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烏龍猶豫了一秒,繼續:“……嘤?”
溫暖的掌心輕輕拂過了小狗白金色的頭發,然後安撫性地一路摸過了小狗有力的後頸。
“小白的脖子有點僵硬呢。”
薄慎一邊耐心溫柔地貼着小狗的毛絨耳朵低語,一邊手法熟練地給小狗揉了揉硬邦邦的後頸。
當然,因為是人形狀态的小狗,所以他摸摸小狗後頸的時候,用的也是針對人類的放松手法。
小狗的毛絨耳朵幾乎就在他的唇畔,微微焦糖色的聰明毛毛時不時地就會掃過他的臉頰,特别是在他開始幫小狗放松脖子以後,三角的機警耳朵瞬間就變成了飛機,熱熱香香的毛毛翅膀頓時就抵到了他的嘴邊。
薄慎的瞳孔微張,呼吸也跟着一滞。
這、這個……
可口的小狗耳朵都快塞他嘴裡了!
不……
隻是薄慎理性的拒絕還沒堅持兩秒,他就自暴自棄地張嘴,一口含住了小狗簡直像焦糖奶酪棒一樣的香香耳朵。
嗚!
真的好可愛!
毛茸茸的,暖烘烘的,含在敏感的唇間,瞬間就能讓人想到剛睜眼隻會笨笨地整天嘤嘤嘤要奶喝的小奶狗。
而且小白還是一隻理論上比人都幹淨的退役小狗,可以随便吸!
再次被人咬住耳朵的小狗當即都不會動了。
連本來日漸熟練的小笨狗嘤嘤撒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完全僵在人類懷裡的人形。
薄慎竭盡全力才勉強克制住自己被小白可愛得都想欺負他,稍微用點力咬小狗的毛絨耳朵一口,然後靠牆上假裝無辜地看小白委屈得直往他懷裡鑽,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在他身上,可能會有點痛,但卻有種奇妙的快樂滿足。
他忍了又忍,最後好不容易克制着自己,隻用舌尖輕輕地點了點小狗的毛絨耳朵尖尖。
好香,有點像清晨的太陽曬過茂盛草地的味道。
不過,薄慎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入地體驗小狗的耳朵,簡直就像拿一根在太陽下暴曬了整整一天的蒲公英,在他的心底撓癢癢。
好喜歡。
隻是等他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肚子上怎麼……怎麼被小狗壓得下去了那麼大的一塊?
明明小白都還沒有跟他想象裡一樣,嘤嘤嘤地委屈往他懷裡鑽啊!
薄慎微微一愣。
小狗的臉都紅了,在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松開他耳朵的刹那,就忙不疊地将自己敏感的小狗耳朵都趕緊藏了起來。
太奇怪了。
白鸾烏龍的腦子裡暈乎乎的,他也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會又咬他的耳朵,而且還是比上次更過分的咬法!
濕熱柔軟的雙唇包裹着小狗的耳朵,讓小狗忍不住就想找地方做标記!
想做标記想得都有點發疼了!
在意識到小狗的什麼正壓着他的瞬間,薄慎整個人都緊繃成了一條。
不、不太妙啊。
還沒有徹底讓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接受人形小狗就是小狗設定的人類立刻就慌了起來。
危險,危險,危險!
小、小白不、不會弄他一肚子吧?
有那麼一刹那,薄慎甚至都有點慌得想伸手強行按住小白,把小白給硬生生扒拉開。
壓下堵住也行。
隻是他的手指擡了擡,下一秒就頓在了原地。
不對啊,這個動作好像更變态啊!
慌亂之中,薄慎的褲腰都被蹭得往下掉了掉,露出了一截清瘦白脆的小腰。
空氣裡的危險因子越來越豐富。
幸虧小狗什麼都不懂,而且門鈴響了。
薄慎從來都沒有這麼想上班過!
這暴風雪的天氣,他跟原主在霜華星都沒有什麼認識的人,所以唯一可能來拜訪他,就隻有他不久之前報名的有接送的執勤。
事實上,随便去哪裡都行,他暫時是沒有辦法面對人形小狗了。
本來已經有所脫敏的神經,直接被拉到了最高的敏感度。
薄慎的眼睛都不敢看小狗的一根毛毛,迅速拉開小狗,把地上的制服撿起來,飛快給小狗穿好制服,在極速洗漱設備上刷過毫無體驗感的一圈,緊接着就把小白拖到了床邊告訴他今天小白要睡這裡,因為窩窩要給小貓崽崽們睡。
在緊急處理完家裡的事務之後,薄慎就忙不疊地踏上了來接送他的巡邏小飛船。
目送着薄慎的離開,小狗的眼睛裡難得地流露出了一點迷茫。
難道是他的小狗特征消除訓練做得還不夠徹底嗎?
為什麼他會想在這個人類的身上做标記?
隻是涉世未深的小狗并沒有迷茫多久,就被一旁終于不需要裝咪咪了的喪彪拍了一爪子。
“那艘飛船的右下角陰影位是不是有個小指短半截的泥貓爪印?”
回過神來的小狗努力集中精神觀察了一眼,皺眉點頭。
喪彪瞬間炸毛。
“那是那些非法開采人的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