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回應道,“這是我們從遠古時期已經分離的一個分支,還是相當有實力的,隻是他們一直保留着最原始的狀态,有原則,但随性的很。
他們這裡武力至上,講究純粹的勝者為王。現任首領名為天涯,盡管曾經為先王所敗,但隻是暫時屈服,時常鬧事。”
“明白了……”飛羽微微點頭,表示理解,簡潔地說道,“那好,出發吧。”
但是,當真正靠近營地時才發現,實際情況已經超出了原本的認知。
因為,被稱為武力至上的他們,明顯用上了陣法。
這是一個觸及才會發動的地雷式的陣法,作用僅是控制,或者說是将特定的人包裹,并且阻止陣法外的人進入。
明顯是因為知己知彼,知道羅那國不擅長術法,才這樣的布陣,阻擾來人幹涉他們。
見此,飛羽側過頭,向身旁的李方命令道,“情況不對,這裡布有陣法,你現在先退到後方,安排一半人留在原地,避免有埋伏走後路襲擊。”
接到命令,李方立即放慢了馬速。
爾後,飛羽轉頭對白彥心吩咐道:“白彥心,你帶領你的那一隊人馬,就在這裡待命,是否參與,以我的信号為信。”
安排之後,飛羽驅馬向前,盡速奔去。
眼前的野營安靜的,仿佛時間都在這裡凝固了一般。
眼睛可以看到風沙飛舞,但是耳朵裡卻聽不到一絲一毫來自這個世界的聲音,這樣的寂靜不僅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也讓人懷疑自己的視覺與聽力是否還在同一個空間。
很明确,這就是陣法剝離了空間的表現。
見此,飛羽深吸一口氣,策馬毅然決然地朝前奔去,在踏進營區的那一刻,四周影迹立即模糊,然後凝型如幕,果然将飛羽包裹。
見狀,飛羽停馬落馬,那從影幕中伸出的手臂粗壯有力,帶着特殊的藍色布條飾品,已經伸到眼下。
飛羽的目光被這抹藍色吸引,他略微遲疑了一下。
但僅僅也隻是不到一息的遲鈍,看準手臂的來襲動向,飛羽立即用力,将手臂的主人直接拉近到自己身前。
因為飛羽知道被陣法包裹,有視野受阻的威脅,直接抓住對方,進行正面交鋒才是明智之舉。
飛羽面對敵人不逃不避,反而将敵人拉近的戰鬥策略,明顯超出男子的認知,但他很快的鎮靜下來,迅速評估飛羽的威脅性後,男子立即向飛羽的臉部,揮出一拳,意圖先發制人。
飛羽早有預備,對方既然如此想要先發制人,那自己便借力打力。
他順勢向後退去一步,但依然緊緊抓住男子的手腕,使得男子身體向前一個踉跄,直接失去了平衡。
但此刻,男子在力量上的優勢,十分得益。
盡管他無法控制的踉跄向前,但一落腳,他立即着力踏穩,于時,他手臂肌肉繃緊,繼以驚人的爆發力,強行抽出手臂,立刻握拳朝着飛羽的心口擊出。
拳風先行,告知力度,估算強度,飛羽實不敢硬拼,直接避開了男子的這一擊。
在這一擊落空後,男子并未停歇,他快速向前,再度逼近飛羽身旁,即刻發動第二擊,直向面門。
飛羽不禁為男子淩厲的攻勢感到震驚。
因為男子的動作果斷而決絕,完全不給飛羽喘息的機會。
且無論是飛羽還是這男子,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半分猶豫,因為,這并不是朋友之間遊戲的點到為止。
眼看男子揚起的拳頭就要擊中自己。
飛羽的反應更快,因為不巧,面門也是他比較喜歡的地方,他的家傳秘術也喜歡攻擊面門,因為這裡有着很多薄弱點,很方便用于傷害或者取命。
他直以掌心攔下了男子的拳頭。
緊接着,飛羽另一隻手臂擡起,似乎揮拳,但在即将觸及男子面門時,卻突然化拳為手刀,猛然向上擡起。
盡管男子有心躲避,還是慢了一些,被頂到到眉心,男子便知不妙,連忙向後連退數步,勉強穩住身形。
藍色布圈的掉落,預示着角色颠倒。
此刻,原本先發制人的男子竟陷入被動,由攻擊者淪為了被襲擊者。
見一直沒有動靜,李方耐不住性子,騎着馬匆匆趕來,還未靠近就開口喊道:“你們怎麼不過去?”
“戰王邦那些家夥,竟然開始耍起了心機,布置了一個陣法将他們攔住,我們沒辦法接近戰場支援飛羽。”
劉逢指向面前的一塊影幕說道。
看到影幕,李方臉色也是一變,忙問道:“那怎麼辦?我們就這樣看着飛羽獨自應對嗎?現在連戰王邦也不玩一對一了?”
劉逢輕輕嘟囔了一句:“這倒沒有變……”
說話間,影幕像是被利刃劃過一般,從中割裂開來。
李方緊盯着這項變化,接着驚愕得張大了嘴巴,因為他看到飛羽擡手向上一割的動作。
讓他恍若再次回到戰場,看見那熟悉的背影。
兵士如潮水般從野營之中湧出,他們步伐匆忙、神色慌張,整個場面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由于飛羽并未以武器進襲,這一襲僅是在男子的額頭處留下一道青痕。
在藍色布圈與地面接觸的這一刻,男子迅速伸出右手,朝着飛羽的面具抓去。
然後,他得到了飛羽猶如看待死人一般冰冷而漠然的眼神,讓眉心處傳來的痛感變得明顯,緊接着,強烈的眩暈感湧入頭部,令男子再也無法維持手上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