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許清的眼神裡充滿了陰毒的恨意,但當他的視線落在許清手裡的鞭子時,眼裡頓時充滿了貪婪,這可是正宗的道家法器,落在這個小崽子身上可真是暴殄天物!
如此厲害的法器,就該是自己的才是!
“還不出來?真打算做陰溝裡的老鼠?”許清冷笑,“你的幫手都沒了,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許清轉過身,就見一個滿臉橘子皮的老頭出現在自己身後,眼神陰沉又充滿了貪婪。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許清瞧着自己手裡的白莽雷鞭笑了,“想要啊?不怕你拿到手的一瞬間被上面的雷劈死?”
他上下看了眼老頭身上的血孽煞氣和陰氣,眼裡滿是冰冷的嘲諷,“你這一隻腳都要進棺材了,怎麼還這樣貪心?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給自己撐死了!”
“哦,不對,看你這樣子,應該沒幾天可活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沒氣兒了。”許清見老頭被氣得臉色青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說你啊,就該趁着這兩天該吃吃該喝喝,好歹做個飽死鬼不是?要不然你有空再去做個拉皮兒,把你那張老橘子皮的臉拉拉,免得下去有礙觀瞻。”
“你!!!”老頭被氣得臉色鐵青,喘着粗氣,好似下一秒就要上不來氣兒一樣。他死死瞪着許清,眼睛都被怒火給憋得通紅。
看着老頭竟然将這口氣忍下去,許清眼裡滿是失望,這老頭氣性還挺深,這都沒有被氣抽過去。
破空之聲呼嘯着,一道閃爍着紫色雷光的鞭子如遊龍出洞一般往老頭的面門抽去。
“老頭,我看你身上的污穢之氣有些大,小爺我就做做好事替你除除穢!”許清的聲音裡滿含着冷意,手下的鞭子毫不留情,帶着無盡的淩厲鞭風,如鋒刃一樣。
就算是老頭躲避過去,但被鞭風掃到時還是如刮骨般疼痛。尤其是老頭還帶了一身的煞氣和污穢,更是白莽雷鞭要克制的東西。
老頭年紀大了,再加上他壽命将近,沒躲幾下就氣喘籲籲。他看着許清手裡的鞭子,也不再貪了,抹了把臉上的血扭頭就往外逃。
許清也不急,悠悠走到外面,就見老頭已經被自己剛才進來之前布下的陣法給困住。他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手指輕點着長鞭悠閑地瞧着:“老頭,怎麼樣?小爺我給你的房子住着可還舒适?”
“你早有所察覺?”老頭惡狠狠地瞪着許清。
許清挑眉一笑,他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老頭吐出一口鮮血,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你剛來洛京市,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一點?”
“你不該讓李朝将那縷陰氣放到付景身上試探我。”許清直起身子緩緩走過去,“車禍上的陰氣,和那縷陰氣一對比很容易就能猜到。哦,對了,雖然蘇婧可做了鬼渾渾噩噩的,但她卻知道自己剛被埋在這裡。”
“哈哈哈!”老頭沙啞粗粝的笑聲很是難聽,“沒想到你連這樣的小事都問得這麼清楚,我輸得不冤。”
他擡頭陰森森地看着許清,咧嘴露出一口泛黃的牙:“可我還沒有輸!”
說完,他的身上就冒出陣陣黑氣。
許清收起鞭子,雙手掐訣,金色的光在指尖閃爍,圍困住老頭的陣法更是光芒大放,并且逐漸縮小。
老頭身上的黑氣随着陣法的擠壓仿佛在沸騰,卻沒有辦法冒出來一絲,全都被陣法牢牢罩住。
陣法逐漸收縮,将老頭裹成一個大金繭子。兩息過後,大金繭子猛地炸開,四散的星星點點的碎片化作一簇簇的火焰,火焰上方隐隐帶着些黑色。
而那老頭的屍體則是躺在地上,臉上青白,一雙眼睛死死瞪着,身上的衣服也被炸得破破爛爛。
忽然,許清的視線落到老頭的身上,破爛的衣服中露出一角紙張。他好奇地走過去,彎腰将紙張抽出來。看着上面記載的東西,許清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凝,轉頭看着老頭的眼神也變得滿是殺意。
随手扔了一張符到老頭的身上,火苗立時竄起來,很快就将老頭的屍體燒成灰燼。
許清看着火焰全部熄滅,才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司機很快開着車過來,許清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鐵鍁,這是來的時候,他特意拿的。他拿着鐵鍁走到一處,就開始挖,挖了沒有多久,就露出一截破損的衣物,和一截青白的手臂。
司機看見這這截手臂吓了一跳,“許先生,這······”
“沒事。”許清拿出手機,先是給付景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