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風禾輕嗤一聲,松開門後退幾步,嘴角劃過一絲嘲諷:“殿下怎能和我一個女子道歉,要道歉也應是我先來道歉。”
祈元的話語被噎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春桃見狀拂了拂身子,趕忙走了下去,眼裡閃過一絲擔心,隻希望殿下不要同夫人置氣,莫要傷了二人的和氣才好。
隻見春桃的背影愈來愈遠,桑風禾轉身坐到台案旁,看向他緩緩道:“有什麼事殿下趕緊說吧,我這房子可容不得殿下這尊大佛。”
她話語間帶着些許怒氣,一雙靈動的眼睛瞪着他。
祈元緩緩走了過來,提起衣擺坐在她的對面後又将方才的話說了一遍:“昨日是我不對,你莫要生氣。”
桑風禾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已經受夠了這種岌岌可危的信任,隻要有一個能懷疑她的機會,他定然就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他那懷疑的臉龐,如今還停留在她的腦海中。
二人靜靜地坐在台案旁,皆沒有開口說話。
片刻後,桑風禾瞥了他一眼後淡淡道:“殿下今日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那我已經知曉了,殿下可以走了,莫要打擾我了。”
桑風禾站起身來,轉身向屏風内走去。
忽的,一隻強有力的手再次如同昨日那般抓住她的手腕。
桑風禾的耐心已經要被耗完了,怒氣值直線上升,怒聲道;“放手。”
她本以為他并不會聽她的,隻覺得手腕一松,低頭一看,他竟真的松了手。
“究竟我該作何你才能原諒我?”祈元眼裡閃過一絲脆弱,聲音沒有什麼底氣。
桑風禾究竟還是有些心軟,緩緩道:“是你不夠信任我,或者說太容易懷疑我。”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也不知該如何和殿下說話,殿下是不是下一步就準備對我用刑、逼我招供?”
說着,她轉身向屋内走去。驟然,鼻尖傳來一絲雪松的氣息,脖子被他的胳膊環繞着,耳邊能聽得見他淺淺的呼吸聲。
他呼出來的氣息不斷打到她的耳旁,身後一片溫熱傳來,低頭便能看到他那交疊的雙手。
她蹙眉掙紮着,但被更大的力氣控制住,使得她不能掙脫開來。
桑風禾用手試圖将她身前的雙手弄開,臉上一副焦急的模樣。
片刻後,她喘着粗氣,身前的雙手仍紋絲不動地禁锢着她的身體。
“你到底想作何?”桑風禾扭過頭有些生氣道。
“你今日進去了是不是以後就不打算同我說話了。”祈元低垂着眉眼看着她,她的眼睫不停忽閃着,眉頭微蹙,眼睛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怔愣,若是她的眼睛一輩子都落到他的身上該有多好,把她囚禁起來,成為他一人的禁/脔,隻能被他一人看到。
到那時,所有的懷疑都已迎刃而解,她便不會再逃離他的視線,她會笑着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甚至會如同之前一般在心裡不停地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