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決賽結束後,一切都顯得如此無聊。
特别是複活節過後,除了考試,剩下的就是為考試複習了。我的生活變得更加簡單:宿舍,圖書館,食堂——學習時間太長,我肉眼可見的長出了黑眼圈。這種時候如果有人約我出去玩,就算娛樂活動是暴打斯内普我也會去的。更别提提出“去玩”這個建議的人是博士了。
“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我問道,博士攤開了雙手。
“很顯然是塔迪斯的問題。”他厚顔無恥的說道,“我本來想降落在夏天——”
“現在都過了複活節了。”我指出,“你想在夏天裡幹什麼啊?”
在迎來期末考試的第一天,迎來了兩個消息,注意,并不都是好消息。
好消息:失蹤已久的博士終于有一次地出現在了我的生活裡。
壞消息:他降落在了拉文克勞塔頂上。
“這種技術問題不是經常出現的。”他解釋道,我對此毫不驚奇——他沒降落到海格的屋頂上可能就算好了,時間上錯開幾個月可能算是正常誤差。對我的推論,博士可謂是嗤之以鼻。
“肯定是霍格沃茨出了問題。”他堅持說道,“上次發生這種事情還是因為出現了時間裂縫,一切都變得亂糟糟的——”
“請不要為自己的工作失誤尋找借口。”我善意地提醒他,“這樣會被人認為是沒有責任感的成年人喲 。”
“夏天是冒險的季節!我們應該去冒險!”
“夏天是魁地奇世界杯的季節,我拒絕。”我斬釘截鐵地說,“這樣的熱鬧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
“有了塔迪斯,我們大可以度過一個無盡的夏天嘛。”博士語氣輕松地說道,“甚至可以去漢莎航空建立的那一年——你不是說對飛機特别有興趣?”
我警覺的側了側腦袋:“你是怎麼知……”
“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不重要。”他揮了揮手,“所有小孩子都對飛機感興趣。”
有了塔迪斯,甚至冒險的季節也不重要了。我看了看博士,又看了看桌上堆滿的期末考試資料,至于選擇哪樣實在不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塔迪斯内部裝飾還是一樣的彰顯着主人的奇怪審美,好在在我把所有的作業都攤開了之後,這地方就正常了許多。
“你想去哪裡?”博士問我。
“我想看大飛機。”我說。
“那就是1926年咯。”他興高采烈地說道,伸手去夠離合器(?)我還來不及抓住什麼牢靠的東西,就像進了滾筒洗衣機一樣飛了上來。
好在滾筒洗衣機是快洗模式。我摔在地上的時候,心中想的不是好疼,而是“總算是落地了”。等塔迪斯安靜下來,博士也不問我,就打開了門。
“歡迎來到1926年!”
“就這?”我臉上的表情顯然很震驚,因為博士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
“對啊。”他說道,“1926年,沒錯啊。”
“時間沒錯,地點肯定有問題吧?”我譴責道,指着外面那巨大的地鐵标示:“這不是倫敦嗎?”
“塔迪斯從來不會把人帶到錯誤的地方。”博士堅持道,“倫敦肯定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急需我們的存在……格洛裡,你怎麼跑了?”
堅持說倫敦也能看到大飛機的博士顯然不值得更多的信任。好在霍格沃茨的校服和博士的西裝風衣在1990年顯得陳舊過時,卻在1926年完美融入了路人中。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和博士順着大街走了五分鐘,卻發現這個地方越來似曾相識……
“這不是對角巷門口嗎?”我看着那熟悉的書店招牌,無語了半分鐘。可能真的是我魔力太強了,搞得對角巷好似一次大磁鐵似的把塔迪斯吸引了過來。
“我還沒去過對角巷呢。”博士喜滋滋地說,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他拽進了破釜酒吧。七十年前的破釜酒吧并沒有顯得新上多少,裡面更是擠滿了各色奇奇怪怪的人。好在顯得博士沒有那麼奇怪了。
“你有沒有聽說格林德沃在美國幹的那些事?”一個把自己纏得像個木乃伊的人對同伴說,“我聽說迪佩特教授把鄧布利多派去了歐洲大陸……”
“那下學期的變形術課誰來教啊?”他的同伴說道,“迪佩特的手也伸得太長了,這不該是部裡關心的事嗎?”
“部裡隻要格林德沃沒有把手伸到英格蘭來,其他的一律不管。”木乃伊惆怅的再要了一瓶朗姆酒,“格林德沃不是已經被美國人抓住了嗎?我好像剛才看到部裡的傲羅走過去……”
“我們能不能再往裡面去一點?”博士悄悄地說道。我們朝着裡面走去,走到了後院裡,還是那熟悉的牆、熟悉的牆磚。一個棕色卷發的年輕人站在牆邊,穿得好像博士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或者說,準備去上班的1920s銀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