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知是誰能獲得頭籌,去年三皇子以一己之力射殺了三十多隻動物,真是厲害啊。”
“的确,不過五皇子也不錯,隻比三皇子少了幾隻,今日這頭籌屬于誰還不一定呢。”
“诶,那不是四皇子,他不是患了耳疾嗎?怎麼來狩獵了,不要最後一隻都射殺不了,這不是太出糗了嗎。”身着粉衣的女子看向身旁的幾位女眷指了指祈元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就是啊,不在府裡好好待着,開設幹嘛。”
“太晦氣了,前幾年也沒見他來,今年怎麼就過來了,莫不是想要當着他夫人的面大展身手?”
桑風禾看着祈元靜靜地站在一旁,一副格格不入的模樣不禁歎了口氣,前幾日那系統突然跟她說讓她去參加狩獵來尋找藥材。
但這狩獵隻能由皇子陪同才能去,她得知這個消息立馬旁敲側擊問了祈元,但他一副不敢興趣的模樣,想來是對這件事沒興趣。
她也對這沒興趣,但問題是這事系統發布的任務,不做不行,她前幾日磨了祈元好長時間他才答應。
兩炷香後,皇帝說了注意事項便讓他們随意狩獵。
話音剛落,他們都騎着馬駒去追逐屬于他們自己的獵物。
祈元騎着馬朝着她的方向趕來,看見她後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沉沙啞:“上來。”
桑風禾愣了愣,她沒騎過馬,更不知道該怎麼上去,隻知道騎了這個馬身上肯定很疼,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剛想開口婉拒,祈元便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抱上了馬車。
在馬上的視野的确不一樣,一眼望去都是那帶着些嫩芽的樹木,期間還有白色的小動物在林間逃竄。
未等她細看,那白色的小動物已被射在樹幹上,棕紅色的箭柄穿過那白色的絨毛沒入了它的身體,箭頭透過肋骨插到了樹幹上。
定睛一看,那被射殺的動物原來是個兔子,四肢垂在地上。
忽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四皇子夫人可會狩獵?在我的認知裡你倒是樣樣精通,想來狩獵這件事也了解些許。”祈君曜見她看着那隻被他射殺的白兔,向前走了幾步挑眉道。
“太子殿下不去看看自己的獵物?”祈元見他走了過來趕忙快步走到桑風禾的身側,剛靠近便聽到他那極為虛假的語氣。
祈君曜被針對也沒有惱,反而看着祈元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不光是那隻兔子,今天還會收獲到别的獵物。”祈君曜撣了撣肩上那不存在的灰,似是衣服上有什麼垃圾似的。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他今日的語氣聽起來很怪異,心情看起來也格外得好。
祈君曜說完便轉身走向那隻被射殺的兔子旁,拔出劍将兔子拿到手中後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提了提兔子,似是在炫耀一般。
祈元見狀淡淡瞥了他一眼,他對狩獵的遊戲并不甚喜愛,或者可以說厭煩,他不喜歡這種弱肉強食的遊戲,每一次見到總會覺得莫名的難受。
隻是前些日子桑風禾突然明裡暗裡問他關于狩獵的想法,那時他還并未在意,隻是輕聲回了一句不甚喜愛。
但未曾想她因為這件事竟磨了她好多天,像是為了什麼目的一般。
若說是突然有什麼目的,那唯一隻可能是她的任務,但他卻并未發現她這幾日有什麼不同。那便隻可能這任務一定是要在這完成的。
祈元站在樹前蹙眉想着,連桑風禾走遠了也沒發現。
桑風禾偷偷轉頭看了一眼祈元,發現他正處于自己的思緒中便放松了一些,趕忙跑到他視線之外的地方。
她邊走邊想,前面仍然是一片長着嫩葉的森林,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地方明顯比其他地方生長得慢一些。
系統說的藥材好像就在這,她蹙眉低頭看着,剛想低頭尋找眼前卻突然射來了一根箭。
桑風禾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那箭的源頭。
祈君曜?
她輕嘶一口氣,居然是他。
桑風禾微眯着眼眸,眼含着怒意看向他:“太子殿下這是故意的?”
說着,她拿起方才插在樹上的箭拔了出來,舉到他眼前問道。
“是,是故意的,那又怎樣。”他輕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
桑風禾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承認了下來,她以為他們得說許多虛假的話才能将他的話套出來,他今日倒是十分誠實。
“你有什麼目的?”
“唉,可惜,你竟然沒和四弟一起,要不然你們還能死在一起呢,也算是我做的一件好事吧。”他笑着輕搖着頭。
“但誰曾想你居然主動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真是想不殺你都難啊。”他眼裡閃過一絲晦暗,拿着弓箭的手緊了緊,時刻準備了結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