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愣在那裡沒有動作,她又接着道:“這是我今日特地為你去求的。”
說着,她拿着平安福向他面前湊了湊,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奇怪了,這人怎麼沒有什麼反應呢?]
祈元隻覺得鼻尖傳來些許屬于女人的清香,下意識地呆愣地看着眼前纖細的手指。
紅色的平安福被白皙的手攥住,這強烈的視覺沖擊出現在他的面前。
過了許久祈元才将自己的聲音找回,目光從她的手上緩緩移到她的臉上,語氣有些難以置信:“給我的?”
桑風禾見狀微微颔首,将手中的平安福塞在他的手中,心裡一陣竊喜。
[怎麼送個平安福就感動成這了,早知道會這樣,她肯定早早就給他求個平安福,這樣肯定早都能和他搞好關系了。]
祈元緩緩攥起那個拿着平安福的手,修長的手指随着他的動作被包裹起來,寬大的手掌顯得十分有力。
桑風禾緩緩起身,忽地腰間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拉住,她反應順着他的手往身下看。
他的右手攬在她的腰間,細看之下能看到他手中的平安福,手臂的青筋在此時更加明顯,能看的出他拉着的動作有多麼的用力。
桑風禾掙紮了半天後仍沒有任何松動,見他不準備松手便也停止掙紮,畢竟就他用這麼大的蠻力,估計都能把豬給控制住。
桑風禾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這人又是怎麼了,突然就變得怪異起來。
總覺得自己再這麼和他相處着,終有一天她也會變得像個瘋子。
桑風禾向前一步,網上都說哄男人就是一種兒童心理學,男人本質上就是小孩心理,哄哄就好了。
桑風禾臉上挂着一抹輕柔的笑意,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輕柔道:“怎麼了?殿下還有什麼事嗎?”
祈元支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旋即淡淡道:“正常點。”
桑風禾聞言扯起一個僵硬的笑容看着他,好吧,看來兒童心理學對他沒什麼用。
未等她再開口詢問,眼前忽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平安福,隻見他拿着平安福舉在她的眼前,不知是為了什麼。
桑風禾看了一眼平安福,心裡一陣疑惑,繼而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詫異道:“怎麼了嗎?”
祈元微眯着眼睛,眉毛微蹙:“為何要給我這個?”
她所做的事情他是愈發看不懂了,她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何?
為何要去寺裡給他求平安福?
“想給便給了,殿下何需想那麼多,戴上便是了,左右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要她說到底為什麼給他平安福她也說不出來,今早腦海裡平安福的想法一閃而過,她便去了,哪有什麼為什麼。]
祈元緩緩将目光收回,微阖着眼眸,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桑風禾詫異地看着他,福了福身子後便走了出去。
剛走出書房,她不禁歎了一口氣,他的行為有時真的讓她不解,但他又不願開口,隻是一味地将自己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
“夫人,殿下可有說什麼?”春桃見她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桑風禾搖了搖頭,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方才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現在又送上門來了。”
春桃搖了搖她的胳膊,眼眸裡充滿了好奇:“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你就告訴奴婢吧。”
桑風禾看了她一眼,隻見春桃眼裡含光,看樣子似是很期待她與祈元的感情狀況。
真不知這孩子為什麼這麼喜歡八卦。
桑風禾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逗弄她的點子,看着她笑道:“他今日……”
春桃聞言目光立馬看向她,她能感受到她目光中帶着一絲灼熱。
“夫人您說。”
“他今日說讓我好好教你醫術。”桑風禾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出一絲笑容。
春桃聞言先是一驚,看到她那調侃的笑容才能反應過來,語氣間帶了一絲埋怨:“夫人,您又逗我。”
桑風禾淺笑着,向屋内走去,坐在台案旁緩緩道:“好啦,你都多久沒有學新的東西了,眼下我剛好有空,你想聽嗎?”
“唉,夫人,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殿下和您說了什麼,畢竟之前也沒見過殿下和年輕女人有什麼來往。”春桃輕歎一聲,緩緩走了過來。
桑風禾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笑着道:“沒有一絲來往?”
不要說是會有多個妻妾的皇子了,就算在現時生活裡她也不相信會有男人沒有跟女生有一絲的來往。
春桃見她對她說的話表示不信任,連忙為殿下說話:“殿下真的很潔身自好,他平日裡都待在府上,一坐在書房能坐一天都不出來。”
桑風禾聞言輕笑,拿起身旁的宣紙笑道:“好了,知道你們殿下很潔身自好了。”
春桃喪着個臉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看着她的動作,心裡不禁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