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堯在私人沙發上正襟危坐,高冷的點了點頭。
孟孟招呼着:“卡,好,這裡可以過,快進到第一段結尾,子堯捧着碧血丹心劍那,來一遍。”
許向甯代替服務售後小姐,他把保險櫃打開,示意顧子堯可以把碧血劍拿出來了。
顧子堯低頭輕輕撫摸過那把殘劍,他頓了很久,緩緩道:“它是一件兵器,叫碧血,是一柄忠貞勇絕之劍。”
“卡,子堯這裡再來一遍。”
孟孟走了過去,說:“這是前世今生的故事,你要把那種不甘憤恨和惆怅無奈的感覺凝結出來,面部表情還有眼神都很重要,明天鏡頭會給你的臉部特寫,這是重點。”
顧子堯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手中的殘劍被他小心翼翼的摸過,在觸碰到殘劍的缺口時,顧子堯的手指微微蜷曲,他深深地看向殘劍,眼中眸色愈漸發深,胸口如同被人狠狠撞了一般起伏着。最後,他啞聲道:“它是一件兵器,叫碧血,”
“是一柄,忠貞勇絕之劍。”
“好,很好!第一片段過。到少一和小喬了,你們是第二片段。”
被夏予揚晃了晃肩膀的喬殊遲鈍的看向花哥,會意,走過去排練。
他屈首站在離季少一三尺遠的地方。
許向甯代替舞女,半跪在季少一的身旁道:“小鏡王今日這是怎麼了?再喝一杯吧。”
“哎,”季少一招了招手,“本王喝急了,不如,換個人喝?”
“我倒要看看,換誰替你喝!”許向甯戲精附體,捧着青梅酒得意的笑着。
“換……”季少一搖搖晃晃的指着喬殊,“他,如何?”
“他是誰啊?”
“他啊,名叫喬殊,是皇上安排給本王的貼身侍衛。”
“卡!”花哥走過來,笑着朝季少一腦袋點了點,說:“怎麼回事啊寶貝兒,這麼不入戲。我這個旁觀者都看出戲了。我覺得剛才飯前看你排練的時候明明很好啊,演技滿分!怎麼現在突然被附身了一樣~”
孟孟也給喬殊講戲:“小喬,你不能跟個柱子似的杵那兒,你得有點面部表情吧,而且你是間諜,不能跟個美人木頭一樣站那。”
“好,我知道了,謝謝孟姐。”
孟孟點頭:“行,那咱再來一回。”
“換……”季少一死死地盯着喬殊,心中掀起了波濤洶湧,“他,如何?”
“卡。重來,少一,你的眼神要飄忽不定,最後才落在了小喬的身上。”
季少一苦笑:“好,我再試試。”
在這個片段重複了七八遍才勉強算過,喬殊覺得脖子都要斷了。後面的片段是江恪和柏聞的對手戲,他的戲份還要往後,喬殊隻身一人去角落裡複習劇本了。
後頸處落下熟悉的溫度,喬殊慌忙躲開:“我說了離我遠點。”
那人不但沒遠離還變本加厲,他緊抓住喬殊的手腕,小聲卻倔強:“你生氣了。别氣了好不好?項鍊是我妹妹送的,是她慶祝我成團出道送的紀念禮。你……别生氣了,我求求你了,你要是難受不舒服不高興你沖我來,打我罵我都好。就是别生氣,氣壞了對身體不好。”
還有,就是别不理我。
季少一把這句話咽了回去,他也不知道喬殊是不是喜歡他的,他隻能一股腦的說清道歉。
“别生氣了,”季少一怕他跑走,抓他手腕的手更緊了,“我求求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怕這還不夠,季少一又馬上把項鍊取下來放喬殊手裡,包着他的手說:“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隻要不弄壞,這條項鍊你拿走都可以。”
就像拿着燙手的山芋,黑暗中的喬殊神色晦暗不清。
季少一也看不清,喬殊發紅的耳根。