴腮的臉出現在我面前,身後是一個大号的他——盧修斯·馬爾福,他的爸爸。老馬爾福臉上帶着笑容,眼神裡卻有一些探究的神色。我就當做沒看到,露出社交專用的無害笑容。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椅子上睡着了的……還把日記本墊在我腦袋下面,還好沒流口水。
“我以為你明天才來呢。”德拉科說,他和馬爾福先生還穿着外衣,一看就是剛剛出門回來,“爸爸帶我去拜訪朋友了。”
我們朝着另一個房間走着。屋子裡靜悄悄的,
“我和家裡人吵架了。”其實居然能用飛路粉來馬爾福莊園,我也很驚訝。
“還好爸爸提前把爐子接進了飛路網絡。來試試這個,我媽媽烤的餅幹。”他殷勤的說。有媽媽可真是好啊,我有點嫉妒。
德拉科的房間和馬爾福莊園的其他部分一樣,由深綠色和銀色所裝點着,天鵝絨的窗簾垂到地上。靠窗的地方擺着一張大桌子,上面還裝飾着水仙花。一幅銀色的小小相框放在桌面上的一角,是馬爾福、他爸爸還有一個金發的美麗女士的合影——我猜是他媽媽。
“我們來玩巫師棋吧。”他提議到,“我這裡還有一副多的,你可以用我的。”
我對巫師棋這種比較複雜的遊戲并不擅長,很快我的主教就被他的皇後打翻在地。迷你雕像小人集體朝我發出噓聲。這更加助長了馬爾福的嚣張氣焰,把我打得一敗塗地。
吸氣,吐氣。格洛裡,你又不是韋斯萊,犯不着就為了這個給馬爾福施惡咒……我告誡自己。馬爾福則洋洋得意:“不要因為輸給我了就感到傷心——我很擅長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