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人喜歡開學(真的嗎?我看波特就挺喜歡的),一旦真正的步入霍格沃茨恢弘的禮堂大門,那感覺就和期末考試結束腳步踏入家門一樣熟悉而喜悅,如果沒有皮皮鬼就更好了。霍格沃茨最臭名昭著的鬼魂快樂地朝着學生丢擲水球炸彈,我在瘋狂逃竄的同時又一次發誓今年一定要學會避水咒。雨水浸透了我的鞋子,羊毛裙子變得很沉,就象有什麼東西要拽着我下沉。我左右手環住愛麗絲和艾莉澤的肩膀朝教師的座位看過去,欣喜地發現上面并沒有新鮮面孔。難道鄧布利多終于做出了明智的決定,把黑魔法防禦術課取消了?
安娜莉澤順着我的目光看去,她說出的話讓我很失望:“那個空位置留着是給新教師的嗎?”
“行行好,姑娘們,往裡走。”麥格教授擦着愛麗絲的肩膀朝外面走去,憤怒的喊道:“皮皮鬼!”
“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不會是卡卡洛夫吧?”愛麗絲一向擅長異想天開。我們絲滑的在拉文克勞長桌上找到連着的三個空位置,盧娜坐在我們對面,手裡捧着一本看到一半的《唱唱反調》。
“晚上好,盧娜,剛才在火車上怎麼沒看見你?”愛麗絲跟她打了個招呼,脫下濕漉漉的鬥篷……放在我的膝蓋上。
“我和金妮坐在一起來着,自從黑魔标記的事情之後爸爸叫我不要一個人呆着。”盧娜甚至沒有擡頭。她的脊背彎得很厲害,鼻尖都要埋進雜志裡了,兩眼微微的朝外鼓起,我敢發誓她一定是近視了。
“黑魔标記啊……”我的笑容非常虛假,等我回家就沒收我爸爸的遊戲機——那可是我特意花了一百多磅在二十年後買的呢!在這個時間線上可是全球唯一的switch!有遊戲玩還不安分,我爸爸真是不懂得珍惜寶貴的自由(和animal crossing)。
好在盧娜不會讀心,更不擅長看人臉色。她點點頭:“我爸爸說我們很幸運,在他年輕的時候黑魔标記是——”
“咳咳。”秋·張開始瘋狂咳嗽,“他們開始準備分院了。”她和瑪麗埃塔·艾克莫坐在一起,顯然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她倆變成了好朋友。我不喜歡瑪麗埃塔。
雖然這是每年都有的固定環節,我還是興緻盎然的撐起臉,看着麥格教授把歪歪扭扭的破帽子放在三角凳上。今年的第一個新生被分到了我們拉文克勞,連盧娜也高興的拍起了手,更别提秋·張了。這男孩真的很幸運,拉文克勞宿舍的空氣和陽光都很好,而且沒有波特和馬爾福,也就是說,生活會很平靜祥和。
“每次分院都是最漫長的部分。”愛麗絲客觀地評論道。我們興緻盎然的看一個個小豆芽菜戰戰兢兢的坐上椅子,帶上破帽子,等待命運的最終宣判。不管分到什麼學院,當他們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都是很開心的啦。
終于,新生們都在長桌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鄧布利多想要的時候,他會非常言簡意赅,我發誓這是他在開學典禮上說過最少的話。總之,一句話之後,美味的食物——定義中不包括南瓜汁——魔法般瞬間出現在長桌上。他們都是由工作在地下室廚房裡的許多家養小精靈準備的。
說到家養小精靈……我的心情變得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閃閃現在在哪裡,放走我爸爸畢竟不全是她的錯,如果我沒有去和厄尼打牌……愛麗絲天真快活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可惜這不是我能和她讨論的事情。
“格洛裡?格洛裡?”愛麗絲用手瘋狂戳我的肋骨。
果不其然,鄧布利多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講正事。我倒是理解啦,如果餓着肚子的話,就算是校長的發言也沒有什麼人會聽的,大家隻想吃罷了。可是飯後講,我反正是有點昏昏沉沉。以至于他說到今年沒有魁地奇賽了,我的内心還是一片波瀾不驚。
“不會吧,”秋的表情隻能用失望至極來形容,“為什麼啊?”
當然是因為有更加刺激的活動啦。我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剛想故作高深的評論一番,突然宛如四十年代好萊塢恐怖片的場景出現了。
後來,我想到這一天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雖然特裡勞妮的占蔔課不靠譜,人還是該相信直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