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本人和通緝令上的他不太一樣。
當然,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如今他洗了頭、換了衣服,勉勉強強有個人樣。
弗利維教授顯然對于和通緝犯痛處一條走廊有些不安:畢竟抓小天狼星的攝魂怪這會兒還在城堡外面守株待兔呢。
“盧平教授呢?”赫敏問道,相比布萊克,我也還是更信任盧平。
“不幸的是可憐的盧平又病了。”鄧布利多說。
“他真的來了月經?”話一出口,我就捂住了嘴——還好現在盧平不在,不然就算他人再好,我也難逃被扣分的命運。
“啊?”赫敏露出茫然的眼神。
“我什麼也沒說。”
“好了——”鄧布利多朝着我點了點頭,“克勞奇小姐,你怎麼知道彼得·佩迪魯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我把活點地圖從口袋裡掏出來:“這個。”
布萊克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很像是狗吃了屎。
我補充說明:“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給了我這個,”要扣分去扣格蘭芬多的,“這地圖能顯示出霍格沃茨城堡裡的每一個人,我本來和赫敏在圖書館裡想看看地圖怎麼用,就發現佩迪魯進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我覺得我們不該再說廢話了,鄧布利多!”布萊克急切地說,“彼得就在裡面,他随時可能傷害哈利——”
“布萊克說的對!”赫敏說道,她都快急出眼淚了。
“格蘭傑小姐,可以請你打開公共休息室的門嗎?”鄧布利多說道,“菲留斯,請你帶着孩子們守在門外,萬一佩迪魯先生出來,請你一定要控制住他——我有話要和他說。”
“好的,校長。”弗利維尖聲說。
布萊克說:“鄧布利多,弗利維——佩迪魯是阿尼瑪格斯——他能變成老鼠——”
也許我們應該叫上麥格教授的,畢竟她能變貓。
等等,老鼠……整個霍格沃茨我就知道一隻老鼠,那老鼠還住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而且還頗有些奇異之處……
我朝赫敏看了一眼,赫敏臉色蒼白的朝我看回來。
看來我們的差不多的智力水平帶領我們走向了差不多的結論。
“羅恩·韋斯萊真的是豬。”
卡多根爵士罵罵咧咧的開了門,要不是有熱鬧看,他還要繼續罵下去。布萊克迅速的手腳并用爬進隧道,就好像練習過好幾千次一樣那麼熟練。我看着布萊克的屁股消失在隧道裡,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感到眼熟。當然,輪到鄧布利多的時候我禮貌的移開了視線——鄧布利多的屁股可能會是導緻噩夢的存在。沒有鬼哭狼嚎,沒有兵乓亂響,我和赫敏面面相窺,直到肖像畫重新打開,小天狼星布萊克咧着嘴,從裡面爬出來。
“逮到這個畜生了。”他咧嘴笑道,犬齒閃着亮光。他手裡緊緊地抓着一個肥胖齧齒動物,都擠得變形了,有着熟悉的長尾巴——
斑斑。
我低下頭,看着活點地圖——代表着小天狼星·布萊克和彼得·佩迪魯的墨水點重合在了一點,此刻正站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外面。
羅恩的老鼠不停的吱吱叫着,然而我和赫敏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
“小天狼星,你還捉着彼得?”鄧布利多的從洞裡鑽出頭來。
“哦,是的。”小天狼星笑着說,“讓我想想,怎麼樣生吞活剝了他好——”
“私刑是違法的!”我忍不住打斷他,“現在你應該帶着佩迪魯去——呃,自首。”
我看着老鼠,怎麼看怎麼也不像一個人啊?
鄧布利多好像會讀心術一樣:“我們恐怕需要回到辦公室,才好讓彼得回到他本來的樣子——還是讓孩子們享受一個比較和平的聖誕節吧。”他朝着弗利維教授點點頭,“菲留斯,你介不介意讓彼得稍微安靜一些?”
“你覺得布萊克是一直這麼神經,還是說在阿茲卡班被搞瘋了?”我問赫敏——我們一起朝着公共休息室爬去,畢竟是特殊時刻,除了赫敏、波特和韋斯萊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溜進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很有可能是後者。”赫敏肉眼可見的抖了抖,“我聽海格說,阿茲卡班那個地方特别可怕。”
我也抖了抖:“我爺爺經常給我講有關阿茲卡班的事,他以前在魔法法律執行司上班——總之,要是有一天我要被關進阿茲卡班,那我肯定先自我了結。”
“也不能這麼悲觀,”赫敏終于爬到了盡頭,“你看,布萊克等了十二年,也終于等到機會證明他是無辜的——”
“要是萬一不是無辜的呢。”我鼓囊道,也爬到了盡頭。相比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這個入口,拉文克勞的好多了——起碼不用爬到膝蓋生疼。
“赫敏!格洛裡!”驚慌失措,還穿着睡衣的波特和韋斯萊從一扇門背後沖出來,韋斯萊更是叫道:“拉文克勞的人怎麼在這裡!”
我大翻白眼:“要是沒有拉文克勞的人你們今天就要被送給神秘人吃掉了。”
韋斯萊驚魂未定:“布萊克——布萊克闖進來了!還抓走了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