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的眼睛從始至終的盯着楚之天的手。
手牌接觸的時候。邵逸突然發現楚之天左手無名指下方關節處,有一顆顯眼的痣。
小小的一顆痣。就在第一個骨骼關節交接處。邵逸注意到這裡時,莫名的覺得這個痣長在這裡就是很性感。邵逸也說不出為什麼。
楚之天洗完牌。環視了一周,第一張給了邵逸。從左到右依次是白粥和白糖,再到邵逸。
邵逸用力地攥着手裡的幾張紙牌,暗自的想自己剛才真是昏了頭。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自己隻能勾着頭不去看楚之天了。
楚之天發完牌,用眼光特意的去瞄了一眼邵逸,隻見他低頭不知道在幹什麼。隻能裝作不經意的又把視線移了回來。
殊不知自己這個舉動被别人不經意的看在了眼裡。白粥盯着他們倆看了很久。偶然發現楚之天給邵逸遞牌的時候,邵逸發紅的耳朵。
在邵逸低頭冥思苦想的時候,楚之天望向去的眼神。
白粥暗地裡覺得,這兩個人總像是一對。
遊戲開始了。
三人剛開始玩的還很愉快。一旦到地主是白糖。兩個人就跟密謀好了一樣。圍着他一個人殺,搞的白糖大聲控訴邵逸跟着學壞了。
邵逸聽了之後也跟着自己笑了幾聲。氛圍都被帶了起來。
邵逸腕上有一個手表。專門買來看時間用的。在小學小賣部2塊5買的。但是沒長久,沒過幾年壞掉了。後來網購的一個同款的但是款式是個綠色的。因為當時黑色的賣的比較火貴了兩塊錢。他果斷選了一個便宜的二塊的綠色。這個款式做的很好看,是綠色的,但隻能看時間,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三人正在盡興的玩着。白糖放學點的外賣還等着去取,所以對時間特别的在意,看了一圈,發現楚之天盯着邵逸的手看,看的很入神,這才說道:“楚之天幾點了?”
被叫的當事人一頭問号。
白粥把手裡的牌往自己這裡翻,防止其他人看到自己手裡的底牌。吊兒郎當的插了一嘴:“你問他他能答上來嗎?”
楚之天:……
邵逸對他們有來有往的回答逗笑了。
白糖表現出一臉疑惑:“你剛才不都盯着他的手看了那麼久?問你幾點你不知道?”
楚之天條件反應的反駁:“誰看他了?”
“看了可不止一會兒。”白糖說,“起碼從我們開始遊戲的時候就盯着人家的手,看人家的手表,就問你幾點了,你不知道?愛說不說不說拉倒你個臭傻逼。”
“好了你們。”白粥紀律委員,“小嘴巴不說話。”
“本來就是嘛,難不成看的是我?”白糖占理不饒人。
“滾吧你。”楚之天說。“我看你不行啊。”
“當然不行了!”白糖一臉嚴肅說,“我這臉是要收費的。”
“哦,”楚之天現學現用,“那我這張帥臉也是要收費。”
白糖被他的厚顔無恥驚到了:!!!
但鈴聲響了,白糖本來就是這局要輸了。直接把牌癱在地上。猛地站起來:“我輸了。”
說完後就急匆匆的起身往操場門口跑急着出去,今天門衛換崗。自己早已經和門衛大爺混熟。這時候去拿自己的外賣。
班上其他人也是該點外賣的點外賣。該去食堂的去食堂。邵逸飯卡裡還有點錢,但是不多了。剛好碰巧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下課早又趕上第一波批次。
白粥不急,他蹲下身子把牌整理好,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從地上撿起校服扔給楚之天,整理完一切往班級裡走去。顯然是要去班裡面去吃自己的外賣。
楚之天今天沒點外賣,跟着邵逸一起去食堂吃。
十三班是二樓最靠右邊的一棟教室。樓下是個空雜的教室。不能用了。與靠的近十二班隔了一個樓層。上下樓的關系,導緻共用的副科老師上課的時候,還有要爬一個樓梯。
教學樓後面是一個小森林。
後來不知道是哪一屆的,說後面是迷幻森林,這個名号就傳下來了。
楚之天和邵逸今天就是走的就是這裡。幾棵樹并不挨着。但卻是一排直挺挺的聳立。沒有規律卻都互不幹擾。
兩個人一開始一前一後,到一起并肩同行。兩個人全程沒有一句話。楚之天個子高。邵逸稍微矮一頭。
“去一樓還是二樓?”楚之天在走完了這段路程後,開口說了一句。
“二樓。”邵逸禮貌的回答。
“嗯。”楚之天說。
平常邵逸在一樓吃,上二樓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今天想着好不容易第一波吃飯,今天怎麼着也得上樓占位置去吃一次。不然總感覺虧了什麼。
但别人也是這麼想的,于是兩個人有那麼一會兒堵在了樓梯裡。
所幸沒有一會兒就出來了。
邵逸吃的是二樓特色土豆粉。以前排隊的很長,邵逸不願意排那麼長的排,很少吃過。可能因為今天的隊伍很短。短到邵逸也樂意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