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整整守了一天一夜,魔族的人才消停了些,察覺到他們開始撤離之後,他們就偷偷地跟了上去,發現他們是往西邊的方向去。
西邊,不是鳳凰山的方向,那就是天盡頭。兩個人都對天盡頭熟悉得不得了,就立馬給飛景藍火傳信,讓他們小心魔族的偷襲。
餘下的魔兵不成氣候,他們就速戰速決,解決了所有人之後趕緊重新設下結界,以防他們往返,折回來又算計修仙速成班一頭。
“東裡師父,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們也不敢給鳳凰山傳信,怕影響你們跟魔族的人對戰,所以才變着法子自己解決了,好在都是些小喽啰。”
是些小喽啰還好,若是元亨老仙親自出手了,别說房以柳和魏生他們了,就算是守在天盡頭的飛景都不一定能打得赢他。
也不知道天盡頭那邊怎麼樣了,修仙速成班這兒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兒,善後的事情自然有滅和修文道人去做,處理完了也可以将那幾個學生提拔上來,分去各個地方做事兒了。
算算日子,鯉月應該快到天盡頭了吧,先寫封信報個平安吧。
東裡鹿潭讓魏生先走,留下房以柳給鯉月傳信,讓她報了平安,她走的時候帶上了門,他正打算提起筆,就瞧見一個腦袋又露了出來,“東裡師父,妖族安康,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月姐姐表明心意呀?”
東裡鹿潭提筆的手一頓,還沒等他開口,門就“啪”的一聲合上了。
他眼中滿是笑意,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當他的妖後,算了等她回來再找個合适的機會問問她好了。
東裡鹿潭的書信剛剛傳回天盡頭的時候,不多時就收到了飛景戰死天盡頭的消息,他也不是很想接受身邊有人又離開的事實。
中午剛剛收到書信,他将修仙速成班交給了滅,就往天盡頭的方向去了。
黃昏時分,鯉月忙完回到離野居,遠遠地就瞧見了東裡鹿潭的身影。
她隐忍了好幾天的委屈,在看見人的那一瞬間終于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見着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小跑着上前将人拉到面前,她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就将人拉近了懷裡,“沒事了,我來啦。”輕輕拍着她的腦袋,安撫她。
她趴在東裡鹿潭的肩頭,輕聲啜泣了起來,仿佛要将這些天積壓的淚水一次性流個幹淨,哭得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東裡鹿潭,飛景不在了。”
“他,他,他是為了保護整個天盡頭才選擇跟元亨老仙同歸于盡的。”
他輕撫鯉月,一直出言安慰她,“是,飛景不在了,可是我還在你的身邊的。”
“鯉月,沒事兒的,我們都會好好地。”
她輕輕推了推他,東裡鹿潭放開了她,她拉過他的衣袖,用他的衣袖擦了擦臉,剛剛哭過,還是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東裡鹿潭甩了甩衣袖,又一塵不染了,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倆天是不是忙壞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迅速搖了搖頭。
“覺得辛苦就停下來,過倆天我帶你去鳳凰山走一走,散散心。”
鯉月就那麼仰頭看着他,眼珠子轉啊轉。是欸,那天走得匆忙,她跟東裡鹿潭都沒有再繼續處理妖魔大戰的後續,是時候讓整個三界都知道妖魔大戰最終赢得是正道,真正的勝利者是妖族,邪永遠壓不了正義。
“至于天盡頭,先讓房以柳過來幫你打理,如何?”
“不好。”
“以柳要跟我們一起去鳳凰山,讓魏生過來吧,他們,是人,總不能永遠待在修仙速成班,或者妖族吧?”
她有些站累了,就扒拉了一下他的裙擺,東裡鹿潭會意,就弓字步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好,我讓他們回來,給你幫忙,這樣你會開心一點了嗎?”
她伸手拉過他的衣袖卷起來又散開,散開了又接着卷起來,自己一個人玩得開心,漫不經心地聽着他說話,“不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