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的那一刻,那股微妙的不适感才稍微減輕了一點——不适感來源于我爺爺跟我說的,所謂魔法部的新政策——顯然,小天狼星·布萊克此次越獄的目标,就是要幹掉哈利·波特。我真是一點也不驚訝呢。
“他們要怎麼保護波特啊?”我好奇的問,“派兩個傲羅和他同吃同住嗎?”
“福吉,”我爺爺提起部長名字時的表情就像馬爾福提起“泥巴種”這個詞,說這話的時候順手把我爸爸又一次鎖在了地下室裡,“他派攝魂怪去看守霍格沃茨——基本上就是派狗去看守肉骨頭。”我倒吸一口冷氣。我知道攝魂怪是什麼。我爸爸離開阿茲卡班這麼多年了,一想到攝魂怪還會發抖。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我覺得……部長可能真的是個蠢貨。
“好好保護你自己,有問題就給我寫信。
于是我踏上了霍格沃茨的列車。
“這就是你說不想上學的理由?”愛麗絲·辛奇在我對面吃着一包比比多味豆,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不知道是因為吃到了耳屎味還是因為聽到了我說的話,“别擔心攝魂怪——我肯定老鄧布利多做好了安全措施的。”
韋斯萊雙胞胎的笑聲從走廊裡傳來,沒一會,其中一個打開了我們包廂的門:“嗨——女士們,想嘗嘗韋斯萊特制蛋奶餅幹嗎?”不知道是弗雷德還是喬治的人轉頭看着我:“算是金妮的禮物,不收你錢。”
我警惕地問:“吃了這玩意不會進醫院吧?”
“怎麼會?”另一個韋斯萊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不過小心别拿成了肥舌太妃糖——那個是給珀西準備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專用……”
第一個韋斯萊把頭湊到我耳朵邊小聲說:“這個吃了會變成金絲雀——我們還沒有想到要不要量産。”他把一盒餅幹丢在我膝蓋上。
“韋斯萊雙胞胎還是挺有意思的。”安娜莉澤警惕地說,“把那些餅幹收好了——我可不想開學第一天就麻煩教授們。”
我看着韋斯萊雙胞胎遠去的背影:“他們可真夠瘋的。”
“比洛夫古德更瘋嗎?”愛麗絲磨着指甲,“我至今還分不清楚哪個是喬治、哪個是弗雷德。”
“我打賭連他們的媽媽都分不清。”我說,試探性的咬了一口餅幹。砰!我感覺自己的視線變矮了。
“吱!”我說道,“吱?吱吱?”
“隔老遠就聽到你們叽叽喳喳的聲音,辛奇。”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你們看到克勞奇沒有——這是什麼鳥東西!”馬爾福驚恐的臉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
“這鳥東西就是你的好朋友,馬爾福。”安娜莉澤說,“格洛裡,吱一聲。”
“吱!”
“什麼——”馬爾福的話音剛落,我感到視線又變回來了。
“還挺好吃的。”我說道,“啊,德拉科,假期過得怎麼樣啊?要嘗一塊嗎?”
馬爾福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分鐘,他背後的高爾和克拉布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一個暑假沒見,他變了挺多的——高了,瘦了,還換了個新發型。
“不用了,”他勉強的說,“我就是來問問你,你有沒有去霍格莫德的單子——我爸爸差點就不肯給我簽字,就因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事——”
“我以為布萊克和你爸爸是好朋友呢,馬爾福。”安娜莉澤嘲諷地說,“他不是你舅舅嗎,嗯?你媽媽聽你這麼說會不高興的。”
“閉嘴,辛奇。”馬爾福的臉紅了,“我沒和你說話。”
“别這樣,”我拍拍馬爾福的肩膀,“我爸爸還和布萊克是獄友呢——我有去霍格莫德的條子,别擔心。”我從韋斯萊雙胞胎的餅幹盒裡拿出一疊,“你要嗎?韋斯萊送給我的。”
“這就是你去年英雄救美的報酬?”他厭惡的看了那盒餅幹,“謝謝,不用了……我媽媽有更好的,你想要可以找我去拿。”他揮揮手,轉身走了。
我想起去年的聖誕餅幹,确實挺好吃的,連赫敏都同意。隻可惜看不到馬爾福大變金絲雀了。
“今年馬爾福脾氣更壞了。”愛麗絲說,咬了一口餅幹,砰的一聲變成了一隻大金絲雀。
“那是因為他爸爸被開除出學校董事會了。他沒法在學校再作威作福了。”安娜莉澤說,也變成了一隻金絲雀。
“吱!”
“吱吱!”
我說:“我覺得我可以給韋斯萊雙胞投資了——這個還真的挺好玩的。”
兩隻大金絲雀盯着我。
“不,你不可以。”變回人形的安娜莉澤說,“窮困潦倒的韋斯萊已經很可怕了,他們有了經費就會發明什麼爆炸煙花之類的把霍格沃茨整個炸掉。”
“這裡還有空位置嗎?”又有人敲響了我們包廂的門口。安娜莉澤拍拍膝蓋,拉開了包廂的門,納威·隆巴頓和盧娜·洛夫古德站在外面,隆巴頓的頭上還頂着一隻蟾蜍。
“大家好啊。”盧娜歡快地說,“納威和我找不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