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金子落入我的掌心,我從來沒有為三個加隆這麼開心過。
此時此刻,破釜酒吧仿佛就是我的第三個家——溫暖,舒适,幾乎空空蕩蕩的。我和博士挑選了最幹淨的那張桌子坐下,沒一會,就有人來了。我欣喜地發現自己忘記把通貨膨脹的概率算進去——我們甚至比之前想象的更加富有。
“我們發财了!”我興高采烈地說,“我要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給她來個煙熏三文魚三明治,再要一杯熱可可。”博士冷漠無情地說,“小孩子吃太多不好。”
“你太摳門了!”我抗議道,不過,很快我就啃上了三明治,把這些都抛在腦後——隻豎起耳朵聽旁邊那桌人再講什麼有的沒的。
“我聽說鮑勃·奧格登被襲擊了。誰能想到不是傲羅也會被打呢,嗯?”
“法律執行司的那群人就不該單獨活動。”另一個人贊同的說道,“雖然格林德沃被捕了,但是誰知道他的那些同黨有沒有跑來英國呢。”
“我好奇的是美國人還能把他關多久。”一開始說話的那個大胡子說,“幾個羅馬尼亞跑來的家夥怕他怕得要死,怎麼也不信美國人逮到了他。”
幾個人砸了砸嘴,感歎的又叫了一輪酒。
“怎麼,這個格林德沃特别可怕?”博士好奇的問。
“據說是一年級那個吃獨角獸的家夥出現之前最可怕的黑巫師。”我小聲點說,“然後被我們校長打敗了。”
“可你們校長看上去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啊。”博士津津有味的喝下一大口啤酒,随即露出了厭惡的眼神。我聳聳肩,鄧布利多可能是年紀大了失了智,就像看着年輕帥氣的湯姆·裡德爾,誰能想到他會變成沒鼻子的殺人狂呢?說不定年輕時候的鄧布利多也是個大帥哥呢。
太精彩了。
沉浸于七十年前還沒有怎麼通貨膨脹的物價裡,我和博士吃的昏天黑地,快樂的都要忘記誰是誰了——要不是想起霍格沃茨的食堂随便吃,我可能真的不想回家了。吃完飯,我們愉快的行走在倫敦的大街上——直到我一腳踩到狗糞。
該死的遛狗不撿屎的麻瓜。
“1926年,多麼美好的年代。”博士感歎道,“漢莎航空就是這一年成立的!”
“梅賽德斯奔馳也是。”我鼓囊到,就算有魔法保持讓我感覺不到寒冷,滿地的積雪也讓我心理上感到了寒冷。我踢了踢路邊的雪,就當這玩意是彼得那隻老鼠吧。
一開始的興奮過後,二十年代的英國就顯得特别無聊,于是博士主動提議我們可以去一些更遠的地方。
“所以我們終于可以去德國看飛機了?”我滿懷期待地問。
顯然博士很擅長讓人失望:“你覺得1066年這個數字怎麼樣?我覺得這個數字充滿魔力!”
“我隻知道1096年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我立馬變得冷漠無情起來。萬一我們被當成女巫燒死了呢?
事實證明我根本無法說服博士。我被博士迅速的塞進塔迪斯,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忍着要嘔吐的欲望,打開了塔迪斯的門,門外是一片鵝毛大雪,就和我進門之前一摸一樣。
我關上門,又打開。還是雪景。
“歡迎來到1066年,我發誓這次絕對不再是倫敦——”博士叽叽喳喳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這次是波西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