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到被湯嗆死之前趕緊吞下去:“不,不行,戴維斯說不許任何拉文克勞隊以外的人碰我的掃帚。”
“羅傑·戴維斯——小氣。”
“不過換了伍德可能也一樣,兄弟。”韋斯萊一号拍了拍二号的肩膀。雙胞胎看着對方的眼睛,點了點頭。
我笑到肚子都痛了。
“那就聖誕節之後見吧,firebolt的主人。”韋斯萊二号拉長了聲音故作傷感地說,聽起來莫名的像馬爾福。
馬爾福本人倒是沒有顯示出什麼對于firebolt特别的興趣。雖然不至于說出“不就是一把破掃帚”,但也沒有屈尊降貴的問“我能摸摸你的掃帚嗎”。他興緻挺高的,一點也不像是明天沒法上場打球的人——起碼手指上能捏着那個巫師棋棋子就能捏着金色飛賊。不過反正我也不是格蘭芬多的,于是我愉快的開啟了話題。
“戴維斯打算第一場和斯萊特林的比賽就讓我上。”我跟他說,“雖然我們定下來了第一場比賽對赫奇帕奇——他聽說我天天和你一起訓練,覺得我比薩缪爾斯有優勢。”
馬爾福輕蔑的一笑,慢吞吞地說:“他想的美——”
“是啊。”我點點頭,“殊不知我清楚你的套路的同時,你對我的套路也是了如指掌……”
我們又說起了上次的霍格莫德之旅。顯然,雖然到處都貼了條子說攝魂怪會在日落後出沒,學校也三令五申讓大家在黃昏之前回來,但總有那麼幾個膽子大的不聽話的——不聽魔法部的話就會倒黴,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就是這個倒黴蛋。
“潘西說那天格林格拉斯是被院長送回來的。”馬爾福說,語氣多少有些幸災樂禍。我露出好奇的表情。
搞半天,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在回校一半的路上突然想起來自己把手套忘在了蜂蜜公爵,等她折返回去之後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蜂蜜公爵的老闆娘勸她不要原路回去——或者是用飛路粉,或者是等第二天再走。然而達芙妮因為害怕被扣分而拒絕了。
“都怪斯内普太過嚴厲——”我插嘴到,甚至連本院學生都聞風喪膽。
總之,達芙妮堅持說,如果走得快一點的話就不會有事——人家店裡也不可能把她關着嘛。總之,達芙妮出了門,不知道是腿太短還是走得太慢,又或者是她忘記了馬上就是十一月,天黑的速度比她想得要快多了——還沒等她走到村口,天色就暗沉沉猶如老蝙蝠的臉色了。突然一瞬間,攝魂怪就充滿了整個村莊,達芙妮當初就被吓得不省人事,尖叫聲劃破夜空。
好在她當時離三把掃帚不遠。
好在斯内普本人和弗利維教授當時正在三把掃帚裡吃吃喝喝。
一聽到達芙妮的尖叫聲,弗利維教授就從窗口蹦了出去——不愧是我院院長,魔咒學大師,一個魔咒就揮退了幾十個攝魂怪——另一半是由斯内普吓跑的,可能發現這世界上還有比它們更恐怖的生物吧。
總之,總算是有驚無險——如果不算上潘西發現送達芙妮回到宿舍的老蝙蝠臉色臘青,第二天起來發現斯萊特林的沙漏裡少了二十分之外。也不知道這二十分是弗利維教授公平公正、還是老蝙蝠終于大公無私了一回。
分還是被扣了,還飽受驚吓,真是太不值得了。
等等,我以為攝魂怪是沒法被打敗的。
“誰說的?”馬爾福嗤之以鼻,“部裡總不能是把它們資源感化到阿茲卡班當看守的吧。”
“你說的對。”我贊許的點點頭,發現馬爾福其實比我想象的更聰明,“我也想知道到底怎麼樣暴打攝魂怪——”絕不是因為我想替父報仇,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隻是防患于未然——萬一那天我真的一不小心玩脫了被關進阿茲卡班,總不能指望我能有和小天狼星·布萊克同樣的好運氣,可以逃出奪命島。
“你的想法很危險。”馬爾福警告我,“攝魂怪是沒法被殺死的——”
“但是也沒有說不能被暴打啊。”我無辜的說,滿意的看到馬爾福露出一臉崩潰的神情。總之,看來我要學會如何暴打攝魂怪,最好的方式就是從弗利維身上下手了。
我若有所思的把白王後挪了個位子,顯然是步錯誤的決定,因為那枚棋子開始沖我大吵大嚷。馬爾福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他的主教一拳把我的國王打倒在地。
“啊——完了。”我垂頭喪氣,和馬爾福下棋我就沒赢過——和除了愛麗絲之外的人下棋我就沒赢過,看來下次得試試能不能欺負納威·隆巴頓。
雖然赢不了,但沒有說不允許耍賴。我站起身拍拍屁股,假裝看了看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表:“哎呀,該去圖書館自習了——我還和赫敏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