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家的浴室,不時傳來陣陣酥甜的歌聲。不知道是不是萬芸欣事先叮囑的原因,薛總格外留意起了浴室内的聲響。
從浴室傳來的歌聲,讓人感覺清甜、純淨、酥麻,聽着聽着卻是有幾分好聽?
薛總唇角微揚,笑意漸濃。
然,沒過多久,這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薛總的預感不太好……
看了眼挂鐘,這女人洗了二十多分鐘了,剛才還一直不停地唱歌,現在裡面居然沒動靜了,不會有事吧?
薛總臉上的線條立即僵硬了起來,忽而又露出一絲嘲諷,低語道,“呵,萬芸欣,你還真了解你自己。”
“萬芸欣!别睡着了。” 薛總提高音量朝浴室方向喊了聲。
裡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再睡我破門而入了!”薛總威脅式的再次急喊。
浴室裡始終沒有聲音。
“這女人,還真敢睡着。”
叩叩叩,他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萬芸欣。”
該死的無應答。
薛總無奈地歎了口氣,推了推浴室的門,門開了——
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幅讓人一言難盡的畫面!
薛總無奈地看着她:“……”
萬芸欣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滿是白色泡泡和粉紅花瓣的浴缸裡……她正仰着頭倚靠在浴缸靠枕上,美滋滋地睡着了……
今晚玩得太累了,加上酒精的緣故,使得她的睡眠看起來又深又沉,似乎睡得還挺香的……
薛總揉了揉眉心,已放棄叫醒這隻豬,“萬芸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知不知道這樣睡着很危險?”
他走過去,一個人自言自語地把浴缸的水給放了。
幾乎就在一瞬間,一隻雪白嫩滑的胴體顯露無疑地展示在薛總面前……
薛總心裡微微顫動。
“……唉。”
卻煞風景地歎了口氣。
胴體雖美,他卻無心觀賞尤物。心裡隻有“你以後休想給我喝酒。”之類的話,憋着不知對誰講。
想他堂堂一介霸總,居然跟個保姆似的,拿着淋浴噴頭,小心翼翼給她沖洗一遍,把殘留在她身上的泡沫徹底洗幹淨……
本來對胴體無感的薛總,象給嬰兒洗澡一樣輕柔對待萬芸欣裸·體的薛總,終于觸摸到了不該觸摸的地帶——來自于36D的震感,給一周不開葷的薛總帶來了強烈電流!
“該死!”
薛總到底還是男人。
想百分之百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
意識到自己的沖動,他立刻站起來。自我清醒兩分鐘。接着快速抓過置物架上的浴巾,關掉淋浴,光速将浴巾裹住她的身子,橫抱着她走出浴室。
“萬芸欣下次你再敢給我在洗澡的時候睡着,我不讓你在浴缸裡呆到天亮我就扔了你!”
一股電流讓火氣難下的薛總,對着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萬芸欣發出嚴厲警告。
這女人花樣百出,把他折騰得夠嗆。
薛總把她放到床上,走到衣帽間,準備給她找件睡衣穿上。
可不能讓她裸到天亮,這樣他會失去理智的。
薛總家的主卧室大得驚人,足足有四百平米;原本的設計中,設計師特意給主人預設了100平米的衣帽間。
隻是像薛總這樣的直男,基本用不上。
他平時穿的衣服,均簡單陳列在距離睡床約二三十米的大衣櫃裡,方便他更好地節省時間。
因此這個衣帽間一直是空着的,直到萬芸欣搬進來,那裡便成了她的地盤。
無疑找她的睡衣,就要到她的地盤去。薛總來到了充滿萬芸欣味道的衣帽間(即更衣室),一個大男人穿梭在一堆女士衣物中,埋頭替女人找睡衣的畫面,很是感人。
不過區區一件睡衣,可把我們的薛總搞得頭都大了。這女人的衣服包包鞋子可真多啊,他算是見識到了。恐怕她不買這些會死吧?
薛總暗搓搓地想。
薛總犀利的目光落到被拉開的抽屜上,“這應該是内衣沒錯吧?”
“沒錯,”薛總自問自答。
薛總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先給這女人穿個内衣,再穿睡衣?
薛總思考了兩秒鐘後,随便拿了件出來看了看,“……”
一種情趣内衣的即視感,從薛總的腦裡一閃而過。
仔細一看,還真是……情!趣!内!衣呵!薛總頓時心情複雜。
薛總往下拉開第二個格抽屜——還是情趣内衣;再繼續往下拉第三格抽屜,果然還是情趣得不得了的情趣内衣……
薛總臉上瞬間劃過了一絲不快,心裡冷哼,萬芸欣,你平時穿這玩意給誰看?
薛總糟心了,憤然合上抽屜,關上櫃門。
繼而打開旁邊的另外一扇櫃門,眼睛快速掃了一遍這格衣櫃。用手一一翻開挂在裡面的衣服,有點窩火地從中抽出一件純白色吊帶裙。
瞧這吊帶裙質地輕柔手感順滑,是睡衣沒錯了。薛總心中頓時又竊喜,他找不到正常内衣,直接給她套這件就完了。
于是拿着吊帶裙走出了更衣室。
回到床上。
熟料不安分的萬芸欣已經翻滾到床中央四肢全開橫躺着……
薛總:“……”
這個小妖精。
故意的吧?
薛總嘴角淺淺一勾,“萬芸欣你可真行,這麼大的床你偏偏滾到床中間去,還讓不讓我睡了……”
說罷便坐上去,移動到萬芸欣旁邊,扯下包裹在她身上的浴巾,給她套上那件白色小吊帶。
講真,第一次當“保姆”的薛總,幹起來總是不那麼順手。剛開始還把吊帶裙給套反了,正面反面傻傻分不清楚,最後隻好脫了重來……
望着熟睡中的美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臉泛紅潤、楚楚動人的模樣,薛總忽然有種想一親芳澤的沖動。
這種感覺和沖動,已多年不曾有過。
萬芸欣的睡相也忒像睡寶寶了,簡直有如嬰兒般的特質。薛總還沒見過一個人睡覺可以睡得這麼香這麼沉的。讓長期處于淺眠狀态的他,很羨慕?
薛總情不自禁揉了揉她後腦勺的頭發,“頭發濕着就睡着,以後會容易犯頭疼的。”
說着把她的腦袋移過來,枕在了自己大腿上。吹風機擰開,嗡嗡嗡的聲音也随之響起,萬芸欣哼唧了一聲又繼續睡得不省人事。如果知道薛總幫她吹頭發,估計會在夢裡說:真香!總裁給我吹頭發。
薛總一手握住吹風機,一手撥開萬芸欣的發絲,動作出奇的輕柔,唯恐吵醒了這隻豬。這樣的薛總,恐怕誰也沒有見到過,這是那個冷默而深沉的薛總麼?
頭發吹幹後,薛總正要把萬芸欣頭部轉移到枕頭上。
腿上枕着一個人,搞得自己熱烘烘的。
就在他把她肩膀靠在臂彎,再緩緩放落到床上之時,眼尖的薛總忽然發現她右手臂上有一個胎記——
準确的說是一個朱砂色蝴蝶形狀的胎記。
這記号不正和他多年前看到過的那個一模一樣麼?
莫非……薛總心中一陣抽緊!第一次正眼仔細瞧着萬芸欣,這臉蛋和他記憶中的那張有點對不上号……
因為太過久遠,他已記不清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臉蛋了。
但他記得那個女孩右手臂上,也有一個蝴蝶形狀的胎記,而且是朱砂色的。
薛總不确定她們是否是同一個人。但他心裡頓時好像被灑滿了陽光一樣,沉穩冷峻的标準霸總臉上,多了那麼一絲珍貴的喜悅。
他情不自禁伸長左手,撫了撫萬芸欣的左臉,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