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三點鐘——蜜蜂公爵。”我說,牙齒已經開始隐隐作痛。赫敏意料之外的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我猜和韋斯萊絕交确實讓她很難受。
當然,我對韋斯萊了解不深,介于他确實和波特是朋友,我猜他也不是什麼壞人——隻是友誼猶如任何東西一樣,保質期并不是永久的,最終崩潰離析也是正常的事。就像我和賈斯廷,小學時候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隻是霍格沃茨分别把我們放在了不同學院,我們各自都有了更多的朋友。雖然不至于像赫敏和韋斯萊一樣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确實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說不上一次話了。偶爾想起來,也确實有些小傷感。
由此可見,赫敏之前的人生太過遂順,以至于這一點小事能讓她難受這麼久——
“三點了。”赫敏說,“快走吧快走吧——”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我十分後悔居然把圍巾忘在了家裡——後悔也沒什麼用,我硬着頭皮朝蜂蜜公爵走去。蜜蜂公爵的店裡擠滿了人,但馬爾福金燦燦的後腦勺還是那麼顯眼。赫敏悄無聲息的混入了一群高年級的赫奇帕奇,我就像擱淺的鲸魚一樣手足無措。
馬爾福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譏諷。
“你終于來了。”他冷冰冰地說,“很高興看到辛奇姐妹沒有跟着你——或者更糟,泥巴種。”
“德拉科,你大可不必陰陽怪氣。”我朝着巧克力坩鍋的方向擠去,這裡顯然是人氣最旺的部門,起碼有二十個人擠在貨架前,“我也沒抱怨你天天和克拉布、高爾混在一起啊。”
“哼。”他冷哼一聲,從貨架上層拿下一包巧克力坩鍋——這一年來他長高了不少,高個子挺有用的。我把巧克力坩鍋放進購物籃裡,耳朵卻敏銳的捕捉到熟悉的争吵聲。
“羅恩,沒必要大吵大嚷的!”赫敏強壓的怒吼聲從不遠處傳來,“你不該——起碼你不該——”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萬一被人發現,你們的麻煩就大了——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他們一邊吵着,一邊朝外面走去,旁邊的人無知無覺的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起碼他們打架起來不會把這地方給拆了。
“我覺得我買的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要看看的嗎?”我問馬爾福。
“你就買這麼一點?”他懷疑地看了看籃子裡那包孤零零的巧克力坩鍋。
“你還不是什麼都沒買嘛。”
“我媽媽做的比這些好吃多了。”他皺了皺眉頭。
“可是做甜點多累呀。”雖然我隻烤過海綿蛋糕,也知道做蛋糕很麻煩的——馬爾福的媽媽真好。
“我媽媽可不是什麼麻瓜。”我們一邊朝收銀台走去,赫敏和韋斯萊的聲音被掩蓋在好幾十号人的交頭接耳聲下,“她可是個女巫。”
”你接下來想去哪裡?“
“三把掃帚——”他說,“天氣太冷了,你不冷嗎?”他把圍巾摘下來,繞在我的脖子上。
“我還好,真的。”要是被莉莎·杜平看到我戴着斯萊特林的綠圍巾就真的要社死了。但是說真的,天氣也真的太冷了——我跺了跺腳,快步的朝三把掃帚走去。
馬爾福推開三把掃帚的門後,毫不意外的裡面擠滿了人,顯然今天的天氣是太冷了,裡面不乏有熟悉的面孔——我朝馬爾福的背後躲去,希望他的肩膀能把我的臉遮住,畢竟不是誰都願意在放假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院長的——麥格教授和弗利維院長坐在離門口不遠的桌子上,對面是海格和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一顆碩大的聖誕樹把他們從牆邊隔開。
“部長怎麼會在這裡?”馬爾福低聲說。
我也認出來了——在一頂缺乏審美的黃綠色帽子下面,正是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本人。此刻他正在啜飲着一小杯深紅色的飲料,和旁邊站着的老闆娘在講些什麼。
我們走進店裡,馬爾福直接帶着我往最角落裡的地方走去——顯然他也不想引起教授們的注意力。可惜這番嘗試最終沒有成功,我們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福吉做作的招呼聲。
“啊,這不是德拉科·馬爾福嗎?”福吉放下手裡的酒杯,“你也到了來霍格莫德的年紀了——四年級了,我猜?”
“是三年級,部長先生。”馬爾福圓滑地地說,他和福吉精準的演繹了強顔歡笑這個詞。真是太尴尬了,我把臉埋進手裡,希望福吉不要看見我——我多希望這時候能有一件隐形衣。
福吉幹巴巴的笑了兩聲,眼神不定的晃了晃——他看向了我,他張嘴了,我想把自己埋進土裡:“旁邊這是——”
我把頭低得不能更低——不要,不要跟我說話,特别是不要在本院院長面前——
“你的女朋友?德拉科?”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