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安搖頭:“不打擾不打擾!”
幾個人寒暄後,就圍在一起聊天。
顧子堯首先提問:“不吃飯麼。”
柏聞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江恪,輕咳了聲:“我們不想冒着生命危險做飯,不好意思。”
“嘶,怎麼這麼說呢隊長。走走走你們兩個隊長過來搭把手,還有那個夏予揚小同志,過來過來。這頓飯能不能吃得上就看咱了哈。”江恪拉幫結派,推推搡搡的把他們幾個推進了廚房。
等他們都進去了,林緻才小聲的問道:“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
許向甯拉了拉他的衣角,悄咪咪地說:“林緻哥哥你不知道,江恪哥剛才差點把廚房炸了,被隊長罵了呢!”
“啊……難怪。”
“林緻哥哥,聽說你喜歡種花,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還好啦,我隻是愛好種花和養多肉,你也喜歡種花?”
“嗯!我是植物學的,我們一起去陽台看花吧!向安,你要來嗎?”
突然被點名的許向安豎起了耳朵:“啊好,你們等等我。”
三個人走了,客廳隻剩季少一和喬殊了。
“殊殊子,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
季少一馬上和喬殊坐在了一張沙發上。喬殊無奈地搖頭說:“季少一,我們昨天晚上才見過吧。”
“哎呀殊殊子你怎麼可以這麼不了解我,不是說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我們都十幾個小時沒見了!”
“滾。”
雖然被拒絕了,但季少一還是不依不饒的拉着喬殊:“殊殊子,你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房間?”
“我想不到房間有什麼好看的?”
“你想不到的東西多了,走走走你去去就知道啦~”
進到房間裡,喬殊怔怔地看着一面牆的杯子。
“這些……都是你的?”
“對啊,怎麼樣,壯觀嗎?”
“還行。”
“什麼還行啊,明明很震撼好嗎!”
喬殊覺得季少一的尾巴都搖起來了,而且搖的很勤,他忍不住笑出來了。
陪着喬殊把整面牆的杯子都鑒賞了一遍,季少一突然站住不動了。
又要搞什麼鬼主意?
“這個杯子你喜歡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喬殊問住了,他看着眼裡發光,得意而張揚的季少一,頓了頓。
“還行。”
“什麼還行啊,”季少一眼裡的星光黯淡了點,“哎呀殊殊子,認真點!”
不想破壞掉這麼好的氛圍,喬殊笑了笑,說:“喜歡,行了吧。挺好看的。”
“真的?”
喬殊感覺小狐狸的尾巴又搖起來了,得意洋洋的。
“嗯,真的。”
就像是暖陽恰如其分的打了進來,季少一很開心的笑了出來,眼裡的眸色顯而易見的亮了亮,他捧着杯子,遞給喬殊:“那以後這個杯子,就給你用了。”
心裡有一處塌陷了下來。
暖暖的,軟軟的。
“就放這裡。”
建起的屏障被溫柔化開,破碎成片。
仿佛有一隻小狐狸在心裡蕩秋千,開心又自在。喬殊愣住了:“嗯?”
光線剛好在他們倆直接分界,季少一站在陽光下笑得燦爛迷人,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你以後來找我,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哪裡,”
是堅定而令人心動的誓言。
哪怕再冰冷的人,也會為此駐足,傾聽那真實且溫暖的聲音。
“反正我在,杯子就在,”
誓言立下,無論都會奮不顧身,哪怕赴湯蹈火,粉身碎骨,腦肝塗地。
幼稚而真誠,卻滿足了整個世界。
“你随時來,”
“它都是你的。”
刹那間,有千軍萬馬沖破胸膛,勢不可擋。
沉默了許久,喬殊都一直望着季少一的那雙眼,那雙曾經為惹他開心而擠眉弄眼,因為他的敷衍而黯淡的眼睛,此時仿佛融入了整條銀河,璀璨奪目。
他沒見過如此迷人的雙眼。
“那我……是不是該說謝謝?”
“不說也行,”季少一彎了彎眼角,“我可以抱抱你嗎?”
小心翼翼的語氣,卻讓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喬殊以為聽錯了,他疑惑的看着小狐狸,張了張嘴,話語堵在了心口。
像是擔心被拒絕,季少一馬上補上:“沒别的意思,因為……”
因為……
“因為你很像我妹,我之前不是跟你提到過她嗎。”
季少一低下頭,苦澀的笑了笑。
我将愛意藏于心口,
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它。
卻不敢拿出來給你看一眼,
因為太害怕失去,所以我不去嘗試。
我把杯子送給你了,
我把我的一輩子都給你了。
你以後來找我,
不管什麼時候,
不管我在哪裡,
反正我在,杯子就在,
你随時來,它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