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對勁,格洛裡。”德拉科·馬爾福說。
“别提了。”回答他地卻是愛麗絲。愛麗絲的臉色鐵青,“誰心情能好啊?”
“雖然塞德裡克和我們關系不錯。”我歎氣道,“但是他既不是拉文克勞的,也不是斯萊特林的,你們有必要搞這一出嗎?”
德拉科·馬爾福對波特恨得深沉,這點我早就知道了。他和愛麗絲、安娜莉澤相互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愛麗絲暗戀塞德裡克,而波特是三強争霸賽裡不光彩的對手……雖然讨厭波特的原因各有不同,可是,顯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德拉科和愛麗絲的友誼現在對波特共同仇恨的基礎上建立了。
具體表現在他們在草藥學的課堂上交頭接耳。還在我和安娜莉澤寫課堂筆記的時候互相交換草稿紙,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别理他們。”安娜莉澤說,把掙紮着湧動的跳跳球莖按進盆景裡,“愛麗絲又不是什麼新納粹,不會被馬爾福蠱惑去走廊轉角打暈波特的——格洛裡,那不是球莖,是我的手!”
“對不起。”我慌慌張張地放下鏟子,愛麗絲和馬爾福繼續交頭接耳。愛麗絲清純可愛的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神情,而馬爾福的嘴交還帶着一絲笑意……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低俗,真是太低俗了。”我面無表情地說。愛麗絲的臉上帶着天真爛漫的笑容,一隻手捉住了我的領口,另一隻手拿着一個徽章想往我衣服上别,”我拒絕。“
“有什麼低俗的?”帕德瑪沒好氣地說,她的長跑前襟上也别着一個亮閃閃的大徽章,上面寫着鮮紅的“支持塞德裡克·迪戈裡——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是的,上面還有一個巨大的感歎号。
我低頭看着愛麗絲的手心,她捏着的那個徽章正對着我,閃爍着“波特臭大糞”的冷酷字眼:“感覺這玩意有味道。”綠色的字母一閃一閃,真是令人心慌。我不相信以愛麗絲的創意能搞出這個東西,一定是馬爾福。
“拜托,如果你不帶上的話德拉科會很失望的。”她興高采烈地說。
“德拉科?你和德拉科·馬爾福已經用教名相稱了?”我真是大跌眼鏡,“不至于吧?”
“至于,因為有些人實在是毫無廉恥。”愛麗絲明亮的藍眼睛裡閃爍着無機質的光,“那天我看到喬治和弗雷德·韋斯萊在走廊裡托着波特招搖過市,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一滴冷汗從我的額角滑落,我眼睜睜的看着它滴落在“糞”字上。假如再不做些什麼,愛麗絲就會成為斯萊特林小團夥的一員了,絕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還是低估了……不知道是愛麗絲還是斯萊特林的各位。整個下午,在霍格沃茨的每個角落,無數閃爍着綠字和紅字的徽章在我的視線範圍内不斷出現。佩帶徽章的不隻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我為波特感到悲哀,如果我是波特我現在就退學了。
然而,霍格沃茨各位的品格問題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
“你怎麼不看看活點地圖?省得你為了躲人四處亂竄。”六樓走廊曾幾何時曾是禁地,但凡進來就會被罰給斯内普的鼻涕蟲開膛破肚的那種。不過自從奇洛腦袋背後的連體嬰兒被聖芒戈的醫生們摘掉,這地方就變成了各種男男女女進行不太方便讓人聽到的私密談話的場所。絕大多數時候這裡空無一人,但是很大幾率能在晚上八九點鐘會出現水汪汪的塞德裡克·迪戈裡——“水汪汪”是字面意思。我沒有預料到能在這裡撞上波特,對方驚恐的眼神也說明了同樣的問題。
如今想要找到哈利·波特可算不上一件容易的事。我好不容易逃脫了愛麗絲的圍追堵截,結果波特仿佛學會了皮皮鬼的技巧,變得格外神出鬼沒。很難說其中沒有雙胞胎的教導。不過也怪不得他,畢竟現在大半個霍格沃茨的人都恨他入骨。如果我是波特我就退學。
“怎麼了?”
“那東西被鄧布利多沒收了。”波特緊張兮兮地說。他看上去很狼狽,頭發向三百六十度的不同方向飛去,每一根毛都好像存在着自由意志。
“嗯……好極了……”我就知道,“這是那是什麼表情?”
“格洛裡,愛麗絲在到處找你。”盧娜的聲音從某處傳來。我向樓梯口下方看去,看到她從三樓走廊的扶手上探出的蒼白腦袋。她的領子上也别着一個閃着紅光的徽章。
“盧娜,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也别上了這個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