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肖笙白也熱完身了,非常誠懇地邀請陸子潇和他打一架,陸子潇眼睛睜大,似乎不相信這缺德的話是從肖笙白嘴裡說出來的:“你有病吧?我現在可是個殘疾人。”他伸出自己的腳。
肖笙白說扭着大腳趾算什麼殘疾人,扭過去臉又說陸子潇腳臭别伸他臉上。陸子潇腦子一股氣,把能想到的詞都罵肖笙白身上了。
陸子潇自認為腳上的傷是雞毛蒜皮,休息一會兒後便和大家一起鍛煉,後知後覺才感覺到不對勁,總覺得林司翊瞞了他什麼東西。
陸子潇沒立刻問,而是把這個問題暫時存在了心裡。
到了晚上,陸子潇把林司翊一個人叫出來,特地囑咐了他不要帶魏時。
魏時問他去哪,林司翊說他去赴約。
陸子潇家裡有一個露天陽台,他平時就愛和朋友在這裡燒燒烤喝點酒,自從進入遊戲後基本沒這麼做過了。
遊戲還是很摧殘人的,除非有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有把握不被它逼瘋,林司翊的小隊有五個人,他們表面看起來都嘻嘻哈哈和正常人無異,但背地裡靠什麼強撐着還不知道。
林司翊過去的時候陸子潇已經把烤串考好了,前者坐下後後者自然遞過去一串:“好久沒烤了,諾,嘗嘗。”
林司翊接過來嘗了一口,毫不留情指出問題所在:“沒烤熟。”
陸子潇長長歎口氣:“還記得我們上次吵架的事嗎?當時差點就掰了。”
林司翊“啧”了聲:“吵過架嗎?”他怎麼不記得。
“好啊你小子,”陸子潇推搡了林司翊下,好像在說這麼大的事你都能忘了,“也就我不計前嫌繼續跟你好,換做别人早絕交了。”
說了這麼多林司翊還是沒有印象,他可能偶爾因為某個原因跟陸子潇拌過嘴,但特别大的吵架是絕對沒有的,也可能陸子潇故意小事說大,這種情況絕對有事求他。
林司翊挑了串烤的比較熟的肉:“行行行,有什麼問題直接說。”拐彎抹角的他也不明白。
“你避着我的那幾年,究竟幹什麼去了?”
聞聲,林司翊手下動作一頓,緩緩擡頭滿臉疑問:“除了在家宅着睡覺還有什麼可幹的嗎?”
“你之前挺愛外出的,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問你你也啥也不說。”
陸子潇接着又道:“你那段時間老可怕了,我想喊你出來喝酒都不敢。不過車禍回來就好多了,現在的林司翊才對味兒。”
“我出過車禍嗎?”林司翊問。
得來的卻是陸子潇的鄙夷:“你有病吧,睡懵了?”
林司翊還真沒印象。
“不說這個了,喝酒。”陸子潇道,“其實我看見你有本事了也挺高興的,人不可能沒有秘密,我現在隻想着你能從每一個副本裡安全活下來。”
林司翊笑着和陸子潇碰杯:“肯定的,我們都會好好活着。”
一連兩個月林司翊都沒有再進副本,魏時也一樣,這期間陸子潇倒是進了一次,現實世界用了兩天,不過好在副本沒什麼難度,他還算比較輕松。
林司翊在前幾個星期就回了自己家住,江木羽偶爾會給他打來幾個電話,林司翊閑時也會回撥問問他的身體狀況。
在自己的小房間裡好似一切都回到了戴上指環前,不同的是,他的微信聊天界面不再隻有陸子潇一個人的信息,偶爾會看見魏時發來的早晚安,還有吉祥在群裡的日常分享。
下一個境面距離上個境面的時間有兩個月半之久,時間實在太長,導緻林司翊剛進來時還有些恍惚。
那種不真實感又回來了。
[歡迎玩家進入副本——白骨共舞。]
[嗞————]
林司翊深吸了口氣,剛進來就感覺到了一陣壓抑。
他的周身種滿了紅色的玫瑰花,偶有幾支其他顔色的玫瑰點綴。
林司翊剛挪了一下腳步小腿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原來是被玫瑰刺給劃了。明明看着和正常玫瑰無異,劃一下竟意外的疼。
“先生您沒事吧?”
林司翊聞聲擡頭,這才看見不遠處有個拿花灑的男人,穿的十分得體,看樣子剛才是在給玫瑰花澆水。
莊園沒有太陽,近了還好說,視線再遠點就不太好看清了,所以林司翊乍一看還以為在那兒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稻草人。
林司翊搖頭說沒事,就是被玫瑰刺紮了下,那人溫和說道:“它們很調皮的,先生見諒。”
林司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竟然把不會動的玫瑰當成小孩子來說他們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