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答案出現在社會新聞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電視機的聲音吵醒的。作為外星科學家,博士顯然有着能夠理解所有人類語言的能力。雖然我無法理解新聞裡到底講的是什麼,但是救護車、警車和黃色警戒線的意義我還是明白的。
“說的是昨天這個城市有座辦公路出現了集體煤氣中毒,死了好多人。”博士解釋道,“奇怪,辦公樓又不是住宅,怎麼會有煤氣?”
“也許這個世界裡辦公樓也是商住兩用的?”約翰從洗手間裡喊道,“大狗,你怎麼看?”自從知道了庫·丘林的真實姓名,他就毫不客氣的管别人叫狗起來,顯然是缺乏集體生活的捶打。
假如我有着大偵探波洛一般的素養,就不該相信一切巧合。特别是昨晚搞塌了冰淇淋店之後,今天又來個集體煤氣中毒。我看向庫·丘林,遲疑地說道:“這不會是……像我想的那樣吧?”
“雖說真實的我也勉強稱得上魔術師,但是這個位面的我隻是一屆戰士罷了。“作為魔法的産物,他顯然不需要睡覺,因為剛起床的人不會這麼精神抖擻,”但是這确實很像一些從者能幹出來的事情,啧。“
“我再也不說伏地魔是黑巫師了。”約翰發出一聲清晰的嘔吐聲,“這個世界的普通魔術師都有堪比伏地魔的邪惡程度,嘔……”他咳嗽兩聲,總結道:“這個世界太邪惡了。”
認識到人類底線超過我們想象之後,如何從這個世界逃跑的話題迅速被提上議程。
顯然博士覺得早上是開始一場圓桌會議的好時機。
“其實塔迪斯發動不了的問題可能出在我。”我頂着兩個堪比熊貓的大黑眼圈,對着剩下三個人總結我的推理,其實總結下來隻有一句話:“畢竟如果是說任何變化的話……在座的隻有我在昨晚收獲了有痛紋身和拖油瓶。”
“那你帶着你的拖油瓶下去我們再試試不就完了。”約翰是懂得控制變量法的,“不過,塔迪斯還能不能回到這條時間線上來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隻能說,真理有時候會以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現。有些馊主意聽上去還……挺有可行性的。
好消息是當我坐在海岸邊,隔着幾百米看到博士和約翰成功的打開了塔迪斯。一切都很正常,警用電話亭微顫了幾下就消失在了空氣裡,周圍人渾然不覺有什麼東西奇妙的消失了。
壞消息是我在沙灘上坐了半小時塔迪斯也沒有再次出現。最壞的預想成為了現實。
“……好極了。”我就知道,時空旅行這玩意總有一天要在我身上出岔子。說不慌張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時候慌也沒什麼用。現在我不光被困在一個陌生的時空裡,這個時空沒有我熟悉的一切事物,而且身上還沒有錢。主要是沒有錢。好在至少我還有魔杖,而且……我看向穿着泳褲快樂玩水的庫·丘林,至少我不是唯一一個被困的人。
“也許這就是成長吧。”我感歎地對自己說道,“二年級的我還會因為一個噩夢吓得睡不着覺,現在的我已經可以自己參合進某種戰争中來,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我脖子上的項鍊久違地一陣顫動,随即發出好似卡殼的磁帶一般的聲音,博士濃烈的蘇格蘭口音從中傳來:“喂喂,格洛裡?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沒辦法回到那個時代了?喂喂,聽得見嗎?好像是因為那個什麼大聖杯的幹擾——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