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下和夫人的感情到底怎麼樣?”一個年輕的女子道。
另一個人聞言嘶了一聲,搖了搖頭:“誰知道呢,說不好吧,這夫人又專門來取膳食,說好吧,他們有沒有同房。”
“唉,還是希望他們的感情能長久,畢竟從前殿下的生活真是太難了,眼下夫人倒是能給他一絲慰藉。”他歎了一口氣,看着身旁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桑風禾聞言蹙了蹙眉,不禁嗫嚅道:“從前的生活?”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是她打破屏障的一個重要的事情,隻是她并不清楚他從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問那些仆人的話也不靠譜,畢竟在他們眼中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外人。
思及此,她歎了口氣,想要和他搞好關系就這麼難嗎?
祈元總是在自己與别人豎起一方厚厚的屏障,别人輕易走不進他的内心,而她也隻能默默摸索,盡量不觸碰他的底線。
思緒間,她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書房前,剛想開口那站在旁邊的侍衛便走了過來。
這人她認識,是祈元身旁的侍衛夜一,經常出現在祈元身旁。
夜一低着頭,一副恭敬的樣子,低聲問道:“夫人可是有何事要尋殿下,我去向殿下通報一聲。”
桑風禾淺笑着提起手中的食盒,緩聲說道:“我是來和殿下一起食午膳的。”
隻見夜一颔首後走向屋内,她不禁想到,她恐怕是穿越中混得最慘的了,送個飯還要禀報一聲,真是有辱穿越者的名聲,混得真是太差了。
不一會兒,夜一走了出來,示意她可以進去。
見狀她将腦子裡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清了清,提着食盒手緊了緊,緩步踏進了書房。
這次與以往不同,平常她進來的時候祈元不是看書就是練字,反正就當她不存在,而這次,他卻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蹙了蹙眉頭,看着他的眼眸不禁閃過一絲怪異。
[他就這麼餓嗎?用得着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她嗎,搞得和護食似的,餓了也不知道早點叫人用膳。]
隻見那人臉色愈來愈黑,仿佛是被人辱罵了一般,臉上的臉色極其的差。
她見狀腳步頓了頓,不自覺地輕咳一聲來緩解這緊張的氛圍。
她剛把食盒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那人便開口道,聲音卻莫名含了一絲怒氣:“怎麼?又去了哪裡?”
桑風禾輕笑着,嘴角勾出一絲僵硬笑容,語氣間也帶了一絲怒意:“我去了哪裡殿下不是知道嗎,何需來問我?”
她平日裡最讨厭有人在吃飯的時候質問她,好好的一頓飯,這麼一質問心情立馬就不好了,搞得飯也不怎麼想吃了。
[若不是他是任務對象,她早就拿着食盒轉身離開了,真是算他幸運,若是别人,她就把飯拿走餓他一頓。]
祈元輕笑一聲,隻是這抹笑明顯帶了些嘲諷的意味。
她輕舒一口氣,将食盒緩緩打開。
[不和他較真,不和他較真。不管怎麼樣這點飯還是要吃的,看在這頓飯的面子上,她就忍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假意的笑容,柔聲道:“殿下,眼下就不要再說正事了,先将飯吃了再說也不遲。”
祈元聞言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也不在意,将菜都一一擺了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又緩緩地将自己的飯擺在面前,眼裡冒出一抹光芒。
祈元見狀挑了挑眉,語氣略帶疑惑道:“這紅燒肉可是你的?”
桑風禾聞言輕咳一聲,眼睛滴溜溜地轉,腦子不停地運轉着。
[好吧,是她有些饞了,方才在膳房中看着這紅燒肉便有些流口水,于是就出了這麼個壞主意,反正這人看起來挺壯實的,少吃一塊又不會怎麼樣。]
她擡眸看着祈元的表情,做出來這事她還是有些慫的。
[她不會真的要将這盤肉要走吧,要不她趕緊夾一口,這樣他應該就不會吃了。]
想是這麼想,她還是沒勇氣真的這麼做,緩聲道:“不如我和殿下一起吃?”
[這是她能做出來的最大的讓步了,讓他吃都不錯了,雖然這盤肉本來都是他的,但現在已經刻上了她的名字,定然是屬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